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包點頭,於是把他剛纔打電話聽到的女人聲音告訴她,然後還把兩人的對話一一複述下來,蘇惜芩聽完,臉色就僵硬起來了,但隨後,她似乎說服自己般的說服兒子。
“只是電話裡聽到,又不是親眼看到,不能馬上下定論那個女人就跟他有關係!”
雖然她這樣跟兒子說,但是自己也不是很確定。
小奶包皺着眉頭看了看她,小臉上依舊還不掛着不相信的表情,蘇惜芩露出笑容:“好了,別想了,等見到他,聽他解釋,到時再選擇要不要原諒他,現在好好睡覺。”
小手揪住她的睡衣,晃兩下:“蘇蘇,你相信他嗎?”
蘇惜芩嗡脣笑了笑:“這個我也不清楚,好了,不想這些,我們先睡覺。”
小傢伙肉肉的小手背橫了橫臉上的淚水,鼻涕,鼻音很濃重的說:“其實我想我們兩個人生活也是很好。”
說完,小傢伙自己爬到枕頭邊上,自己躺好,腥紅的眼睛望着蘇惜芩,“蘇蘇,你去睡覺吧,我沒事了。”
望着懂事的兒子,露出笑意,然後湊過去,在他的額間親吻了一下。
“晚安。”
只留了一盞睡眠燈,調好空調的溫度,她走出兒子的臥室。
走出臥室後,她往牆壁上靠去,仰頭,望着客廳天花板的燈光,漸漸的眼睛一片花白。
其實跟白衍森之間,她明白不會一帆風順的,但是沒想到會這麼頻繁的發生誤會,甚至意見不合,白衍森這個人的一向自高慣了,他認爲他的女人就必須依附着他生存,有什麼事,都必須第一時間來求助他,這樣才能彰顯出他男人的地位,能力。
可是他卻不懂一種規律,一種次多厭煩的心理。第一次,第二次可能會覺的很受用,但是次數多了,卻會產生一種疲憊的情緒。
這種情緒導致他感到娶了一個麻煩精妻子的想法,然而妻子在他跟前的魅力也就大打折扣,所謂七年之癢也就是這樣得來的。
從莫西顧那裡,她已經學會了獨立,不依附任何人的生存能力了,縱使再苦,她都不想打破這個現狀,而且白衍森又是這麼一個能力超強的男人,如果她不趕上他,終究會被他拋在很遠很遠,一旦隔了一段距離,那麼兩人之間會出現很大的問題。
微信圈很紅的一條段子,女人在五樓,而男人卻已經到了十樓,女人追不上他的腳步,他會覺的寂寞,最後在十樓會遇上跟他趣味相投的女人。
她不希望和白衍森有這種情況,畢竟爲了兒子能有個健全的家,她都希望兩人能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這樣纔會長久。
所以現在兩人處在磨合期,只是這磨合期能熬過去嗎?
此時,她也不確定了。
在她出神之際時,臥室裡傳出一道手機鈴聲,她回神往臥室方向看了兩眼,誰的電話?
回到臥室拿起手機,燈光下的秀眉蹙了起來,手機屏幕上跳躍的號碼是她非常熟悉的,莫西顧的號碼。
滯了幾秒,她還是按下接聽鍵。
“喂。”
“我在你的樓下,你下來,我有事跟你說。”莫西顧的聲音在電波里異常的沉鬱。
“你有什麼事就在電話裡說吧,我準備睡覺了。”她淡淡的說。
“是關於如何應對凌董的辦法,電話裡說不清楚,你下來。”話落,不容她拒絕直接掐掉了通話。
聽着盲音,她皺起眉頭,拿下擱在耳旁的手機,滯了幾秒,纔去衣櫥裡拿了一套衣服換上。
她拿着鑰匙,手機走出小區邊口,就着昏暗的待燈,就看見了停在路邊口上的一輛蘭博基尼,車旁立着一道身形高大的身影,正是莫西顧了。
他一直望着走過來的她,直到她到達跟前,才收了目光,“什麼辦法,你說吧!”她站在他的跟前,面無表情的說。
莫西顧的目光幽幽沉沉的盯在蘇惜芩身上,街燈下,那雙她曾經認爲最好看的桃花眼,此時透着憂鬱的之色。
“我和‘SY’的人見過面,但是對方態度堅硬,認爲是你抄襲了他們的設計,畢竟對方已經有了認證書,合格證這些,所以要想讓對方認罪是完全不可能的。”
“所以呢?你是打算讓我認了抄襲這罪名?”她說出來的聲音帶着那麼幾分顫抖。
“不是,我想了一個辦法。”說着,頓了頓,又停下。
“因爲淩氏那批貨並沒有在市面上出售,所以‘SY’的人願意收購凌董那批貨,但是以低價收購,凌峰那邊聽見自然不願意,執意要把貨給回我們,然後要我們賠償。”
“賠償多少?”
“五千萬。”莫西顧說。
五千萬不是一個小數目,十幾萬的合約,賠五千萬,已屬虧損相當大了,但是這種賠償絕對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否則不同意只能鬧上法庭。
“那你想的辦法呢?”
“我們拿回這批貨自然也沒有作用,‘SY’的人說可以以市面上的價格從我們手中把這批貨收回去,但是你必須退出S市的珠寶設計行業。”
蘇惜芩閉了閉眼,握着手機和鑰匙的手死的緊握成拳,到頭來還是間接讓她承認抄襲了。
看着她的表情,莫西顧便說:“如果你不願,我可以損失這幾千萬,然後跟他們打官司。”
“打官司能打贏嗎?”她睜開眼睛說。
“不管如何,我都會盡力幫你。”莫西顧臉上露出急切的神色。
其實到了這一步,再折騰下去也不會有其他結果,特別蘇惜芩並不想和莫西顧扯上些什麼,其實這一場抄襲事件中,莫氏並沒有損失什麼,起碼那批貨還能拿回損失的那部分,雖然不可能達到五千萬,但是總歸收回三分之二的款。
莫氏可以把責任推在設計師身上,只要設計師認罪,退出S市的珠寶設計界。
其實只要她退出,那也代表了她和莫氏的合約也是作廢了,所以她也就可以離開莫氏了,離開S市。
離開之後,她可以在其他地方從頭來過,這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想了想,蘇惜芩說:“找不出證據,我也只能認了,我答應退出S市的珠寶設計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