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一家三口回素園,車子依舊是白衍森開,坐在副駕駛位上的蘇惜芩腦子裡想着的是莫靖寒明天究竟會跟她說什麼?
白衍森察覺出她頻繁失神,自從那晚的事後,他已經察覺到捉磨不到她的心思,腦海中不由想起剛纔母親的話,目光不由的瞟向後座鏡,只見小奶包已經閉着眼睛,四肢癱成一塊餅樣,散發着均勻的氣息。
他收回目光,凝視着她的側臉,伸手抓過她的手捏在掌心,“剛纔我被媽訓了一頓,你不該安慰我一下?”
蘇惜芩晃過神,看過來的眼神透着不知道他媽爲什麼訓他?
“媽說我外頭是不是沾花惹草了,讓你生氣?”他捏着她的手說,然後又說。
“媽知道有女人替我接電話這事。”
蘇惜芩第一反應便是撇清:“這事我沒說。”
“那她怎麼知道?”
“這個我怎麼知道,是不是錦天跟她說的?”
蘇惜芩板起臉,憑什麼他來指責她,要想別人不知道,就別做這種事啊!
望着她變化的臉色,他不緩不慢的說:“其實接電話這事,就是小女孩貪玩,接電話的人是陸沅離的妹妹,也算是我的妹妹了,她貪玩兒,當時我上洗手間,正好兒子打電話來,她惡作劇的就接了,但是後來被我訓了。”白衍森顯的一副不刻意的解釋着。
她轉過頭來,眼裡平靜的沒有漣漪,他把這一切看在眼底,“你就沒有懷疑過?”
“懷疑什麼?”她反問。
某人運了一口氣,“懷疑我外頭是不是沾花惹草了?”
她一副恍然的點了點頭,“你這種身份,就算你不去沾惹人家,人家也會沾惹你,這個懷疑顯然是多餘的。”
蘇惜芩這份淡定,是從莫西顧那裡練出來的,所以對這種男人沾花惹草的事,她已經麻木了。
特別白衍森那晚說過,他對她太好了,好的她分不表東西南北了,這句話延展開來,不就是以後不會對她太好嗎?
恰時,紅燈,車子停了下來。雖然車窗外頭街燈昏昏沉沉的照射着這準備入眠的街道,打進來的光線斑駁陸離的閃過車廂,他們的臉也在這個幽幽沉沉的車廂裡也有幾分模糊。
“想不到你這點意識還真是強,不過蘇惜芩,你現在是一點都沒有身爲未婚妻該有的表現,你說這要怎麼改變?”白衍森的聲音帶着幾分壓制的無奈。
她看着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迴應,好一會兒,白衍森才說:“你可以懷疑,你可以使勁的耍性子,只要你覺的不高興的事都可以說。”
其實這種話是很動聽的,但不知道是不是氣氛沒達到,還是她心中有心事,她給的反應只是:“哦”但隨後她又接着說。
“其實我也是有點懷疑的,懷疑着是你哪個紅顏知己,畢竟男人和女人吵完架,都會找紅顏知己訴求一下,這種事特別是在有錢人身上體現。”
白衍森深深的運了一口氣,隨後捏着她手的手十分用力的捏了一下,“所以你就算懷疑也是把這些壓在心底?”
“不然怎麼樣,大吵大鬧嗎?”她側着頭,若有所思的問。
以前她常遇到這種事,莫西顧的女人經常換,也常見到,她從來都是壓制自己,現在依舊還是遵循着本能的這樣做了。
白衍森那道深眸定定的看着她,從她的表情已經得出結論了,她以前是這樣過來的。想到這,他擡手就往她腦門上彈了過去,“唔。。”
“你以後再彈我,我就對你不客氣了。”蘇惜芩痛的皺着臉,纖長的手捂住被彈的地方瞪着某人以示警告。
白衍森卻不以爲意的自顧自說:“我不是莫西顧,也不會變成他,所以你只要覺的不舒服,都可以發脾氣,可以找我力求。”
本是生氣的她,突然間倒是有些吃驚的望着他,眼裡是有些動容的,白衍森以爲她會說出感動的話之類,但不想,她嘀咕一句:“就像你發脾氣那樣子,去折騰人?”
白衍森:“。。”
紅燈變綠燈了,車子啓動,白衍森帶着一肚子氣的開着車,以前他認爲女人都要識大體,給男人面子,可是現在他完全推翻這樣的想法,女人不鬧,那纔是代表她不夠在乎。就像蘇惜芩這樣,她心底對他的感情並不深,如果深了,不會這般無慾無爭的樣子。
其實白衍森也清楚,她這樣也是因爲她不確定他對她的感情,她沒問,但不代表不在乎,就像剛纔那個問題,她明明有所疑慮,但是卻寧願壓在心底。
突然,想起早上她問的那個問題,“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錦天是你的兒子?”
她問這個問題是出於什麼心思,他想他現在是可以猜到的,想到這,他望着前方的路,幽幽說。
“你想知道我是什麼時候知道錦天是我兒子的事,是因爲想證明什麼?”
還沉浸在剛纔激動中的蘇惜芩偏過頭來,烏黑的大眼泛着某種誠實,“是有些東西想證明,你願意說?”
白衍森也沒有追問她想證明什麼,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她的手,輕聲笑着,“從撞車那次,聽見你跟姓莫的吵架,就知道你生的孩子不是他的。”
蘇惜芩蹙了蹙眉,白衍森看着她的表情,自然知道她心裡的想法,嘴角噙着笑意的捏着她的小臉,“其實在五年前我就查過那晚是誰進我房間,後來查出是你,我也觀察過你一段時間,發現你沒有再因爲這事找我,而且又是和姓莫的結了婚,所以我就不以爲意了,只當是撿了一夜的便宜,提前洞房花燭夜的體驗罷了。”
蘇惜芩被他這麼一說,臉上一熱,心裡不爽的嘀咕,還真是佔了便宜又賣乖。但是心頭也很吃驚,原來他在五年前就知道是她了?
白衍森接着說:“我一直在國外,最近一年才所國外的根基搬回國內來,當然,在這期間,我是有所耳聞莫氏總裁的緋聞的,後來那次撞車,親耳聽見你和他的爭吵,才明白你們因爲那晚的事而產生間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