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宇文化提到宇文仙的時候,鍾厚就想着怎樣從對方口中瞭解更多的信息。
能夠找到宇文仙當面詢問自然最好,但人在哪裡都不知道,操作起來難度很大。
所以鍾厚只能從宇文化身上找突破口了。
他的身份比較特殊,是半月山莊眼中的‘死人’,爲了避免引起懷疑,鍾厚絕對不能主動詢問,只能通過一些技巧,引誘宇文化主動說出來。
宇文化也確實沒讓鍾厚失望,果然上鉤了。
拒絕了三人的邀請之後,鍾厚就料想到三人會再次找上門,只是沒想過他們的行動會如此迅速罷了。
至於這樣做的目的,當然是爲了將來救人了。
半月山莊雖然是司徒家的仇人,但裡面還有鍾厚的一些老熟人,這些人是無論如何都要救出來的。
言歸正傳。
聽到莫鴻塵是宇文化的姐夫,鍾厚當場一愣。
莫紅月來自莫家,莫鴻塵聽名字就知道,十有八九也是來自莫家。
同一家人,莫鴻塵不想辦法把莫紅月救出來,卻反而在這種時候和莫紅月的弟子宇文仙成婚?
這是何道理?
鍾厚裝作好奇的問道:“紫霧閣莫鴻塵我聽說過,紫霧閣當代第一天才,紫霧閣領地第一家族,莫家的嫡系。但是,紫霧閣領地和半月山莊領地距離那麼遠,你姐和莫鴻塵是怎麼勾搭。。。哦不對。。。是怎麼認識的?”
鍾厚本想說是怎麼勾搭上的,這個詞雖然最恰當,但確實不雅,太得罪人了,只能不好意思的馬上改口。
不過還是遲了。
只見宇文化的臉色瞬間一黑,當場就發飆了,怒罵道:“你不要侮辱我姐,否則我跟你拼命。”
見如此姐弟情深,鍾厚也不好刺激他,道:“行了行了,算我說錯話,我向你道歉。。。不過問題你還是要回答的。”
人在屋檐下,沒辦法,宇文化只能強壓着怒氣,繼續道:“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半月山莊出現了政變,莫家的一位老祖,時任半月山莊二長老,也是我姐的師傅被捉了。我姐爲了救師父,萬里迢迢的趕到了莫家,準備向莫家求救。
結果怎麼樣不知道,只知道我姐答應了莫鴻塵的求婚。婚期到了,莫家就會派人過來接我姐過門。”
鍾厚思考了片刻,才問道:“你姐回來之後,你和她接觸的時間多不多?你看她的樣子開心嗎?你覺得她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
宇文化沒有多想,直接回道:“回來之後,我只見過我姐一面,哪裡知道她開不開心。不過我覺得我姐肯定開心,也絕對是自願的,因爲以我姐的天賦和性格,沒有人能逼迫她做一些她不願意做的事情。”
頓了頓,宇文化奇怪的看着鍾厚,問道:“你這麼關心我姐,是不是我姐的追求者之一?不過,別說我姐已經答應了嫁給莫鴻塵,就算沒有答應,以你的外貌,恐怕我姐也不會看上你。”
聞言,鍾厚頓時滿頭黑線,差點沒忍住一釘耙砸下去。
不過想了想,好像對方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再問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乾脆真的一釘耙下去算了。
想到此處,鍾厚眼中的殺意又再重新冒起,嚇得三人連忙跪地求饒。
宇文化盡最後的努力,道:“別殺我,我可以幫你帶話回去。雖然改變不了什麼,但最起碼讓我姐知道,遠在天邊,還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少年英雄在愛慕着她。”
宇文化只是垂死掙扎,本就不報任何希望,誰知話音剛落,鍾厚居然真的考慮了起來。
良久,鍾厚才道:“你幫我帶話回去,你就跟你姐說‘你想救的人,我能救’。
如果她問起我是誰,你不用跟她說我叫陳十三,因爲說了她也不認識。
你跟她說,我曾經有幾個修煉上的問題,把她師傅莫紅月給問倒了。如果她師傅有跟她提起過這件事情,她應該會知道我是誰,反之。。。
行了,就這樣吧,你可以滾了,不過你們兩人。。。”
鍾厚掃了郭濤和吳躍一眼,決定還是送他們一程。
三人強搶民女的事情肯定沒少幹,宇文化還有一點利用價值,但另外兩人就不用留了。
不等兩人再次求饒,一釘耙過去,直接就把兩人的腦袋給敲碎了。
“叮,殺死星殼境二層得到經驗值3點。”
“叮,殺死星殼境一層得到經驗值1點。”
兩個提示音響起之後,鍾厚還不忘用藍魅離火毀屍滅跡。
一切處理乾淨,一人一獸才按照約定,前往東門與龍山匯合。
鍾厚有一種感覺,宇文仙很可能是被迫的。不過他也做不了什麼,看在莫紅月的面子上,讓宇文化帶話回去,已經是仁至義盡。
至於結果如何,那隻能看天意了。
宇文化撿回一條性命,哪裡還敢多待,直接以最快的速度離開豐都城回家報信去了。跑得慢,萬一鍾厚反悔,他可就悲催了。
東門外,龍山已經等候多時。
他對一人一獸非常有信心,即便打不過,逃還是沒問題的,所以表情十分輕鬆。
不過,當一人一獸真的出現在眼前,他臉上的輕鬆卻是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凝重。
來不及多想,一個箭步,龍山便已經把一人一獸保護在了身後。
然後,他對着虛空喊道:“朋友,是敵是友,請現身說話。”
聞言,一人一獸頓時一驚,他們居然都沒有發現,自己什麼時候被人跟蹤了。
龍山話音剛落,一個身穿華服的富態中年便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從對方的衣着打扮來看,這次跟蹤應該不是蓄謀已久的行爲。
蓄謀已久的話,最起碼低調一點吧。
誰見過壞人做壞事的時候還穿金戴銀的?
沒錯,眼前的富態中年完全就是一副暴發戶的模樣。
當然,暴發戶歸暴發戶,對方的實力絕對是無容置疑的,最起碼一人一獸都沒發現。
此時暴發戶呵呵的笑了笑,道:“好久都沒有遇到過如此有趣之事,本想着偷偷的觀察一番,誰知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龍山依然戒備着,不過表面還是客氣的道:“朋友,不知有何指教。”
暴發戶擺了擺手,道:“不要緊張,我沒有惡意。先自我介紹一下,鄙人悅來客棧樓主夜無憂。相請不如偶遇,如果兩位不忙,可否賞臉到鄙人的小樓喝兩杯?”
兩人的內心當然是拒絕的,但鍾厚已經讀取了對方的信息,知道對方是一位星核境五層的強者,僅差龍山一線。這種人,能不得罪的話最好儘量不要得罪。
所以,鍾厚和龍山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便馬上有了決定。
龍山拱手道:“那就打擾了。”
夜無憂再次擺手道:“不打擾不打擾,請吧。”
夜無憂作了一個請的手勢之後,便轉身在前帶路,往他的悅來客棧而去。
路上,夜無憂沒有再說話,而鍾厚和龍山則低聲敘說着之前的經歷,希望能從中找到一絲和夜無憂有關的信息。
可惜,討論了半天,好像兩邊戰場發生的事情與夜無憂都沒有半點關係。
唯一有關係的,就是他們曾經在悅來客棧待過半天。
沒搞明白夜無憂的目的,龍山反而從鍾厚敘說的信息中得出了一個結論。
宇文仙雖出身於宇文家,但卻是在半月山莊長大併成長起來的,莫紅月不但是她的師父,還可以說是她的養母。
對於宇文仙,龍山只能用兩個詞語來形容。
傾國傾城,冷傲冰霜。
龍山並不確定宇文仙和莫鴻塵之前是否相識,甚至已經相愛。
但他能肯定,宇文仙絕對不會在自己師傅兼養母身陷牢籠的情況下成婚。
所以,宇文仙百分百是被迫的。
也許,宇文仙和樂兒一樣,都是美貌惹來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