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衍森收到院長回來的消息,於是馬不停蹄的帶着蘇惜芩往醫院趕去。
到達醫院,白衍森是直接往院長辦公室去,蘇惜芩不知道是不是白衍森事先打點好了的,人通報後,直接就進去,非常順利。
院長是戴着金絲邊框眼鏡,帶着中年男人的福氣圓潤身型的男人,姓蕭。
兩人踏進院長辦公室的門,對方顯出一副熱絡,因爲白衍森三個字。
“白先生,今天什麼風把你吹來了?”蕭院長從他的辦公桌站起身,往白衍森走了過來。
“蕭院長,你好。”待他走到他的跟前時,白衍森倒也帶着客氣的伸出手去。
“你好。”蕭院長一臉帶着和謙的笑容。
兩人作了簡單的寒喧後,在一旁的休息區落坐,對於兩人的來意,白衍森倒也是非常直白。
“蕭院長,今天我來,主要是想向你詢問一件事。”
和他對面而坐的蕭院長面目帶笑,而秘書則是在一旁泡着茶,辦公室裡有的是秘書泡茶的水聲,緊接着問:“不知白先生想問什麼?”
“關於我妻子母親的事。”白衍森說着,朝着蘇惜芩看過去。
“蕭院長,我想向你打聽一件十幾年前的事。”
“十幾年前?”蕭院長頗爲意外。
“蕭院長,十八年前有一位顧先生撞了傷了一位三十來歲的女子,叫蘭嫵,後來對外宣佈女子死亡,請問這女子究竟是生還是死?”
蘇惜芩看到蕭院長是明顯的怔了一下,很震驚的看着蘇惜芩,也難怪他震驚,畢竟這麼久過去了,突然之間被挖出這事來,接受也是需要一些時間。
但這位蕭院長不愧是能坐這把椅子的人,不到一分鐘,他已經緩平了心緒,透過鏡片的眼睛怔怔的盯着蘇惜芩,好一會才說。
“十八年前的事也是有一定的時間了,我需要好好想想。”
“蕭院長,你可一定要好好的想,這是人命之事。”白衍森的聲音隨着接了進來,蕭院長若有所思的點頭,隨後問了一句。
“白夫人跟那位女子是母女關係?”
因爲剛纔白衍森說到他妻子母親的事。
“是我媽媽。”蘇惜芩點頭。
她的話倒是讓蕭院長有片刻的滯怔,圓潤的臉上透着緊繃感,無形中勾勒出他的嚴肅神色,窗外的陽光透過透明的玻璃窗躍進地板上,在地板上再次折射出強烈的光線,將這個辦公室耀的更亮,更靜。
好一會後,蘇惜芩聽到問聲:“白夫人,你能把情況詳細說清楚點嗎?”
“當然可以。”隨後,蘇惜芩將張俊昊的說詞一字不落的重述一翻,完畢,她面色平靜追問。
“蕭院長,你一定是認識那位男子,他是誰?現在在哪兒?”
蕭院長擡起手推了一下眼鏡,朝着茶檀上伸手:“兩位先喝茶,我慢慢的跟你講。”
在兩人執起茶杯時,蕭院長的聲音緩緩而來,“這件事有一定的年份了,有些細節也是記不太清楚了,但是帶走白夫人母親的人我倒記的他的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