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吵雜聲傳進了唐汐的耳裡,同時也傳進了慕謹琛耳裡,他朝外頭看過去,“外邊有什麼事?”
唐汐皺了皺眉,這時,萍姨踏踏的跑過來,“小姐,陸先生跟外頭的兩個保鏢動起手來了。”
唐汐運了一口氣,臉色不怎麼好,但是也並沒有要讓他進來的意思,只是擡手捏了一下眉心,極爲疲憊的說:“不管叫多少保鏢進來,都不能讓姓陸的踏進這個屋子。”
萍姨見唐汐的態度堅決,領聲應着,就往外頭去了。
本是要離開的慕謹琛,此時佇足的看着唐汐,問:“汐汐,外頭是哪個陸先生?”
唐汐擱下手,淡淡的應了一句:“在S市能稱爲陸先生的除了陸氏陸沅離還能有誰?”
其實陸沅離和唐汐的事慕謹琛多少有聽說,當初他追唐汐的時候,就知道兩人在一聲,後來因爲唐汐的拒絕,他也是直接退出了,重回S市,最火的莫過於兩人之間的事。
此時看見唐汐對陸沅離的態度,心頭一動,開聲說:“他這麼晚過來,應該是有事,你讓他進來,看看他有什麼事?”
唐汐擡頭,不明他意,慕謹琛解釋:“我待他走了再離開。”
唐汐會招那麼多保鏢,應該也是爲了防止陸沅離闖入,看來是很不待見陸沅離了,否則不會如此大陣仗,既然他能闖,可見是見不到人是不會罷休,他在的話,會比較安全。
唐汐在明白了慕謹琛的意思後點了點頭,看向萍姨,“讓他進來。”
不會兒,陸沅離一臉陰沉的踏進來了,身上沒有因爲跟保鏢動手後的狼狽,依舊一副衣冠楚楚。
他走進來後,目光落在沙發上對面而坐的兩人,不知爲何,他緊繃着的下頜有鬆懈的跡象,走到了唐汐的跟前。
“陸總,你這麼晚了闖進我家,是有天都要塌下來的大事?”唐汐目光冷漠的盯在陸沅離臉上,那眼神冷的沒有任何溫度,足見她對他的不待見。
“是有點事。”他的目光白晃晃的落在唐汐的臉上,沉的沒有任何的遮掩。
“有什麼事就說吧!”
還站着的陸沅離見唐汐的態度完全沒有讓慕謹琛離開的意思,便說:“這事需要跟你私下談。”
“沒有必要,這兒的都不外人。”
陸沅離突然擰起眉頭,然後看向慕謹琛,緊抿的脣張啓,流泄出陰沉的語調:“不是外人?”
話落,悠緩的步子移向唐汐,“那你說說,誰纔是外人?”
看着突然逼近的人,唐汐下意識的往另一邊頭縮了縮,落在對面的慕謹琛眼裡,是唐汐對陸沅離的排斥及畏懼,突然起身,兩步邁了過去,高大的身影擋在了唐汐的跟前但同時是面對着陸沅離的。
“陸先生,汐汐今天累了,你要是有什麼事早點說,讓她好休息。”
陸沅離看着眼前盛氣凌人的慕謹琛,慕謹琛比以前成熟不少,也顯的更有魅力了,一看就是女人喜歡的那種風度翩翩的男人,嘴角不由的浮出凌厲卻噬血般的笑,好一會兒,他說:“慕副市長剛上任,就跑到這兒,要是被市民知道,會不會讓他們失望?”
慕謹琛剛到S市一個多星期,如果這個時候鬧出點什麼緋聞來,影響形象,但是慕謹琛極爲淡然的應。
“單身男女而已。”
陸沅離卻笑,擡手指向他身後的唐汐,“她是我的未婚妻,不是單身,你堂堂一個副市長跑到別人家的未婚妻家裡,實在不妥。”
“陸沅離,你不會得了老人癡呆記不起我們已經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了?”唐汐突然站起身,往後退了兩步,目光冷然的看着站在前邊的男人,那個樣子不是嘲諷是什麼。
陸沅離望着唐汐,陰沉的臉鋪上一層冰霜,連着周着的空氣也是降了幾個度,說出來的語調如咬碎了的冰渣,“唐汐,單方面的意願,在我身上行不通。”
言外之意,他沒有答應之下,這婚解不了。
唐汐以前知道陸沅離這個人霸道,除了霸道之外有些陰沉,其他的好像也沒有別的什麼本質,可是沒想到還壓着這種出爾反爾的本性。她怒極反笑,“姓陸的,你能不能像個男人點,像一個無賴今天說一出,明天又是一出來顯你的能耐,如果是,這種能耐真的讓我看不起。”
陸沅離倒也不氣,而是在一旁的沙上坐了下來,很淡然的樣子,然後從身上掏着煙,說:“我像不像男人,你不是早就驗證過了,如果你覺的驗證不夠,現在你想驗證幾次都行。”
雖然唐汐平常放的開,但是當着慕謹琛的面說出這種話,唐汐心頭也是極爲惱火的,雙目瞪的諾大,像是要將眼前這個男人剜殺,這樣的眼神陸沅離斜視着看在眼底了。他極爲漫不經心的點燃菸蒂,說。
“唐汐,以前是誰追我的?”煙濾過的嗓子顯的有些暗啞,可是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以前大概是我眼瞎了,所以纔會做出那樣連我自己都覺的可笑的行爲來。”唐汐苦笑,然後極爲不耐煩的甩手。
“如果你是來這兒說些沒有意義的話,實在不必,門在那邊,慢走不送。”
她現在連面對他都覺的費力,一眼都不想看。
而站着的慕謹琛見兩人如此僵持也不是個事,他是看的出來陸沅離並不想放開唐汐,唐汐現在對他,似乎已經沒有了以前的那種熱勁了,有的只是冷淡及不耐煩,可見陸沅離在她的心中不像以前那般重要了。
可是陸沅離非但沒有走,而是往着樓上走去,唐汐緊皺着眉頭,隨後對門口的保鏢說:“你們兩個人跟着陸先生,畢竟陸先生有過不好的記錄,免的他在這間別墅裡裝個什麼竊聽器,也不是不可能的。”
走到樓梯中間的男人突然頓住腳,旋身,“汐汐,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裝個免的我不在的時候,做出我不喜歡的事。”
唐汐覺的陸沅離現在的畫風真的是很煩人,死皮賴臉外還很不乾脆,甚至陰陽怪氣比以前嚴重的歷害,看着他朝樓梯走的背影,又想到現在他時刻出爾反爾的狀態,難保他上樓後,賴着不走,思索之下,咬着脣呵住他。
“陸沅離,你不是要跟我單獨談嗎?不用上去,我們就在這兒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