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一聲脆響之後,當赤炎劍和九齒釘耙再次硬拼的一刻,一股無處着力的感覺衝上了蒯俊心頭。
一愣神,卻發現原來鍾厚故技重施,借勢一個飄身已經在數十米開外。
“你敢耍我。。。”
蒯俊對於像泥鰍一樣滑溜的鐘厚毫無辦法,眼看藥效在倒計時,他的心裡着急的同時,怒火也越來越盛。
甚至他都已經把比武臺的規矩拋之腦後,勢要把眼前可惡的小子斬於劍下。
蒯俊迅速調整狀態,體內火屬性星力高速運轉,把氣勢、速度、力量全部提升到巔峰,再次往鍾厚逼近。
面對如此狀態下的蒯俊,鍾厚再次陷入了被動,被逼得一退再退,此時已經距離比武臺邊緣不足十米。
如果再退,鍾厚勢必會掉下比武臺,直接輸掉比武。
機不可失,蒯俊帶着雷霆萬鈞之勢準備與鍾厚決一勝負。
反觀鍾厚,表情凝重,眼神滿是憤怒與不甘。
待長劍距離三米之時,鍾厚一聲怒嚎:“決一勝負吧。。。”
說罷,鍾厚全身肌肉一陣緊繃,九齒釘耙已經做好全力一擊的準備,同時雙腳猛然一蹬。
聽見鍾厚的決戰宣言,蒯俊的戰意越發濃烈。
“去死吧。”灌注了蒯俊全身功力的赤炎劍紅芒大漲,滾滾熱浪彷彿要把眼前目標給吞噬。
此時全場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錯過最後最精彩的這一瞬間。
裁判此時已經來到了兩人身旁的不遠處,待最後一刻阻止慘劇的發生。
可就在這時候,鍾厚很突兀的爆出了一句很不和諧的話,道:“傻逼。”
下一刻,全場都傻眼了。
什麼決戰宣言,全都是狗屁。
鍾厚確實往地面猛的一蹬,但方向不是往前,而是向後。
蒯俊的全力一擊直接刺進了鍾厚的虛影之中。
當他感覺不妙之時,已經晚了。
鍾厚爲了戲演得逼真,剛纔一蹬確實使出了不少力氣,人此時已經來到比武臺的邊緣,只差半步就會掉落比武臺之下。
而爲了能把握住這次反擊的機會,鍾厚可是連吃奶的力都用上了。
只見他一聲怒吼,右腳往地面猛的一跺,青石地面上瞬間出現了蜘蛛網狀的龜裂,而鍾厚整個人比退時更快的速度重新往前衝了出去。
九道流星劃破天際,九齒釘耙瞬間出現在蒯俊面前。
巔峰狀態的蒯俊確實難纏,雖然突如其來的變故使他有點措手不及,但他卻依然能夠在最後一刻做出反應。
蒯俊盡最大可能側動身體,避開了鍾厚最正面的衝擊,同時反手之間,長劍已經划向鍾厚的腰間。
鍾厚只感覺到一道鋒利的氣息彷彿要把他一分爲二,不過他並不理會,九齒釘耙依然去勢不減。
唰。。。
寒芒一閃過後,蒯俊最終還是躲過了致命的一擊,但胸前已經留下了九道血痕。
如果稍微再晚一點,蒯俊絕對要被開腸破肚。
同時間,蒯俊的赤炎劍也順利的劃過了鍾厚的小腹。
撕拉一聲,衆人預想中,鍾厚被一分爲二的血腥場面並未出現。甚至,這一招只是把他衣服給劃破,裡面根本未傷分毫。
細看之下衆人才明白,原來鍾厚貼身之處也穿着一件護甲。
當然,如果身上沒有靈隱甲,鍾厚是絕對不會冒這個險的。
蒯俊受傷雖然不重,但傷口還是挺嚇人的,當他回過神來之後,當場驚出了一身冷汗。
連續退了數十米,和鍾厚拉開距離,蒯俊才勉強重新穩定心神,但也不敢再貿然進攻了。
場面一下子陷入了寂靜。
鍾厚樂得清閒,趁機恢復傷勢。
而蒯俊的臉色則陰晴不定,雖然眼看倒計時即將結束,但也未作任何反應,行爲十分反常。
十幾個呼吸過去了,蒯俊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拳頭緊了緊,然後又徹底放鬆。
吐出了一口氣,目光凌厲的盯着鍾厚道:“想不到原來煉體者都是一些只會耍小聰明的垃圾,不過你沒有機會了,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浮雲。接下來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最強一擊,這一招連我自己都無法控制,如你現在認輸,我還可以饒你一命,否則出了什麼意外就不要怪我了。”
蒯俊對鍾厚東躲西藏玩偷襲的這種把戲十分鄙夷,但卻又十分無奈,所以只能在倒計時結束之前作最後的努力。
不管蒯俊或者現場觀衆如何去想,但鍾厚卻並不以爲恥。
在周伯的教導下他十分明白,不管是做人做事還是戰鬥,如果只是猛衝直撞,最後只會撞得頭破血流,適時的停頓甚至後退是爲了更好的前進。
做人要正直,但做事可以靈活。
當聽說蒯俊還有絕招,鍾厚馬上把對方前面的話全部過濾掉,並作出一級戒備。
至於認輸。。。
你想多了。。。
“你廢話真多。。。要戰便戰。。。”
難道真正決勝負的時刻到了?
在場所有人都報着這個想法,凝神靜氣關注着場上局勢的變化。
“你自己找死就別怪我了。”
只見蒯俊火屬性星力全部灌注在右手赤炎劍之上,紅芒一下子照亮了整個比武臺。
然後,他以一個前所未有的速度迅速往鍾厚逼近。
“烈日焚城。。。”
傳說,當初創出烈火劍法的那位前輩,曾經施展這一招,直接把一座城池焚燒殆盡。
當然,那只是傳說。
不過就算是事實,以蒯俊的實力也遠遠達不到那個程度。
儘管如此,這一招依然不容小覷,鍾厚根本不敢有半分怠慢。
於是,他全力以赴。。。準備逃跑。。。
沒錯,他依然準備和蒯俊硬拼這一招之後趁機撤退,把防守反擊這個戰術貫徹到底。
“去死吧。。。”一聲爆喝,蒯俊那如烈日般的劍勢鋪天蓋地的往鍾厚身上籠罩過去,彷彿天火降臨,甚至讓鍾厚躲無可躲。
鍾厚已經儘量高估這一招,但最後發現自己依然是低估了,只能用九齒釘耙守住周身要害,再以強悍的肉身硬抗這一擊。
就在這時候,蒯俊的左手輕輕一抖,一道亮光一閃而沒。但在紅色劍芒的掩蓋下,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發現。
距離最近的鐘厚倒是察覺到了什麼,可是亮光速度太快,而且沒有半點殺氣,所以他並未在意,還以爲是自己錯覺。
這種錯覺很快被鍾厚拋之腦後,再次集中精力抵擋對方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