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惜芩和唐汐聊了好一會,唐汐同意多住兩天醫院,但是她不想在醫院看見陸沅離的身影。蘇惜芩出來的時候,把這話帶給了陸沅離,而陸沅離也沒有多少表情。
蘇惜芩突然想到昨晚陸鳴的話,於是問:“白衍森的事,你們真的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陸沅離的目光落向蘇惜芩,那眼神帶着一種她看不懂的深沉,望着她的時候,冷漠無情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是不是在措合唐汐和薄庭川?”
蘇惜芩怔了一怔,但片刻後就低笑起來了,好像她聽見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就在看着她的陸沅離冷臉的時候,蘇惜芩的聲音響了起來:“陸沅離我真的爲你感到悲哀,說你愛汐汐,可是你卻做着傷害她的事,說你不愛汐汐,卻因爲汐汐跟一個男性朋友見面,因爲這事不能承受到發瘋。”
“你說,你是不是很可悲。”
“以後你不要在背後搞小動作,否則我不會客氣,縱使阿森的存在,我也不會有任何的客氣。”
“你的心理已經達到變態了,你該看醫生了。”
說着,蘇惜芩轉身就走,她真的是腦子短路了,纔會問他關於白衍森的事。
蘇惜芩是帶着怒意離開,張嫂在身後跟着,因爲楊清秋不放心,讓張嫂跟着過來。隨後她去了蘇華音的病房,順便來了,她就當是來看看情況,畢竟蘇惜雪能被傅傳軍害死,自然也能對蘇華音下手。
蘇華音經過這些天的治療,已經脫離危險了,已經轉移進了普通病房,中間倒也醒過幾次,但是因爲太過虛弱,所以也沒有說什麼話又睡回去了。
蘇惜芩踏進了蘇華音的病房,此時蘇華音是閉着眼睛的,立在她的跟前,望着她,不知道是不是感應,蘇華音隨後就張開了眼睛,蘇惜芩倒是挺意外的,但也只是冷眼的瞅着她。
蘇華音張開眼睛好一會兒纔看清牀頭邊立着的人,在認出蘇惜芩的那剎間,她張了張嘴,發出來的聲音極爲低弱,可是還是落進了蘇惜芩的耳裡。
“阿芩。”
“對,是我。”她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語氣淡淡的。
隨後,她的目光在四處掃視一較圈,樣子是在找人,但是一圈下來,閃現失落的之色,蘇惜芩把她的舉動納入眼底,清楚她應該在找蘇惜雪,如果她知道蘇惜雪死了,會是什麼情況?
“惜雪呢?”突然她問。
“她沒有錢付你的醫藥費,跑了。”蘇惜芩說。
蘇華音嘴角突然動了一下,那樣子在笑,也許是知道蘇惜雪能做出這種事來,所以她也沒有再追問蘇惜雪的事了,而是低低的問。“是你給我付的醫藥費?”
“這醫藥費不是白付的,你必須接受法律制裁。”
下一秒,整個病房都靜了,蘇惜芩頓了一下,隨後說:“你是不是知道傅傳軍的一些秘密?”
蘇華音那雙暗澀的眼睛盯着蘇惜芩,沒有應是,也沒有應不是,看的蘇惜芩直皺眉頭,“你現在還想替傅傳軍保守秘密?不知道他都要拿你命了?”
蘇華音依舊抿緊脣,什麼話也沒說,嘴巴緊的也倒是讓蘇惜芩訝異,她蹲下身子,湊近她的耳膜邊,“你現在還不知道都由誰來保全你的命吧!門外要是沒有白衍森派人把守,你永遠也沒有機會醒來。”
“我要見白衍森,只要見了他我就會把知道的事都說出來。”蘇華音說。
蘇惜芩冷若冰霜的盯着她,犀利如刀的眼神要將蘇華音看穿,但是蘇華音縱使在這種情況下,也是夠堅韌的。
“跟我說和跟他說有什麼區別,蘇華音如果你再不識好歹,我現在就讓守着你的人離開,讓你自生自滅。”
“我跟你說沒用,一定要見到白衍森說才行。”蘇華音依舊堅持。
在這一刻,蘇惜芩差點將蘇惜雪死在傅傳軍手裡的事吐出來了,但是在最後一刻,她還是剎住了衝動,一旦蘇華音知道,激動起來可能會威脅到他的生命,所以這萬萬不能。
最後她還是離開了病房,現在白衍森不在,只能等他回來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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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東英離開後,白安好坐到阮綰對面,眸子偶爾瞟了瞟她,見她不說話,也憋不住話了,“你這是打算離婚跟顧慎行呢?”
阮綰的目光沒有意識的掃着,“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白安好瞅着她,其實她也只是試探一下而已,見她沒有這個意思,也說不出是什麼心情,說開心肯定不是,說不開心,也好像沒有。阮綰離婚,倒是跟她一樣的際遇罷了。
她覺的無聊,回了房間,拿起手機給顧慎行那邊去了個電話,電話響到了第五聲的時候,傳來顧慎行沒什麼情緒的聲音。
“什麼事?”
“反正不是糾纏你,你也不用自作多情,我只是讓你知道自己的惡行。”白安好的語氣衝的像炮一樣,也足以預見顧慎行那張臉黑到什麼程度。
但是白安好並不理會,依舊在說:”阮綰和薄東英今天在談離婚的事,所以顧慎行,你乾的這麼缺德的事,就不會有愧疚嗎?晚上不會做惡夢嗎?“
“但是你別得意,就算是她離婚了,你也不會有機會,你這輩子在阮綰心裡永遠都是一個陰暗,不擇手段的男人,這一輩就在愛而不得中渡過吧!”
白安好一通發泄完,掛了電話,像是舒通了心裡的鬱結,他這一輩子都在爲愛而算計,在最後卻是這種境遇,可想而知,那也是一種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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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惜芩回到家後,就逮着楊清秋詢問白衍森的事,楊清秋嘴上說着沒事,但是也答不出白衍森什麼時候能回來,蘇惜芩放心不下,只得給薄庭川去了個電話。
在臥室裡,蘇惜芩詢問薄庭川,薄庭川說問題不大,同時也沒有說什麼時候能夠出紀委,這讓蘇惜芩心驚膽跳,不得安寧。
所以一天下來,她顯的心事重重,白安好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裡,不得不安慰她,思索之下,白安好還是給安家去了一個電話,以往她跟安婉的母親關係倒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