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惜芩挑了挑眉,一副滿不在意的迴應:“你想說就說。”
她回答的時候,那種聲音依舊還在她的耳旁盈繞着,“哦,看來你並不在意,那麼我就不說了。”說着白衍森故意又停下,被吊了胃口的蘇惜芩擰眉,她怎麼不知道白衍森竟然吊起人的胃口這麼有一套?
待裡頭沒聲響了,蘇惜芩才說:“快出來,你媽給你熬了補湯。”
“褲子沒穿,怎麼出去?”
蘇惜芩沒法,轉身踏進去,看着某人一臉的無賴樣子,給他穿褲子的動作也沒顯出溫柔來,給他穿好後,蘇惜芩按了沖水按鈕,然後轉身自己先出去了。
“快出來。”
某人看着前邊的背影,臉色沉了幾分,但還是跟着出去了。
蘇惜芩看着白衍森把喝下去後,轉身拿着湯碗出了臥室,而半躺在牀上的白衍森的目光依舊在她臉上,沒有任何轉移,蘇惜芩見他一直盯着她,也不打算理會他,而是轉身往門口走去。
“碗一會再拿,我有事跟你說。”白衍森說。
蘇惜芩停住步伐看着他,“什麼事?”
“過來。”白衍森怔怔的盯住她,語氣聽不出情緒。
她順他意走到跟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突然,他修長的手一伸,她垂在腰間的手被攥住,再一個用力,下一秒,她落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你傷口還沒完全好。”蘇惜芩直擔心她這樣撞到他的傷口。
“別動,就這樣讓我抱一下。”
耳旁是他低沉的聲音,不乏溫柔。
蘇惜芩有瞬間的錯覺,他該不會是神經錯亂了吧!想到這,一動不動的任由他抱着。鼻間是他身上的清冽氣味,也許是這段時間不曾抽菸的緣故,草香味淡了,濃的是那股冷冽。
但依舊是那麼好聞。
“蘇蘇,你這麼在意安婉跟我吃晚餐,心裡的在乎是達到什麼程度了?跟我說說?”
蘇惜芩一怔,擡頭瞅着他,白衍森一隻手指在她的鼻間颳了刮,“害羞不敢說?”
蘇惜芩無語,頓了一會,她才說:“你能不能別這麼自以爲是?”
某人蹙着眉,正要說話的時候,蘇惜芩來了一句:“誰害羞不敢說。”某人臉色稍緩,隨後聽到蘇惜芩的聲音。
“白衍森,你說在乎,那就權發當在乎吧,但是你想想,哪個女人能夠忍受自己的男人跟曾經喜歡他的女人一起吃晚餐,還是在被瞞着的情況下。”
某人又不悅了,權當在乎?意思是不在乎?
“你意思是說現在只是我潛在意識中的認爲你在乎,但你生氣無非是因爲被隱瞞了,如果我提前跟你說,是完全沒有任何心裡阻隔的?”
白衍森的解釋倒有幾分符合蘇惜芩的心裡,她看着他,點頭,雖然還是被他抱在懷裡,但是她很舒服的仰着頭,點了點。
在她點頭後,看見某人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蘇惜芩忽視他的臉色,擡手摸在他的胸口,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我這樣大度,你應該感到很開心吧,畢竟以後只要跟我說了,你想跟誰吃飯都可以,這不是天下男人都盼着的好事嗎?”
話落,她從他的身上直起身來,也不管他臉色好壞,下牀,“行了,我把碗拿下去,你好好休息。”
白衍森望着拿着碗離開的蘇惜芩,心頭像是堵了一塊石頭般,本想着要探出她心底話的,但是沒想到最後還被她將了一軍,隨後,輕笑了一聲。
正在這時,擱在一旁的手機響了,拿起手機,看着上頭的號碼,是蔣存遇打來的。
“喂。”白衍森低沉的聲音在臥室猶其響亮。
“白總,檢查完畢,一切沒有任何問題。”蔣存遇說。
“嗯,知道了。”
“白總,我們需要做個澄清的記者招待會,所以還是需要官方出面。”
“一切你去打點。”
掛了電話,白衍森躺在牀上,目光落在天花板上,望着天花板,好一會兒,他重新拿起手機,撥了個號。
“奶奶,是我。”
“出院了。”
“放心吧,家裡那麼多人照顧着,很快就好的。”
“奶奶,爺爺現在在家嗎?”
“你讓爺爺接電話,我有點事跟他談。”
白衍森隨後聽到樑小冰喊白蒼擎的聲音,喊完後,對着白衍森說:“你爺爺就來了。”
一分鐘不到,便是傳來了白蒼擎的聲音,“阿森,身子好點沒?”
“回家了,爺爺。”
“那就好。”白蒼擎的聲音顯的極爲沉厚,隨後,白衍森將話題拉到他的來意上了。
“爺爺,森林湖重新檢查是不是因爲你的關係?”
那頭頓了一下,傳來白蒼擎醇厚的聲音:“這事應該是下邊的人乾的。”
白衍森已經聽出深意來了,爺爺現在趨於退休狀態了,但是跟隨他的人時刻都會維護着他的地位,所以自然也會有人主動對抗安家。
“阿森,這事你爸前兩天也有跟我說過,其實安家的仇恨也是跟你有所有關係,所以他們在背後耍手段也是可以想象的到,不過阿森,我也不想看到咱們家跟安家結下什麼仇恨,能化解儘量化解。”
結束通話,白衍森陷入沉思中,他又何如何希望跟安家結下仇,但是如果那件事真的是安家人所做,他也不會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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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湖的質量問題在第二天就召開記者會,當天有公正處的人在,還有建設局等官員,記者會是蔣存遇主持,白衍森並沒有出現,蔣存遇坐在正中間。
“各位,關於前段時間一直涌傳卓盛旗下的森林湖質量問題的流言,在經過一系列的國家公正檢查,我們已拿到了國家給予的證書,森林湖的質量完全沒有問題,而是高低國家標準,這是檢證的結果。”
蔣存遇隨後拿出手中的那張表,擱在半空中,讓衆記者爭相拍照。
隨着是公正人員發言,接着是建設局的,一系列問題澄清之後,是記者提問,有記者便問到了藍色水源的問題。
蔣存遇便說:“這也只是以訛傳訛罷了,現在該做的檢查也檢查了,大家不信可以帶着人去森林湖查查,水是清的還是藍的。”
“請問,白總沒有出席是因爲前幾天受了槍傷,現在傷還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