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幽洛的四肢才恢復知覺過來,擔心傑瑞與墨舞會焦急的他,正準備回到斷魂森林尋找倆女時,卻發現那斷魂森林不知幾時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座小縣城。見此情形的他匆忙回過頭看去,昨夜那映照着皎潔月光的湖面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條毫不起眼的鄉村公路。在看看那圍繞在小縣城四周的大山,咋看咋的覺得熟悉。這,這,這不是他的家鄉嗎,這,這怎麼可能……
就在陳幽洛對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疑惑不解的時候,一輛破舊的客車緩慢的行駛而來,客車在行駛到他所站的地方不遠處停了下來。一個穿着粉色裙衫,抱着個布袋熊的小女孩從車上走了下來。小女孩小車後的第一時間裡跑過來抱住了他的大腿,可憐巴巴的望着他說道:“洛哥哥,洛哥哥,你可算是回來了。月兒等了你好久了,你怎麼現在纔回來呀?嗚嗚,你說的月兒乖乖聽媽媽話,你下次回來就給月兒買只大大的流氓兔。嗚嗚,哥哥,流氓兔呢,你答應過月兒的流氓兔呢,你藏在那裡了呀?”
“流氓兔,流氓兔……”這,這不是他上次回家的時候給妹妹月兒的承諾嗎,怎麼會,怎麼會這麼真實?那在魔域星上所遭遇的一切,墨舞,傑瑞,又是怎麼一回事?這一切難道真的只是一場夢境嗎,可是在面對死亡的恐懼時,卻又那麼的真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抱着布袋熊的粉衣女孩兒,叫了陳幽洛半天,也未見他有任何的反應。竟然放聲大哭起來,淚水劃過她那稚嫩的臉龐,哭泣着呼喚道:“洛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月兒了,是不是也和他們一樣嫌棄月兒是個磨娘精?嗚嗚,月兒就知道是這樣,所以洛哥哥纔沒有買流氓兔。嗚嗚……”
“月兒,哥哥沒有討厭你了,只是你出現在這裡讓哥哥有點意外了。哥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咱家月兒最乖了,哭鼻子可是會變醜的哦。”原本還以爲這一切是夢境的陳幽洛,在看到妹妹那真摯的眼淚後,不由得相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了。一把抱起他最寵愛的妹妹,帶着絲絲歉意安慰道。
懷裡的粉衣小人兒,在聽完陳幽洛的那番寵溺的話語後,破涕爲笑看着他,撒嬌道:“月兒就知道洛哥哥是全世界最最好的,永遠都不會看着月兒難受的。可是,你上次答應人家的流氓兔呢,不會又忘記了吧!媽媽說哥哥工作很忙,讓月兒少鬧騰哥哥,這樣哥哥纔會喜歡月兒。”
“媽媽,媽媽”那個臉上總是掛着慈祥笑容,和藹可親的鄉村婦人。雖然陳幽洛並非她的親生兒子,卻待他比親生兒子還要親的媽媽。離家半年執行任務,給他的感覺卻像過了半個世紀一樣。在看到這個粉嫩可人的妹妹後,他滿腦子裡牽掛的都是她的身體是否安好。
正當陳幽洛滿腦子裡想的都是媽媽身體是否安好時,一個流露出歲月滄桑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裡“洛,你可算是回來了,我還真擔心再也見不到你了。你也知道媽老了,這身子骨是越來越不行了,指不定那天就去了。不過能夠看到你平安歸來,媽真的好高興,快,快過來給媽看看。”
“媽,洛兒回來了……”儘管對這一切心存疑惑,陳幽洛還是抱着妹妹月兒走到那距離他所站的位置不是很遠,那頭髮早已花白的媽媽跟前。
媽媽撫mo着他的臉龐,那婆娑的雙眼仔細的看着他,看了許久後,方纔不停的點着頭說道:“好,好,黑了,比以前結實了,也成熟了不少,看來這次出去總算沒有白出去。”
看着媽媽那溼潤的雙眼,那個滿是關懷的眼神,讓陳幽洛想到了那陪他出生入死的那幫兄弟。在他被抓進實驗室,殘存在腦海裡的最後一點意識告訴他,在那場變異動物的戰鬥中,除了他似乎在沒其他人存活下來。隊友們慘死的那副血腥的畫面,直到現在仍舊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
待陳幽洛再次睜開雙眼時,眼前的場景再次發生了變化。此時的他身處在一所古老的競技場內,四周那鏽跡斑斑的柵欄,清楚的像他訴說着這裡年代的久遠。那掛在競技場中央處的銅鐘,似乎在像他宣告着競技場內的規則是至高無上的。
“你這小子,怎麼到現在纔回來,難道是被上次執行C市的任務給嚇着了。你可千萬別給我回答是哦,聖龍聯盟是幹什麼吃的,你我應該比誰都清楚,怎麼能被那麼一次小小的挫折給嚇退。來吧,拿起你慣用的AK,來場我們男人間的比試。”就在陳幽洛默默的回想着曾經在這裡與同伴們一起比試的日子時,耳邊響起了張揚那痞痞的笑聲。
從上次任務過後,陳幽洛就在也未曾見過張揚,如今看到他平安無事的站在他眼前,心裡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愣了數秒後,使勁的拍了拍張揚的肩膀,大笑道:“揚子,真的是你嗎?想不到你小子還活着,我還以爲你和其他隊友一樣葬身變異動物之腹了,沒想到還能在見到你。我,我真的是太高興了。”
“你小子說什麼呢,什麼葬身變異動物之腹,你沒見他們都還好好的活着嗎?你看,那邊那個是誰,在看看那邊那正在比試的兩個人又是誰,在看看那邊的那個在攀爬着房檐的又是誰?”張揚在聽完陳幽洛的話語後,指着競技場的四周不停的向他問道。
聽張揚這麼一說,陳幽洛向他所指的地方看去,發現那在C市任務中死去的同伴,都完好的站在競技場內。彷彿那場與變異動物的戰鬥,就像一場夢一樣,是那麼的虛無縹緲,卻又是那麼的真實。可同伴們在臨死前的那瞬間的神情,讓陳幽洛不得不相信,那場戰鬥真實的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