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看他的眼神裡有了畏懼之色,捏着包帶的指尖死死的扣住。
“蘇華音,你心機歹毒,把你送進牢裡還真是便宜你了,放心,我會讓你的女兒來承受這一切的,畢竟是你害的我跟綰綰變成這樣,如果當年不是你算計,我現在跟綰綰是一結幸福的家庭。”
蘇華音驚悚的瞪起眼睛,似乎不敢相信這是一直以溫文爾雅著稱的薄東英,此時的薄東英像是被憤怒要撕碎人的野獸,正在壓抑着恨意。
“她是無辜的。”蘇華音的聲音也變的顫抖起來。
“無辜?那我不無辜,綰綰不無辜,我女兒不無辜,你還不是照樣把我們這個家弄的支離破碎,這些事總要有人承擔,我現在承擔了,你自然也不可能逃過。”
薄東英晦澀的語調在空曠的公園裡飄蕩..............
蘇惜芩看着薄東英的表情,擰了擰眉,凝思片刻,她說:“蘇華音你一直在說蘇惜雪是他的孩子,那你說說當初你是怎麼跟他有的這個孩子,當然,我要的是過程。”
蘇華音看向蘇惜芩,一時間有些錯愕,但片刻,她就說了,“有一次薄東英應酬,正好我也在其中,他被在場的人灌了很多酒,好像也是醉了,那些人當中並沒有把他送回家,而是開了一間房,我當時也被那些人灌了酒,迷迷糊糊的被送進了跟他同個房間,進去後發現是他,正想着離開,誰知他將我.............”
“你撒謊,雖然我醉了,但是我清楚着自己有沒有做什麼?再說,我只要醉的話,別說是做那種事,就是擡手也沒力氣,這點我是最爲清楚的。”
“如果我做了什麼,你早就拿出證據來證明,還需要打電話將綰綰叫過來,來個當場捉姦?”
“薄東英,當時我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這些不是證據嗎?”
“那些東西究竟是我弄出來的還是你自己弄出來的?我想你我心知肚明。”
“蘇華音你心機之深接近綰綰,與其說你對我有企圖,不如說是你看不得綰綰幸福,過的比你好,你這種心機女人,不會有好下場的。”薄東英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從牙縫裡崩出來的。
蘇華音卻一臉無謂的迎視着薄東英,嘴角噙着惡毒的笑意:“你做了就做了,再怎麼狡辯也抹不掉你的行爲。”
蘇惜芩站在一旁,聽着兩人的對質,心頭有個疑問,便說:“蘇華音,既然你說你也是被人送進那個房間的,那麼你說說,那個晚上都有誰在場,可以證明你是被人送進去的。”
蘇華音突然一滯,一時間沒有說出話來,蘇惜芩看着她的表情,嘴角掛着冷笑,“該不會有哪些人在,你也不記得了?”
“時間二十幾年了,我哪能將每個人記的那麼清楚,自然是需要想的。”蘇華音冷着臉。
“當年其中有一個人是顧慎行,他也在場,其他的那些人現在都在國外了。”薄東英說。
“但我不認爲顧慎行會願意證明我的清白,再說當時顧慎行參了一腳也說不定。”
蘇惜芩咬着脣,又是顧慎行,當年他撞瞎媽媽的眼睛是有預謀的,那麼這件事他是否又參了一腳?要讓整件事清楚還是必須找到顧慎行問個明白,必竟她看着薄東英的那個樣子不像是在說謊,雖然她討厭薄東英,但也不想讓蘇華音這種齷齪之人的計謀得逞。
事情已到這個份上,也沒必要逗留,她看向已經坐起來的阮芸,走了過去,在她的跟前蹲下來,凝視着她兩眼沉沉的透射出一股冰寒,“芸姨,一直以來我能感覺到你的心思,你本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人,只是我沒想到在最後關頭,你會這麼做?不過按他剛纔的話,他醉酒後是不可能做男女之事,所以你在撒謊,我媽現在的心情可能不會想那麼深,但是我還是很清醒的。且不說你們有沒有發生關係,就拿你這種行爲來說,完全是有破罐子破摔的嫌疑,芸姨,你的心是什麼做的?在這最後關頭還要去傷害一個受過重傷的姐姐?”
“我還想着,如果你這一生都沒有孩子,在你晚年的時候,我會把你當成自己的媽媽一樣伺候,但是你好像不給我機會,也罷,本來我對你也就沒有好感,不想違心去做一些明明討厭,還要裝着喜歡的事,從此以後,你要是敢再出現在在我媽眼前,我一定會讓你在S市呆不下去。”
蘇惜芩冷眼的瞅着她,那眼神像是深潭的冰水,一旦跳進去,徹骨寒冷涌入四肢百骸。
阮芸錯愕的看着蘇惜芩起身,踏步離開,嘴角噙着諷刺的笑意。
蘇惜芩走到了薄東英跟前,淡淡的瞥了一眼,“如果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計,當時爲什麼不去證明,非要等到妻離子散纔想着去證明清白,看來魔法之手情商也實在夠低的。”
說完,她踏開步伐離開,只是走了兩步後又頓住腳,側了側頭,“蘇華音,你不用再費心思找誰說情,我起訴了就不會撤訴的,你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也是該到報應的時候了。”
話落,她踏開步伐,在明媚的陽光下,直挺的背影像個戰士那般光芒萬丈............
白安好追上了阮綰,時不時的側頭看向阮綰,見她一臉麻木,鄙視道:“阮綰,平常你在我跟前不是很能說的嗎?怎麼在那兩個女人間就一副沉默寡言,你是不是看我好欺負啊!”
“一直以來都是你在找我碴,我能欺負你去?”阮綰淡淡的迴應着。
其實對於剛纔白安好痛斥蘇華音和阮芸的言詞,大部分都代表着她的想法,但是白安好畫風突然的轉變,她沒有意外那是假的,只是不清楚白安好這樣做的原因。
“我找你碴了嗎?我住的是我侄子的家,再說我也是需要看看你們母女是不是貪圖我侄子的錢財啊!”
“那現在看出來沒有?”
“哼,如果看出來你們有這份心思,你還能在白家呆着?”白安好不以爲意的哼哧一聲,極爲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