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站:忠恕之道

片頭曲……

前情:

通過一系列的考驗後,麥當終於獲得了心學會會長忠的認可。可是錯誤的至於方式反而讓麥當陷入了昏迷之中,危在旦夕。就在笛亞決定用烏拉拉引出紅眼時,黑旗海盜的突然來臨,打斷了這一行動。

正文:

恕對笛亞說:“要不要搬兩把椅子坐下聊會兒?”旁邊恩(那個骷髏)的手已經伸到了樓下,問她們是喝茶還是咖啡。

“當然是咖啡啦!女孩子哪裡有喝茶的嘛!”恕說道。

“咦?你們沒有人看到凱曼元帥嗎?就是那個長得和鱷魚很像的人!我從昨天晚上就沒見過他嘞!”咕咚說。

“哦!他呀!”息說道,“你不說我都忘了!昨天晚上忠請他和志一起送信去了!昨天晚上就走了,這是他留給你的手書。”說完,手書被遞了過去。

原來昨晚忠告訴二人,這次行動將會和銀河眼內部發生這很大的關係,他請元帥和志一起將信送到茉莉星,想請那裡的朋友幫忙善後。讓二人一起前去一則互相照應,二者相互監督。凱曼的手書也表示沒有向國王告別是怕打擾到他休息,所以匆匆離開。手術的筆跡和文筆都是凱曼的風格,不像是僞造的。

咕咚放下手書,很不理解爲什麼要將凱曼調走,而且自己的臣子竟然會聽命於別人,他認爲一定有陰謀。旁邊的恕卻把手放到他的頭上撫摸了起來,說道:“好啦小國王!我們要是真想害你們,也不缺他一個啦!”

“喂!不要對國王這麼不尊敬嘞!”

第三十九站:聖人

忠拄着竹杖來到幾個小海盜面前,說道:“各位,敢問你們是來做客的,還是來借錢的?”

“借錢!借錢不還的那種!”爲首的一個穿着紅衣服、拿着金刀的傢伙說。

“哦?那你們想借多少呢?”

“別廢話!”旁邊一個戴着棉帽子、拿着手槍的說,“老頭兒,我們也不爲難你!叫那個叫什麼……什麼會長的出來!”

“心學會的會長吧!我就是啊!”說這句話的時候,忠把自己的腰彎的特別低,像一個老羅鍋熟蝦。

“你當我們傻!”後面一個拿着流星錘的大個子說,“四年前那個小子才十二歲!現在他最多十六歲!你都過了六十了吧!”

“哈哈哈!各位怕是沒聽過‘相由心生’吧!既然是借錢,和誰借都一樣嘛!說說吧,借五毛的還是一塊的呢?”

“老東西!去死吧!”大個子掄起來一錘砸了過去。忠不緊不慢,用竹杖一撥,那數倍於他的流星錘就被擋下了。

①:這個竹杖一端是尖刺另一端是平的,所以我也叫它竹竿。

“不……不會又是個自由者吧!”戴棉帽的那位說,“這年頭自由者都遍地走了嗎?”

“也可能是個格鬥家!不怕!我們人多,他總不可能比那個紅魔鬼還厲害吧!快去叫人,我和力士頂住!”

然後這位穿紅衣服的就被打臉了。是真的打臉,忠把他和力士掉在屋檐下打了幾十個耳光,知道他們把搶奪的財物全都交了出來。

“就診你們個錯誤哈!我今年十五歲!”

“是!是!是!大爺,您萬壽無疆!您容顏不老!”

忠又給了他一巴掌。這絕對是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

“住手!”

忠轉身看去,原來是那個戴棉帽的領着百十個海盜過來了,後面好像還有個領頭的。

“怎麼?要借多少?這些夠不夠啊?”忠指着地上那堆剛搜刮出來的財寶說。

“兄弟們!把他剁成肉醬!”

“行叭!你們開心就好!順手牽羊!”

“大家小心!握好兵器!”

沒一會兒,一陣風過去,海盜們都感覺下面涼颼颼的。

嗯,他們的腰帶都被“牽”走了。

“金的、銀的、銅的、鎏金的、鱷魚的……”

“你也太下流了吧!能不能像男人一樣堂堂正正決鬥啊喂!”海盜憤怒地喊道。

“別不識擡舉!我不想爲難你們,叫你們的老大出來!這怎麼還有個上世紀的古董啊……”

“哇呀呀呀呀!兄弟們,爲了我們的腰帶,剁碎他!”

“還來!那就陪你們玩玩兒!”

說罷,忠一個閃現就來到了海盜們的面前,一竹竿掃倒了七八個人。然後又掃了四五棍,四十多個海盜已經躺下了,他自己就肩膀被一顆子彈劃破了衣服而已。

“嘿!你知道這衣服的料子有多難買嘛!”說罷一棍刺進了那位戴棉帽的海盜的嘴裡,連續刺了好幾下,把他的金牙全打下來了,人是一點血都沒流。

“這些,就當作你的賠禮吧!”

“兄……兄弟們!廁!廁!你給吾等着!”一大羣海盜又烏泱烏泱地跑回去了。

“唉!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恕把眼光投回到手中的咖啡上,勺子都快被她攪化了。

“那幾個人,有點眼熟啊……”笛亞說。

“妹妹,能和我講講你們倆的故事嗎?”

“哈?你是說麥當嗎?我們?呃……”

見笛亞有些尷尬,恕只好湊近小聲補充了幾句:“不好意思哈,笛亞妹妹。你要知道,我在這裡和這四個男的一起待了四年了!好不容易有一個姐妹能和我說說話,所以我……”

“啊哈哈,沒關係的,恕姐姐!我們……其實也不是你們想的關係,我們就是那種志同道合且相互鼓勵扶持的夥伴吧。在我最絕望的時候,他給我希望,打破了黑暗。不僅是我,還有咕咚,麥當真的幫了我們很多。沒有他,我們這個團隊走不到現在的。”

笛亞說到這兒,呡了一小口咖啡,居然不苦,只有淡淡的苦香氣味,喝起來是鮮的,就是喝羊湯的那種鮮。

恕託着下巴,半側着身子看着下面在和剛趕來的兩百多個海盜交戰的忠。

笛亞看着恕,覺得她的狀態也挺有意思的。於是問:“姐姐,你有像這樣的人嗎?”

恕向忠那個方向仰了仰頭。

“姐姐,那你能說說你們的故事嗎?作爲交換,我纔可以給你講講我們三個人的故事咯!”

“喂!不要提我的秘密呀!”在不遠處的咕咚用他的兔子耳朵聽到後,立即跳起來喊道。

“哈哈,好叭。”恕把頭扭回來說,“你肯定不相信一個十五歲的人能長成這樣對吧?”

笛亞沒說話,端起杯子忍着笑,一個勁地喝咖啡以掩蓋笑容。

“其實他原本不長這樣子!原來他眼睛大大的,就像貓咪一樣,臉也白白淨淨的,可可愛呢!可自從到了這裡以後,他就天天泡在五樓的圖書館裡,記得我們有一年見過的次數每月還分不到一次!”

“啊?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呢?”

“嗐!這事得從說起嘍!妹妹你該知道羅羅烏吧?那羣人侵略了我的星球,摧毀了我的家園。我和家人分散,在戰亂中看到了太多不想回憶的事情。後來我被星際聯盟的維和部隊當作孤兒送進了水星的孤兒院。孤兒院的生活條件不算好,那裡除了電報外沒有任何電子設備,我們從來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樣的。

“更加糟糕的是,那裡的教父和修女往往會由於自身的生活壓力而向我們泄憤。教父甚至會對我們施以最殘忍、罪惡的毒手①,我自己也……你該是不懂。但轉機終究還是到了。

①:指強姦或孌童。

“幾年後五色眼之一的黃眼成爲了那裡的軍事最高長官,他在接任後取締了教會掌管的孤兒院。在清點名單時選了幾個名字比較好記的女孩,想送到他家裡培養做童養媳,我就是其中一個。

“黃眼看出我即聰明又有潛力,僅一個月後就將我送去了地球。那裡有銀河系最好的訓練場地,即西伯利亞。我在那裡待了三年,從一個什麼都不明白的九歲孩子變成了十二歲就能殺人的冷酷殺手。我的三個教官甚至爲了爭論我究竟算誰的學生爭鬥過,但我從來不以此爲榮,反而覺得他們不比那些修女強多少。

我重新回到黃眼的身邊,他讓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殺死那個當年羞辱過我的教父,我豪不猶豫地做了。然後他找來了當初一起大碼過我的一個修女,我也做了。最後他讓人抱來了修女的孩子,那還是個嬰兒。我猶豫再三,終究沒有下手。於是黃眼將我派到了他手下的軍團中,充當了一個親兵排長。

三年以前,黃眼到地球參加五色眼會談,我跟隨前往。那天我在街上看到幾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圍着一個糞坑欺辱池中一個同樣差不多大的孩子。我去組織他們,他們卻又轉過來辱罵我。然後,我就被當做殺人犯被髮配到了這裡,一直待到現在。”

笛亞聽完之後感到一種難以言表的壓抑,但同時她也對自己不能完全理解對方的情感而感到抱歉。恕也察覺到了她的情感,繼續說道:“你知道那個池子裡的是誰嗎?”

“難道是……(忠)?”

恕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能感受到你的壓抑,那就先不講其他人的故事了!說實話我在我們五個人裡還是最幸運的一個,其他人的故事都聽完你可能會發瘋。說說後來吧!

“我和忠一起被髮配到這個星球。路上我一直在欺辱他,因爲當時我覺得是他造成我失去了剛剛得到的美好生活。可是他只會哭,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會蜷縮在那裡哭着求饒。我一直看不起他,覺得他和當初的我一樣,是個只能沒出息、挨欺負的貨色。

“到了這兒以後,不知天高地厚的我和他們三個(指另外三個人)還爭鬥了一番,就想爭出個‘強者’的位置,結果被教育得很慘。恩覺得我這個殺害小孩的人不配活在世上,可他卻在那個時候站出來了。他擋在我前面,把我護住,希望能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志和息也不同意恩的做法,我這才活了下來。

“後來他給我藥水,給我講地球上的故事,我也給他講過些我星球上的故事。這時候我對他的看法沒有那麼差了,卻依舊對他很嘲諷。我笑他呆傻、懦弱、天真、無能,是個連整理衣物都能一塌糊塗的廢人,實際上他到現在也這樣。”

“啊切!”樓下的忠打了一個噴嚏,“你少說我壞話能死啊你!”

“嘻嘻。然後呢?爲什麼他是給你帶來光明的人呢?”笛亞問。

“恩這個人喜歡睡在墓室裡,所以他來到這裡以後給自己挖了一個涼爽的地洞,當作墓室使用。結果忠不知道看了哪本書,也自己打了一口木棺,搬着它就跑到墓室裡生活了。我當時其實挺不高興的,本來偶爾還能有人欺負欺負,這下怎麼行呢?

“於是我也到墓室裡,要求忠必須把木棺讓給我。我其實也只是說說啦,結果他就把棺材讓給我,還取了被褥鋪在上面。我也是任性,明知沒有道理,可就是不欺負人就難受,真的睡在了裡面。而他卻不回去,就躺在冰冷的岩石上。這期間我一直都睡不好覺,每晚都會爬起來偷偷地看他。

“十天之後的一個晚上,他突然坐起來,瘋狂地喊叫,便喊便跑,跑的非常快,喊得能把山震塌。我和恩追了出去,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倒在自己吐的血泊裡。我們把他擡回來的時候,他真的就像你的那個夥伴一樣,奄奄一息。我那次真的很害怕,我害怕恩會把我殺死。但是這一次,他們誰都沒有說話。

“有一天我出去採購,在城市的街道上看到一個兒子在毆打一個老人,便將他教訓了一頓。可你猜老人說什麼?”

“他說什麼?”

“他說:‘他這是愛我。因爲他從小,就是被我這樣愛大的。’我那時才感到慚愧,我竟然如此對一個能夠那樣包容我的人,真的追悔莫及。後來他醒了,變白的頭髮全都掉光了,每天就是往那個不過幾十本書的圖書館跑,逐漸逐漸地變成了這個樣子。

“每次我想給他道歉的時候,卻總是開不了口。直到那一天,穀神星發生了地震,我們在市區裡救了一對姐弟。那對姐弟年齡很小,姐姐總是欺負弟弟。把他們送走之後,他對我說:‘咱倆和他們倆多像啊!姐?’我問他:‘你不恨我嗎?’他說:‘真正有胸懷的人,全天下都是他的親人,我又怎麼會恨我的親人呢?’從那以後,我才終於被他折服了。這之後,他又總是能和我說出好多一語中的的大道理,和那個傻小子完全不是一個人。”

“說實話,如果早幾年聽到這話,我還真的不敢相信這是個真實的故事。”笛亞說。

“是啊!所以我到現在也說他是個呆傻、懦弱、天真、無能的人,但這不妨礙我佩服他。我們四個都挺佩服他的,因爲他能真正地把我們當家人一樣,卻又不縱容我們,像個大家長。”

……

“殺瘋了!他殺瘋了!哈哈!”

隨着恩的高喊,兩位女士也將目光再次投到樓下:忠把最後一個海盜打倒在地,自己也近乎精疲力竭。這時,海盜艦隊的中隊長走了出來――是三頭犀牛模樣的人。

“小子!想好自己該怎麼死了嗎?!”(片尾音樂起)

忠把竹杖插在土裡,坐了下去:“兄弟們!該你們上場了!”

未完待續……

下集預告:

魯德:把那個混蛋的兒子交出來!

恕:那得看你的能耐了!

魯德:哼哼,你們都無可奈何了吧!

笛亞:失去引力!

忠:還沒結束呢!

下一站:讓紅魔鬼止步的力量 憤怒的代價

片尾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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