130

130,逆境中的實力

睡了一個大大的懶覺，九個人裡面除了林允兒之外，其他人睜眼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12點了，這對idol來講的確是奢侈的不能再奢侈的一件事情了，不過她們還算idol嗎？對着鏡子看着睡腫了的臉頰，少女們只能如此苦笑。不過隨即而來的一陣敲門聲卻讓驚喜降臨在她們身上。

“孩子們，有通告了…”由於昨天實在太晚纔回去，今天負責少女時代的是另外的一個女經紀人，她事先電話通知要過來後，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少女時代的宿舍宣佈了消息。

“有通告嗎？”八個人一愣，接着臉上就涌出一陣的狂喜之色。在這樣的時間裡沒有任何的事情要比通告更讓她們開心了。

金泰妍眸子鋥亮的看着經紀人：“努納，真的嗎？通告？什麼類型的通告？”

“是商演，露天舞臺那種，剛好可以用來宣傳你們的歌曲。雖說現在到了這樣的局面，可或許能獲得更多人的理解支持也說不定呢。”女經濟人笑呵呵的道。

“嗯，歐尼說的有道理。是我們自己懈怠了呢。看來是要連同允兒歐尼的份一起加油纔好。”徐珠賢握緊拳頭頃刻間恢復了元氣滿滿的樣子道。

“忙內說的對。或許…不會像想的那樣糟糕也說不定。”金泰妍似乎思索了一下，然後羞赧的一笑，跟着回頭拍了拍手：“孩子們都動起來。有通告的話，要趕快收拾一下才可以。”

女孩子們立刻就炸了營，而這個女經紀人也跟着幫起忙來。不過她的神色卻有些僵硬，似乎有一絲的難言之隱。

下午三點多，好不容易纔收拾妥當，女孩子坐上保姆車就出門趕通告了。她們精選細挑的選了自己覺得這張專輯裡最順眼的打歌服，摩拳擦掌的想通過自己的舞臺贏得人們的理解。

然而，車子行駛的路線卻跟自己記憶中的那幾條不太一樣，而且走了大半天眼看是要往郊區走的意思，幾個對首爾再熟悉不過的成員此刻已經狐疑起來，等車子走了一個多小時的時候，終於連金泰妍也反應過來了。

“歐尼，這次通告的地點是…”金泰妍看着周遭越來越人煙稀少的景色問道。

“是這樣的。”女經紀人臉色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道：“xx集團要在近郊的地方開展連鎖超市業務，今天是第一家店的開業，晚上他們會搭建一個舞臺找一些藝人來演出吸引人氣，所以請你們來做壓軸。”

“這個集團…”崔秀英聽她說完臉色就黑了，她皺着眉頭想了想道：“這個集團我怎麼沒聽說過？是做什麼的？”

“呃…是…農…農副產品的。”女經紀人結結巴巴的回答。

“我想起來了~！”她這麼一提，崔秀英一下子就想起來了，馬上大叫道：“停車，回去~！什麼集團啊，不過是鄉下人合資開的農產品公司~！公司怎麼會給我們接這樣的通告？難道真…”

崔秀英的話並沒說下去，因爲她忽然想明白了，在這一刻彷彿所有的夢都醒了似的，她終於明確的知道了，此刻的她們真的被公司完全徹底的放棄掉了。想到這，她就好像被抽去了所有力氣一樣，癱軟在了座位上面若死灰。

“歐尼怎麼辦？”徐珠賢慌亂的看着崔秀英的樣子又看看其他人，終於還是把目光轉向金泰妍問。

“我…”金泰妍看了一眼四周的景色，然後最後看向女經紀人的臉，對方的眼神裡警告的意味十分明顯，顯然是要她掂量一下處境，讓她不要違約。金泰妍怔了怔，最終咬了咬牙，用低沉的聲音道：“繼續走，公司的通告我們…必須完成。”

“知道了。”無聲了好一會兒，鄭秀妍看了眼大家，點了點頭率先答道。她的聲音似乎讓整個車內恢復了一絲生機，所有的人依舊默不作聲卻默默的行動了起來。

邀請她們演出的超市佔地面積很大，不過從裝修到風格如果放在首爾市內的話，大概只能用老土到家來形容了。至於那個用來演出的舞臺則更爲的簡陋，那個木製的舞臺大概只有十幾平米見方，音響的效果也差的要命。她們畢竟是傻帽公司的人，是來這裡壓軸的，所以她們到來的時候已經有人在臺上唱唱跳跳了，可是諷刺的是，她們幾個絞盡腦汁去想都沒辦法想起臺上的組合究竟是哪個。

休息室是一間超市內部的雜物間改裝的，當她們到的時候裡面已經有人在準備了。

看到少女時代的八個人走進來，一個炸着頭髮的青年眼睛一亮，接着笑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少女時代啊。沒想到可以見到真人，真是幸會了。”

“請問您是？”金泰妍幾個忙不迭的行禮然後問。

“我是個小人物，雖然出道比你們時間早很多，可卻是個連電視都沒有上過的，最後只能混地下樂團的傢伙呢。名字嘛，不足掛齒，沒想到你們竟然也會接這種通告，大公司的傢伙現在連這種小魚小蝦都不讓我們吃了嗎？”炸毛男嘲諷的笑着道。

“你…你以爲我們想嗎？還不是…”金孝淵最不含糊這種場合，上前一步想要說話。

炸毛男卻沒等她說完就搶話道：“是啊，你們沒想到你們無辜。一羣做idol的卻在大公司裡跟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一樣被捧着，如今這種際遇你們沒想到嗎？哈哈~請慢慢享受這種舞臺吧~你們別看我只是個連電臺節目都沒上過的傢伙，可這種通告卻接的不少，相信咱們見面的機會可是有大把呢。這次是你們壓軸嗎？請準備吧。該我上去了，下一個就是你們呦~哦，對了。這裡可沒有錄製，所以彩排什麼的更不要去想了。作爲一個前輩，好心奉勸你們一句，還是抓緊時間熟悉一下舞步和歌詞吧。真的亂掉的話，恐怕你們會成爲笑柄呢~！”

炸毛男說完就帶着他的樂隊走了出去。誠如他所說，貌似在這種小型的通告活動裡，他的人氣倒真不是賴的，當他和他的樂隊走到臺上的時候，臺下除了禮貌的掌聲之外竟然還有幾聲尖叫。

喧囂吵雜的音樂通過音響刺耳的傳出，可那種感覺不僅沒有絲毫的違和卻有一種讓人心神搖晃的力量，臺下的人們頓時嗨了起來，開始大叫着跟着音樂應和起來。

“他說的對，咱們先都想一下舞步。最先的一首是《再次重逢的世界》，這首大家都比較熟悉，下面的歌《yoyo》就要格外注意了。不管什麼舞臺，我都希望，作爲idol的我們能以敬業的態度頑強的站到最後，並且得到臺下人們的認可，所以，懷挺~！！”金泰妍舉着拳頭眼神顯得格外的認真道。

“現在是~少女時代~！！！”

八個人的力量八個人的手，此刻能夠彼此依偎彼此供暖的八個人充分的體會着絕望中拼盡全力的感覺。

“姐妹們，懷挺~！！！”八個人的手機同時閃爍，林允兒的簡訊簡潔而又有力。

一字型的起始在這樣的舞臺上雖然略顯擁擠，可當站在上面的時候，所有人卻全都屏息凝神，閉着雙眼調整着自己的呼吸。

“是少女時代？”

“竟然是少女時代…報紙上不是說她們…”

“網絡上貌似說她們不是什麼好女孩呢。不懂禮貌，而且私生活跟那些男idol們糾纏的y亂的樣子。”

“據說丟人已經丟到國外去了呢。”

那些讓她們心疼如刀絞的聲音漸漸遠去，八個緊閉雙目的人強忍着沸騰的情緒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音樂響起，雖然有些刺耳，可那熟悉的音樂卻在瞬間讓她們進入了狀態。是啊~出道曲，跳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出道曲。是一百遍還是兩百遍？她們真的記不清了。只依稀記得在選拔最後的隊員的時候，她們就跳過這首曲子，當時參與過的其他人如今大多沒了蹤跡，只留下了她們九個還站在舞臺上，肩扛着那個名叫少女時代的組合的名字，也同時揹負起了它帶給她們那讓人不能喘息的沉重。

“當初入選少女時代會是個錯誤嗎？”這樣荒謬的念頭在八個人的心裡升了起來，而此時，音樂終於進入了歌曲的演唱部分。

“想要表達悲傷的時刻雖然都散去後只聽得見。”金泰妍的聲音依舊清亮而有力，後面的徐賢聲音依舊清純而明快，然而此刻她們的歌聲裡彷彿有着一種飛蛾正在歡快的撲向火堆的毅然，而少女時代就好像無法停止的列車正在向着斷崖的方向前進一般。

“果然是不錯的實力啊~無法再次站上去的確可惜了~”炸毛男抱着膀子看着舞臺上的演出哼了一聲，帶着自己的樂隊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