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說道:“倒是也有這個可能,這樣吧,我陪你去宿舍看看,對了,你們宿舍男生能進去麼?我不會被擋駕在外面吧?”
劉慶茹狡黔地露出了微笑說道:“本來男生是不能進去的,不過你的情況特殊,我想辦法叫你進去吧,不過你可得見機行事,千萬別露出馬腳來。”
後來我才知道,劉慶茹所說的見機行事,就是叫我化裝成女孩,然後打了一頂很大的遮陽傘走進宿舍,這樣果然逃過了她們宿舍管理員的眼睛,讓我成功進了她們宿舍,我一進她們宿舍就感覺到了,這個宿舍的妖氣果然很足,而且是一種百年妖物的氣息,一看就知道那些東西厲害的很,我趕緊拿出來一把桃木劍在手上,隨時準備和它們鬥上一鬥。
劉慶茹倒是比較冷靜,她看見我拿出了桃木劍,就對我說:“怎麼?那個東西就在附近嗎?”
我點了點頭,說:“這附近妖氣很強,那個東西應該就在附近,你那天去湖邊的時候,應該只是偶然碰到了他,然後他就跟上了你們,再把你們一個個的殺死,我估計如果你今天沒有找我的話,那他今天就會殺你了。”
聽我這麼一說,劉慶茹的臉上露出了慶幸的表情。本來按道理,我應該讓她離開這兒的,可是我暫時還摸不着這妖物的路數,萬一劉慶茹一離開我,那妖物就去殺她的話,豈不是自投羅網。
於是我凝重神色地對劉慶茹說道:“跟緊我。”
剛說完這話,我便感覺空氣中的溼度有些異常,隨後我出了宿舍,站在走廊上,只見三個青色的冤魂由遠至近地從走廊盡頭處飄了過來。
劉慶茹顯然也看到了,她害怕地躲在我的後面,我輕鬆地呵呵一笑說道:“這些冤魂厲魄,一看就是幻術。”說完,我沉氣丹田大喝了一聲,朝着它們丟出了桃木劍,那些冤魂厲魄就被我打散了。
在我看來,這些小玩意只是一個前奏,那個百年妖物聰明得很,估計是想先試試我有多少本事,再決定怎麼對付我,只是以我對這類妖物的認知和了解,知道它們斷不會無緣無故盤踞在一個地方,此處想來應該是發生過什麼特殊的事情。
於是我又折回了劉慶茹她們的宿舍,並向劉慶茹詢問了解最近她們學校還有沒有發生特別奇怪的事情。
結果在我一陣循循誘導中,劉慶茹好不容易纔想起來一件事,這件事呢,其實是一件再平常普通不過的八卦了。那便是劉慶茹在讀的班級裡,最近來了一個轉學生,還是個混血兒,長得特別帥,簡直就像個王子似的。
這個年齡的女孩似乎都挺喜歡帥哥,沒想到劉慶茹居然把這事當成什麼似的津津樂道,也不管我是不是很無語,她甚至還激動地從抽屜裡翻出了全班的合照,指着照片上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給我說道:“你看,這就是那個混血兒,帥吧。”
想到她是子夜的朋友,我不想讓她太難堪,於是隨便掃視了一眼,可就這一眼卻讓我看出了端倪來。這個人,僅是從照片上和他的對視,便給了我很大的壓迫感,這種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
倒是楚卿接過照片仔細地看起來,嘴裡還唸叨着:“這帥哥長得還真不錯!”
說完她還意猶未盡地把照片和我拿來對比了一番,這才發現我的表情有些錯愕,當下便收斂起開玩笑的態度,關心地問道:“怎麼啦?”
我搖了搖頭,恢復了常態,指着這個混血兒問劉慶茹道:“說說他的來歷吧。”
“他呀,中文名字叫司徒焱,他的母親好象是英國人,他不止長得帥,人也聰明成績又好,也愛幫助人,咱們班的同學都挺愛和他一起玩的,有時候其他班上的學生還特別跑來找他呢。”劉慶茹便開始呱呱地說起這個叫司徒焱的混血兒的生平來,似乎在談論他的同時,也讓劉慶茹忘記了死亡之舞帶來的陰影。
楚卿自是知道我向來對這帥哥不會真的去感什麼興趣,我會這麼問必然是對這個混血兒有了什麼疑心,於是她趕緊打斷劉慶茹那些不着邊際的廢話,直接替我問出了一個很關鍵性的問題:“等等,死亡之舞是不是在這個混血兒來了以後纔開始的?”
劉慶茹被楚卿這麼一打斷,略愣了一下,隨即便點了點頭道:“好象是呀,在司徒焱轉到我們班上大約一個星期以後,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反正自然而然的,整個學校都在流傳這個死亡之舞了。”
果然是這樣,看來這死亡之舞和這個叫司徒焱的混血兒脫不了關係。於是我讓劉慶茹帶我們去見一見這個司徒焱,當然劉慶茹也是要一起去的,我可不放心將她一個人留在宿舍裡,誰知道那百年妖物什麼時候心血來潮,想要殺死劉慶茹呢。
接下來,劉慶茹便又帶着我們到了男生宿舍樓,在做好入門登記以後,我們來到了司徒焱的宿舍,因爲他自己特別的申請,加上學校的照顧,所以他是一個人單獨住在一間宿舍的。
在見到他以後,雖然我們對他來說都是陌生人,可他還是很有禮貌地將我們請進了宿舍,給我端茶倒水什麼的,態度上很溫和也很謙恭,這讓我開始懷疑是否是照片給了我先入爲主的錯覺。
“請問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司徒焱看了看我,又轉向劉慶茹問道。
“他們是我朋友,那個,我們是來……是來……”估計這是劉慶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靠近她心目中的帥哥,結果她一臉緋紅,卻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當下,我便開口說道:“同學,其實我們是來這裡,是想向你瞭解一下,你來這裡以後,有沒有聽過死亡之舞的傳說?”
“你應該不是這裡的學生吧?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只要是我見過的人,我都會有印象的。”顯然,這個司徒焱對我的印象不怎麼好,直接一句話就把我給打回來了。
“我們的確不是這裡的學生,不過我們的學校和這裡捱得極近,就在洋河小區公寓樓那邊,我們是慶茹的朋友,最近慶茹遇到一些讓她頗爲困擾的事情,所以我們想借助你的優勢,看能不能幫慶茹解決這個問題?”楚卿不失時機地插了句嘴。
“同學間互助友愛是很積極向上的一個行爲,只要是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我一定略盡綿力。”司徒焱的語氣又恢復到了剛剛的溫和。
“那你能否告訴我們,關於死亡之舞,你知道多少?”楚卿想了想又問道。 ωωω⊕тt kan⊕¢O
“劉慶茹,你先告訴我,在那次以後,你們是不是又玩了一次招鬼遊戲?”不想,司徒焱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大吃一驚。
劉慶茹和她死去的兩個同學竟然玩過招鬼遊戲,剛剛在路上我還費盡餘力地在幫她回想近段時間來有無異常的地方,她是真的忘了還是有意隱瞞呢。
劉慶茹聽到司徒焱這麼一問,便趕緊擺着手說道:“我們就玩過那麼一次,之後再也沒玩過了,而且那不是什麼招鬼遊戲,就是筆仙嘛,大家都是這麼玩的呀。”
“你們玩過筆仙?怎麼之前沒聽你提起過?”我問道。
劉慶茹撇了撇嘴,不怎麼在意地說道:“我們就玩過一次,而且那一次呀,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所以我覺得那個遊戲和我現在正經歷的死亡之舞應該是八杆子也打不到一塊的事。”
“你看見骷髏使者了?”司徒焱眼底的眸光突然幽深起來。
“嗯!”劉慶茹說起這個,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緊張地說道:“自從我那兩個同學意外死亡以後,我便開始做關於這個的惡夢,每晚都在不停地跳舞,我很累卻總是停不下來。雖然夢裡並沒有看清那個使者的模樣,可是我能感覺到它就是一副骨架。”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在人的大腦中存在一種機制,它可以憑藉某個點喚醒人大腦裡的所有記憶,你所看到的骷髏使者,只是在你衆多熟悉場景中曾發生過的事情,新舊記憶在某種程度上產生了磨擦,所造成的失靈現象,從而導致你出現了錯覺,其實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死亡之舞的靈異傳說。”司徒焱的話莫測高深,別說劉慶茹聽不明白,就連我也只是認爲他在故弄玄機,在文字上打啞謎而以。
當下我便迴應道:“你這個說也太不靠譜了,注意你剛剛的用詞,我們現在討論的是即時發生的事情,你說得只是僅憑你自己的猜測,沒有任何科學依據作其理論基礎,這充其量也只能是一種設想,於現實意義不大。”
“哼!”司徒焱冷笑了起來,看着我的眼光變得銳利起來:“是嗎?你對她瞭解多少呢?難道她說得就一定可信嗎?如果你真的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此刻你們也不會出現在我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