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傳軍他做了違法之事,總會有百密一疏的地方,不用想那麼多,去給我倒杯水來,”
蘇惜芩回過神,朝着飲水機走去,走過去的同時,嘴裡卻說:“現在蔣存遇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還在調查。”白衍森說着,低下頭,凝視檯面上的文件。
蘇惜芩也就沒有再追問了,不想給他再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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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惜芩因爲蔣存遇的事,並沒有再找白衍森聯繫顧慎行,而是她自己跟白安好要了電話號碼,自行給打了個電話,這個電話是在午餐的時候,蘇惜芩在公司的天頂平臺打的。
顧慎行接通了,蘇惜芩直接道明來意,“顧先生,我是蘇惜芩,我打電話是想和你求證一件事,希望你講出事情的真相。”
“在二十年前,我父親薄東英在一次宴席上,有你,還有蘇華音都在,當晚我父親喝醉了被送進一間房這事,你還有記憶嗎?”
那頭頓了一下,聲音冷冷淡淡的,“你要問什麼?”
“當晚,我父親喝醉後,是誰將他送進酒店客房的,蘇華音她又是怎麼進去那間房,第二天,我母親又是如何得知我父親在那裡?不覺的我母親來的時間太巧了?”
蘇惜芩的每一句都及爲犀利,字字珠璣。
“當時我也是喝了不少,所以對這件事並不清楚。”顧慎行的聲音愈發的冷淡。
“你是不清楚還是有意隱瞞?”
“如果你覺的我是有意隱瞞那就是有意隱瞞吧!”
“我稱你一聲顧先生,那是因爲我看在你曾經是白衍森的姑父,如果按着你對我媽做的那些事來,稱你爲姓顧的都不爲過。”
蘇惜芩的語氣凌厲的跟刀子一樣,其實對顧慎行,她真是不知道該擺什麼樣的心態,顧慎行對她母親的感情濃而強,甚至用了極端的手段也要將深愛的人留在身邊,完全不管世俗的眼光。
現在她用這般凌厲的語調和他說話,完全是被他激發出來的,但是顧慎行接下來的話,仿如她剛纔的話只是打在棉花團上。
“你想怎麼稱呼是你的事,這事我只有三個字,不知道。”
“不知道?我看你是心虛不敢說實話,說不定那晚的事也是你一手策劃的,你對我媽嫁給別人本就不甘心,所以你才製造出這種事來,你跟蘇華音根本就是聯手一起陷害我父親,如果我媽知道是你將她的幸福毀了,我媽估計這一生都不會恨你入骨。”
“恨我入骨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好,起碼我在她的心頭還是有那麼些地位。”顧慎行的語氣平靜的像一面鏡子的湖面。
“這麼說真是你策劃的這件事?”
“顧慎行,你真的是個愛情陰謀家,你贏了,我媽爲了這事過了半輩子的苦日子,現在他們也即將離婚,你做的這些惡毒的事,總會有報應的?”
那頭沉靜了,不知道是聽到離婚還是報應的原因?總之顧慎行再無發出聲音來。
“他們要離婚了?”
這句話聽着總有那種欣喜若狂的感覺,縱使顧慎行的聲音顯的很平靜,蘇惜芩心頭不由的蹭起三丈火,咬牙切齒的說:“就算他們離婚,你也是那個劊子手,陰暗,猥瑣。”
話落,蘇惜芩切掉了通話,再說下去,她想象不出來會罵出什麼,
掛了電話後,她就捏着太陽穴,因爲氣極攻心,一直突突的跳着,而且頭突然暈眩起來,她只好扶着天台的欄杆,曲腿坐在地上。不一會兒,手上的手機再次響了,她拿到眼前一看,號碼是某人的,她接下接聽鍵。
“你在哪兒?”
“我在天台。”
“去那裡做什麼,不知道現在颳着風嗎?”
“我現在下去。”蘇惜芩說着,正要站起來,只是站起身,卻感受到一陣暈眩,不得不坐回原地。跌坐在原地的時候,發出一聲低嚀。
“怎麼了?”
“可能是吹風了,頭有些暈。”
“坐着別動,我上去。”
話落,白衍森掛了電話,沒幾分鐘,白衍森出現在她的眼前,某人一臉黑沉,但還是彎下腰,一把抱起她。
蘇惜芩靠在他的胸口,閉着眼睛,因爲實在太不舒服了,白衍森見狀,有些擔憂的問:“頭還很暈?”
“嗯,有點,我休息一下就好。”她的氣息有些弱。
某人臉色黑沉:“你這個樣子,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真的只是吹風了,下去我喝杯熱開水,就沒事了。”
白衍森拗不過她,只得抱她回到辦公室,倒杯水擱在她的手裡,蘇惜芩兩手握着水杯,緩緩的將熱開水喝了下去,喝完水後,感覺緩和不少。
“好多了。”她看着他,將空杯遞到他伸過來的手上。
白衍森擱水杯到桌面後,問:“你好端端的去那裡做什麼?”
蘇惜芩怯怯的看着他那張陰沉的臉,低低的說:“我打電話給顧慎行。”
某人的濃眉一擰,臉色頓時凌厲:“我不是說我會打電話給他?”
“你要顧公司的事,這只是小事而已。”
白衍森沉默了片刻,他確實也是因爲公司的事,而忽略了這件事,本昨天就要去問問的,因爲蔣存遇的事耽擱了,這麼想後,他低沉的問:“那他說了什麼?”
蘇惜芩將頭靠在沙發背靠上,嘆息着:“你說你們男人究竟是什麼樣的想法啊!既然愛,爲什麼要破壞對方的幸福,愛了就一定要擁有嗎?看着她過的快樂不是很好?不是有一首歌叫《只要你過的比我好》,難道這些都只是騙人的?”
“男人如果愛了,必然會想擁有,佔有,看深愛的人成爲別人的妻子,那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蘇惜芩擡瞼,怔怔的看着他,眼裡滿是不認同的眸光,“那也要雙方心甘情願才行啊!這種強迫性的跟強盜有什麼兩樣?所謂得到人,得不到心,那又有什麼意思?”
“得到人,總比什麼都得不到的好。”白衍森說的極爲暗啞。
“所以當初你纔會想盡辦法從莫西顧把我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