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爲難,她如果就這樣離開,好像說不過去。
想到這,她轉頭朝望陸沅離:“陸沅離我先送付曜回去,我會向你解釋清楚的。
“我說過不行,唐汐別惹我生氣。”陸沅離的語氣很平,但其中的威力卻不容別人質量。
他垂着眸,臉色沉着,一如待機發怒的野獸。
“汐汐,我們走。”付曜根本不給唐汐說話的空隙,扯着唐汐便走。
只是剛走兩步,唐汐被一道力猛地一扯。
“陸沅離,你這個人渣,你有什麼資格對汐汐這樣。”付曜的話剛落,人已經衝了上去,欲將唐汐從陸沅離的手中搶過來。
但是陸沅離似乎早有防備,順利的躲過他的一拳,另一隻沒有牽唐汐的手揮了過去,打中了付曜的臉頰。
“啊!”唐汐尖叫一聲。
付曜反過去再朝陸沅離打了一拳,須臾間兩人展開針鋒相對的打鬥,誰也不願意讓誰,
“別打了。”唐汐朝兩人喊了一聲。
可是兩個打的不可開交,誰也不願先停手,唐汐慌亂的用手掩住顫抖的脣。
“付曜你停手。”唐汐對着發紅眼睛的付曜制止,接着轉對陸沅離道。
“陸沅離我現在跟你回去,你住手。”
可是兩人卻沒有停手的跡象,陸沅離腥紅的眼睛藏着野獸的狠。
唐汐見着兩人嘴角已經沁血,突然衝上去抱住陸沅離,擋在兩人中間,哀叫。
“請你們住手。”
付曜本要打拳過去,可是唐汐抱住了陸沅離,打下去,傷的只有她,下不去手。
陸沅離被唐汐抱住,也使不出招式,只在那兒死死鎖住憤恨的付曜。
兩人終於停手,唐汐鬆了一口氣,接着轉對付曜。
“付曜,你先回去吧!”
“汐汐。”
“付曜,我的事我自已知道,求你先回去吧!”唐汐快速的截斷了他的話。
付曜望着她哀求的眼神,心尖上傳來陣陣密痛,良久苦笑一聲,越過他們離去。
唐汐是被陸沅離拖着走到他的車內的,粗暴的被他塞進輻駕駛座,隨後他坐在駕駛位上,車子片刻飛一般衝進夜幕中。
望着車外閃過的外景,她的心上下跳動的歷害,此時的陸沅離是頭被擊怒的野獸,隨時都會做出不正常的舉動。
在深夜的大街,一輛低調卻又章顯身份的邁巴赫急馳而過,劃破了本是熱鬧都市的夜幕。
十幾分鍾後,邁巴赫就已停在一座豪華而僻靜的別墅裡,唐汐還沒反應過來,人已被陸沅離扯下了車子。
“陸沅離,你把我帶到這兒做什麼?我要回去。”唐汐被扯下車後,緊張道。
陸沅離沒理會她的吼叫。
“陸沅離你究竟想幹什麼?”唐汐心焦的往他相反的方向使力。
可是陸沅離的力氣豈是她能抵的過的,兩人的拉扯,造成了腳底下的草坪因她的拖動劃下兩條深深的溝壑。
被陸沅離拖至到門口,手扯住門框,嘴裡求饒着。
“我今天是想找付曜說事情的。”
“唐汐,你以爲你的解釋有用?”陸沅離咬牙切齒的低吼一聲,接着將她一把扛了起來。
“啊!!”唐汐大叫一聲。
陸沅離不理會她的大叫,扛着她便往客廳走去,幾步之後,唐汐被他狠狠的丟在客廳的沙發上。
丟的她頭冒金星,而陸沅離則是氣的坐在她的正對面,怒恨的扯下身上的西服,擲在了沙發上,發出啪一聲。
唐汐驚縮的坐直身子,有些膽怯的望着陸沅離,他那俊臉散發陰騖的神色,她忐忑不安。
就算是別墅內的傭人亦也不敢上前,客廳內靜的壓人,唯有她砰砰跳動的心跳聲,最終砰出了陸沅離冰冷的聲音。
“從今往後,你住這兒。”
“我不。”
“唐汐你是不是沒聽到我那次說的,我不想分手你分不了。”
“難道你想一輩子這樣?你不娶妻生子?”
陸沅離沒怎麼看她,而是丟了一句:“不管你接不接受,都必須這樣做,我說過的話從來不會改變。”
唐汐仰頭深呼吸一口氣,天花頂上的琉璃水晶燈散發的白光刺激着她的雙目,生疼生疼,但她還是輕笑一聲。
然後凝望着他說。
“今晚我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明天我拿了換洗的衣物再住吧!”
語氣平淡,不帶一絲哀求,有的只是平靜。
陸沅離眯着眼眸,看不清神色,冷冷的應了一聲:“我會讓人準備你的衣物,不必回去拿了。”
她看着他,“我住在你這兒,我該跟我爸說一聲。不然,他會擔心的。”
“我一會給他打電話,你上樓去洗澡,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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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八點時分,唐汐在陸沅離的懷抱中醒來,起牀梳洗。
感到懷中人兒離開,陸沅離也睜開了深眸,凝望着走進浴室的背影,諱莫如深。
緊接着他也下牀了,穿好衣服,才往浴室走去,只是他進去時,唐汐剛從裡頭走出來。
當他看到唐汐連一眼也未曾掃他,臉上即時染上一層冰霜,看着她面無表情的從他身邊走去時,一把拉住她。
緊接着嘴角泛起一抹邪佞的笑:“起來怎麼不說句早安?”
這才凝視他的唐汐,動了動嘴:“早安。”
可是陸沅離聽見這話,臉色更加難看,嘴角的那抹邪佞之笑消失不見,“你昨晚不是這樣的?昨晚你臉上帶着醉人的笑意,不像現在這樣死板。”
唐汐突然就笑了,“陸沅離,做成這樣的男朋友也沒誰了,那你要怎麼問候?”
這一問,陸沅離臉上的那冰霜直接成了冰塊,緊緊的怔注着她:“昨晚歡快了就翻臉不認人了?”
聲音寒冷如冰。
“你不也一樣?我們大家各取所需吧!本來也是那樣的關係,沒必要虛假。”她冷冷的嗤笑一聲。
冰塊的臉突然被擊的粉碎,落下細碎的冰末,他昨晚還特意體釁她,只要了她一次,沒想到她竟然一點也不領情,一大早的就給他氣。
他捏住她的下巴,“你這麼跟我鬧,就是想結婚?”
“現在不想了,你一定不會是合格的老公。”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