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衆席上,白衍森,薄東英,薄庭川,唐汐幾人坐於同一處,不遠處坐着蘇華音,還有一位沒見過的年輕男子,再遠一些就是莫西顧了。
蘇惜芩朝着坐在觀衆席的白衍森看過去,只見白衍森一臉平靜的朝她頜首,示意她淡定,她準備收回目光時,觸到了莫西顧的目光,滯了一下,但也只是幾秒的時間,她便是移開了目光。
站在她對面的蘇惜雪,依舊是化着精緻的淡妝,一副倨傲的瞟着她,雖然隔一段距離,但是她還是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她的鄙薄,因爲傅傳軍會出面幫?所以蘇惜雪氣勢纔敢這般強?
隨着寬敞的法庭上空傳來一道厚實的聲音。
起立。
坐下。
肅靜的法庭上響起一道響亮事着強勢的聲音。
“法官大人,各位陪審,我是被告人蘇惜雪的辯護律師,叫景宓,這是我的證件。”女子在開庭前自我介紹,隨後將證件一併遞上。
有陪審員接過她的證件,看了再遞給法官,法官過目她的證件,隨後朝陪審團點頭,以表示同意她辯護,這時,蘇惜雪一臉帶笑的望向景宓。
隨着一道重重的錘打桌面的聲音,這場矚目案件開庭了。
一開場,由景宓開腔詢問蘇惜芩。
“蘇惜芩小姐,你唆使張婧指證我當事人偷取你的設計稿,同時又威脅李歡要指證我當事人,請問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雖然一出場的言辭犀利且咄咄逼人,但是蘇惜芩還是平靜的凝視着景宓,一字一詞的應道:“我沒有。”
景宓滿臉冷豔的盯着蘇惜芩,“你有,你利用你的未婚夫的權勢,一開始李歡指責你抄襲了她的設計稿,但是因爲有一個有實力的未婚夫做後臺,所以他利用他的勢力威逼李歡承認是她抄襲你的設計,接着又買通你的助理張婧做假指證我當事人偷取你的設計稿達到位污衊我當事人。”
“法官大人,我反對,反對控方律師拿沒有任何證據的推測來指證我的辯護人。”邵正陽突然開腔。
“反對有效。”法官淳厚的聲音截斷了景宓的話題。
景宓沒有什麼表情,頓了一下,繼續說。
“在事發後,李歡和張婧接觸過你未婚夫的助理蔣存遇,也就是說在這之前,你是被指責抄襲的那一位,但是你未婚夫白衍森的助理見過她們之後,全推翻以前的證詞,聲稱她們是受了我當事人指使才稱你是抄襲的那一位。”
話落,景宓突然轉向法官,說:“法官大人,從這一點就足以說明李歡和張婧有做假口供的嫌疑。”
法官若有所思的點頭,隨後示意景宓繼續。
“蘇惜芩小姐,剛纔我說的那一點,足以證明了你未婚夫用權力壓迫她們作假指證我當事人,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蘇惜芩其實在聽到這點,心頭是有些慌的,但是邵正陽在之前叮囑過,只要正面否定就行,一切由他來,所以她暗暗鬆口氣說:“我未婚夫不會知法犯法,我們都沒有做過。”
蘇惜芩答的行雲流水,景宓嘴角噙着幾分笑意,隨即接着說:“那麼你的設計稿我當事人又怎麼拿的到?”
“這個得問你的當事人她是怎麼得來的?”蘇惜芩說。
“這樣吧,我這樣問,你的設計稿平常都是你自己保管的,對嗎?”
“對,但是我的助理也是能接觸的。”
“你的助理跟你的關係怎麼樣?”景宓追問。
“還不錯。”
“既然還不錯,她又怎麼會幫別人去陷害對她不錯的人?”
“因爲她跟我說過,如果她不做的話,蘇惜雪不會讓她在S市有立足的地方。”
話落,現在一片喧囂,景宓卻擰了擰眉,兩手撐在蘇惜芩所站的位置欄杆上,雙眼直瞪,“你這話根本是和你的助理串通而說,因爲你拿不出她們兩人對話的證據。憑空捏造,誰不會。而你因爲我的當事人在五年前你的新婚夜奪了你的丈夫莫西顧,而你又失身別的男人,所以你恨我的當事人,於是就用這方法設計我當事人,因爲你即將離開莫氏,你也不讓我當事人有生存的空間。”
“是的,我是拿不出這個證據,但是你也拿不出她沒有說過的證據,沒錯,蘇惜雪是做了很多對不起我的事,從前段時間那個視頻足以看出,蘇惜雪是多麼的十惡不赦,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報復她,我只希望她放過我,但是她沒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置我於死地,以前我不知道她爲什麼要這樣恨我,現在我終於知道了,原來我跟她不是親姐妹,我們沒有一丁點的血緣,確切的說,我不是蘇華音的親生女兒,所以她們才能夠狠心,狠毒的對待我。”
蘇惜芩的話落,法庭又是一片喧囂,有人就在議論了。
“這太勁爆了,原來不是親生的,難怪蘇華音能夠這麼對待蘇惜芩了,真是可憐。”
“可不是,不過她的父母呢?”
“肅靜,肅靜。”法官手中的鐵錘在法官臺上敲出重重的聲響,隨即喧譁消彌,鋪天蓋地的是死寂。
觀衆,法官,陪審員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蘇惜芩說完,也是面色平靜,而景宓緊抿脣的注視着她,好一會後,她轉向法官。
“法官大人,被告沒有證據證明她的清白,但是我們所撐握的證據卻足以指證她讓張婧及李歡做假口供,我問完了。”
隨着便是邵正陽出場了,邵正陽出場,看着蘇惜雪,笑了笑。
“蘇惜雪小姐,據剛纔我當事人的陳述,你跟她並不是親姐妹,是不是這樣?”
蘇惜雪凝了凝眉,應:“是。”
“你很早就知道這事了?”邵正陽繼續問。
蘇惜雪納悶,邵正陽是金牌律師,自然不能小瞧,但是他不問關於案子的問題,一味追問她和蘇惜芩的關係,他有什麼意圖。
就在這時,蘇惜雪的律師突然開腔。
“法官大人,我反對辯方律師問中我當事人一些本案無關的問題。”
“別急嘛,你要高*潮,難道不需要前戲?”邵正陽這話一落,現場傳來輕笑,而景宓臉上一沉,而陪審團及法官則是臉上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