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要這裡一有限制我們的力量出現,我們就會立刻將你和你身邊的朋友給弄進夢界。”丁傑腦子再次響起瘋和尚的嗓音。
丁傑問道:“你爲什麼要找我?”
“喂喂喂,放輕鬆,之前不是說過了,如果我要找你們麻煩早就找了,用得着等到現在?”肖恩維無辜地說道,“雖然我不知道這個組織的名字,也不知道紫嫣大人是誰,但是我跟顧浩有很長一段友誼,他做了什麼我都是知道的。他服務的這個組織,這半年來一直找你,林傑。”
肖恩維笑着繼續道:“這個組織行事隱秘,做事謹慎,心狠手辣。現在有了你的消息,又突然失去了,而你又跟這個商隊的人有過交情,那當然會來到這個村子找人,找到就算了,找不到誰知道是不是村子藏起來了。”
這時,兩個人架着阮柔,李總管跟在後面從村子裡出來了。
“你跑回來就是爲了散佈這樣的謠言?我不管你,我知道你一定跟那個叫林傑的小子有聯繫,快帶我們去見他。”李總管在身後說道。
“不是的,你一定得聽我說,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一定要趕快離開!趕快疏散這裡的人!”阮柔急切地說道。旁邊那人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地一拳打在阮柔肚子上,啐了一口道:“叫你再亂說!”
“啊!”阮柔吃痛叫道。
路褀卻在身後偷偷地跑了過來,對嚴楓他們說道:“李總管不但不聽阮柔的,還認爲阮柔勾結了紅草村。有李總管這樣的權威在,根本就疏散了不了人!”說完一拳打在旁邊一棵樹上。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之際,丁傑突然想起一個人,或許他可以幫到忙。
“林奇智者,你去找過林奇了嗎?”
“找過了,他已經離開了,你離開那天他就離開了。”路褀繼續道。
“不行,不能等了,得去救阮柔。”王潛看到阮柔正被兩個架着他的人修理,沉吟一句就衝了出去。
“唉,別衝動。”剩下四人齊聲說道。說時遲那時快,王潛早已衝了出去。
這時,村南方向奔來許多人,個個緊身黑衣,臉蒙黑巾,步履穩健,氣勢非凡。
“來了!”肖恩維淡淡地道。
路褀見狀,拔腿就往回跑,嚴楓一把抱住了他,按住了他的嘴,在他耳邊說道:“路褀,我知道你家人都在裡面,但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一定不要衝動!”路褀不斷地掙扎,但是他又哪裡有嚴楓的力氣大?
路褀嘴裡不斷髮出咿咿呀呀地聲音,眼睛開始發紅,嚴楓卻死死地壓住了他。
王潛衝到阮柔面前,拔出法杖,一個雷弧射向架着阮柔的其中一人,另一個架着阮柔的人手法純熟地召喚出一個藍色的盾牌,將雷弧引向地面。李總管身後另一人向王潛撲了過去。不到一個照面,王潛就被制服了。
不到一分鐘,一大羣人便已到了村子,帶頭一人大喊道:“把村裡所有孩子都搜出來!”
李總管見狀,說道:“你,你還有你,叫上大力和胖子,跟我到村口,把這兩個孩子鎖在那間柴房裡,回來再好好審問。”
丁傑他們躲在遠處看到,李總管和黑衣人交涉了不到一分鐘,雙方便起了衝突。黑衣人方以壓倒性地優勢將李總管身後所有反抗的人都殺了,然後讓李總管將村裡的人全部叫出來,
李總管終於認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立時發瘋般地大叫道:“大家快跑!村裡的人都撤……”
“廢物!”帶頭的黑衣人,一劍,李總管的頭便脫離了身體,飛了出去,血花四濺,場面異常血腥,落在地上的李總管的頭將最後一個“退”字緩緩說了出來,以後再也說不出話了。
爾後,村裡不管男女老少,一個個都被搜查的黑衣人押解着出來。一排排地跪在地上,帶頭的黑衣人一個個地進行詢問。
黑衣人拿着一張照片,一個個地問話,凡是搖頭的或說不知道,全部就地殺害……
而另一個黑衣人則拿着照片在比對一個個孩子,不像的便喪命在這如花的年齡……
路褀掙扎地越來越厲害,直到一個婦人,一箇中年人和一個老爺爺的死亡後。路褀不再掙扎了,痛苦的咿呀聲也停止了,只是眼睛發紅,不斷地流下淚水。擁有遠視能力的他,看清了照片上的人,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着丁傑。
屠殺過程之殘忍,嚴楓丁傑均不忍觀看……
最後,村口橫七豎八地躺着大量屍體包括不聽勸告的李總管……
黑衣人放上了一把大火,將整個村子都燃了起來。
等黑衣人離開後,整個曉紅村火光沖天,再難出現以往的興盛局面。
“他們沒有找到阮柔和王潛。”嚴楓着急地說道,黑衣人逐間逐間房子地搜過了,但是卻沒有搜出阮柔和王潛。
“快,他們被鎖在了柴房裡。”丁傑說道。
肖恩維、嚴楓以及丁傑不約而同地奔往那間柴房。而路褀,卻奔向另一個方向,他的家。
“阮柔,王潛!”
呼喊聲此起彼伏,在火光面前,此時柴房已燒得不成樣子了,半邊崩坍了下來,門已經不能用了,他們只能在外面不斷繞圈子,以便尋找其他的入口。
“這裡有個窗子。”丁傑大喊道,肖恩維和嚴楓迅速趕來。
嚴楓看到情況後,脫起了衣服,鄭重地對丁傑和肖恩維道:“我有空間之力,只要我看到他們,就能將他們弄出來,也只有我進去最安全。現在,你們站在這裡,我在你們身上留下這裡的空間種子,用來牽引我打開空間的力量。你們兩個至少保證其中一個不要動,不然我就出不來了。”
丁傑和肖恩維重重點頭。兩人都知道事態緊急。
嚴楓爬上唯一一個還算窗子的入口,這是個柴房,本身就易燃,加上裡面堆積的木柴,導致裡面濃煙滾滾,很可能阮柔和王潛在裡面已經昏迷了。
“阮柔,王潛!”嚴楓捂着鼻子,不斷地呼喊,希望聽到一點一絲迴應,還知道他們的方位,他不希望任何一個人有事,即使是討厭如王潛。王潛其實也是個可憐人,什麼事情會養成這樣的討人厭的性格?原因不在王潛本身身上。
“嚴楓?嚴楓,我們在這裡。咳咳咳!”阮柔和王潛被李總管的手下埋在一個柴草堆裡,濃煙嗆得他們眼睛都睜不開,意識都快模糊了。突然聽到嚴楓的呼喊,阮柔不顧濃煙的威脅,大喊道,喊完就被衝入肺部的濃煙嗆得不省人事了。
路褀回到家後,冒着大火和濃煙,衝進他爺爺的房間。這個房間很古樸,裡面有一張爺爺用的弓,祖傳下來的,還有一把祖傳短刀,爺爺把他當作寶貝。另外,爺爺的抽屜裡有一封寫給路褀的信,是路褀這次歷練回來之後才能看的。
這些都是路褀家裡唯一留給他的東西,而他的爺爺、爸爸媽媽都死在了他的眼前!像丁傑的養父母一樣。
丁傑和肖恩維坐在地上,焦急地等待着嚴楓的消息。不知不覺間,丁傑和他們已經交上了朋友,能讓自己提心吊膽的朋友。
“林傑!一切都是你!如果沒有你,我的村子就不會出事!我家人就不會出事!還有你,林變,既然你要當林傑的弟弟,就不要怪我不客氣。”路褀拿着一張大弓,跑了過來,對丁傑咆哮道。
弓上有玄奇的紋路,看起來古樸典雅,隱隱間發出龍的低吟聲。兩支箭輕輕地搭上了這張神弓,路褀閉上了一隻眼睛,另一隻保證箭支準確地瞄準着丁傑和肖恩維。
“路褀,不要!”肖恩維和丁傑同時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