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白衍森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
坐在對面的男人皺起眉頭,下一秒就站起身,邁開步伐往門口走去,“就你這智商,也不知道怎麼當的總裁,說了我倒要看看你什麼下場。”
門口邊上的男人頓住腳步,轉身望着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臉上依舊是一副老婆被人拐走的苦悶樣子,白衍森倒是冷笑一聲:“我問你,你是不是對唐汐做了什麼?”
陸沅離踱步回到他的位置,極爲不滿的應了一句。
“我們就是吵了一架,能有什麼?”
“我放下幾百萬的工作來勸吵架案,是你腦子進水還是我腦子進水?”
陸沅離:“”
“不說實情,我可是沒法找切入口,既然坐在這兒浪費時間,我不如回去賺錢來的有成就感。”
話落,白衍森那抹高大的身影還真是從坐位上站起身,在要邁開步伐的時候,耳旁傳來一聲。
“我禁止她出別墅一個月。”
白衍森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動,轉頭,“說你什麼好呢?這種沒格調的辦法也只你情商負零的陸大少想的出來,你是不是嫌唐汐不夠討厭你?”
陸沅離點了一根菸蒂,煙霧繚繞下的臉色也是有着迷茫,不知所措,白衍森就算想說幾句打擊他的話也不知如何開口了,一屁股坐回位置上。
“你這說好聽點是禁止,說白了還不是幽禁,沒水準,沒格調的事你倒是拿手,難怪唐汐現在不願意出這個別墅了,你還不自知的跟白莞高調上頭條,我要是唐汐,早就鬧上吊了。”
“如果她鬧還好,可是不鬧要怎麼辦?”陸沅離無力的駁出一句。
白衍森一滯,這種情況還真是麻煩,以前他追蘇惜芩的時候,也是犯過一些錯,但是他及時抽身,才保住了這份感情。
回想起當時的情形,發現他的情況跟這兩個折騰的人完全不同,雖然妻子和唐汐有些相似處,但畢竟唐汐從小就是豪門下長大的,他也沒深入接觸過唐汐,所以對唐汐還真是沒法下定義。
思索片刻,他問:“她現在的狀態是什麼樣子?”
陸沅離深深的抽了一口菸蒂,被煙薰過的嗓子帶着幾分蒼桑感,連着出口的話也有暗沉,“她現在就像死水湖,不管對誰都是平靜如水,沒有任何情緒,以往她對我還能冷嘲熱諷,現在平靜如水,沒有任何責怪,那個樣子像”陸沅離皺眉思索着如何措詞,“像是看破一切的僧人,淡然超羣。”
白衍森聽完已經是皺眉了,“看樣子她對你已經失望透頂了,女人都是在看破一段感情後纔會表現出這種常人所不能理解的狀況。”
陸沅離眼皮一跳,倏地擡眸,“有什麼辦法緩和嗎?”
“我如果是專家,可能還能回答你這個問題。”白衍森硬生生的嗆了一句,但是視線之下看見夾着菸蒂的手指顫抖,還是不忍心給他絕望的說。
“現在讓我老婆跟你女人多接觸,多聊天,待她將壓抑釋放出來,說不定會有所改善。”
也許是話裡隱含了希望,頹廢的男人擡起頭,目光茫然的凝視對面的白衍森,“那你跟你老婆說。”
“現在倒是知道我老婆的重要性了,也不想想當初掐我老婆的人是誰?”
白衍森是個記仇的男人,對於陸沅離曾經掐過蘇惜芩的事一直耿耿於懷,現在算是找到報仇的機會了。
陸沅離:“”
“不過你的腦回路也是彎曲,能掐護着你女人的我老婆,卻對肇事者慈悲爲懷,寬宏大量,簡直可以上山當得道高僧了。”
陸沅離:“”
“不過也怪不了唐汐會有這個現狀,對於一而再,再而二的維護着前女友的你,她還抱什麼期望?”
“我跟她解釋過,對白莞沒下手,是看在她父親的恩情上。”陸沅離探身抖了一下煙支,菸灰撣落進書房臺几上的菸灰缸裡。
“那你是拿這份恩情過一輩子了,也讓白莞插在你們中間一輩子?”
陸沅離滯住動作,最終把手中的菸蒂按滅在菸缸裡頭,隨後兩手肘支在膝蓋上,彎腰臉埋進手掌心搓了幾下,“恩情怎麼能不報?我把白莞當成親人看待。”
白衍森無奈的搖頭,“我說你這智商能報了仇也是老天可憐了你,畢竟讓一個在報仇中淪陷愛上仇人女兒的人一無所獲也是一種殺生,老天悲天憫人啊!”
陸沅離也不搭理白衍森的冷嘲熱諷,十指插頭寸發中,目光無神的望着地板,白衍森看着他的頹廢樣子,換了一種語氣,說。
“跟你說一件事,你知道我跟我老婆當初鬧矛盾分手的原因是什麼?”
陸沅離輕嗤,“還不是因爲你念叨着但又把你忘記了的蘇惜芩。”
“這點你倒是拎的清啊!”
陸沅離:“”
“每次我還拿這事調侃她自己吃自己的醋。”白衍森接着繼續。
“但是我轉想,如果這個人不是我老婆,那麼這事將會在她心頭成爲一根刺,所以當那個人出現的時候,矛盾的爆發也是必然的,不過很幸運,那個人是我老婆,可算是一勞永逸了。”
頓了頓,白衍森問:“這說明什麼?”
陸沅離擡頭,凌亂的頭髮之下的臉有着豁然開朗的亮度。
要說智商,陸沅離的智商高到了幾乎沒人可以比擬,就算是白衍森也是自愧不如的,但是老天是公平的,給你打開一扇窗,必定也會給你關上另一扇窗,在高智商下,陸沅離被關上的那扇窗就是情商了。
他的情商低的讓人絕望,但是智商卻高到了讓人望而生怯的地步,所以白衍森這話裡的深意他又怎麼會聽不明白?
他擰眉脫口而出,“女人都不喜歡自己男人心頭藏着一個別的女人?”
“還不算智商癌。”
陸沅離皺眉頭,有些不解的說:“可是你這個問題在我身上沒有體現,因爲我已經跟她表達過心意。”
“你怎麼表達的?”白衍森問的極快,陸沅離自然是有所防範了,他抿口不答。
“你不說我怎麼幫你?”白衍森往沙發椅子上靠過去,一副你不說,就解決不了問題的表情。
處在劣勢之下的陸沅離沒有辦法,他說了,不想惹來白衍森一翻抨擊。
“簡直蠢癌,喜歡你,非你不可又能說明什麼?表白肯定少不了那一翻俗氣的什麼只愛你一個,別的女人我都不愛之類的。”
陸沅離臉都黑了,他以爲拍電視劇?這些俗氣的話聽着就肉麻,還要說出口?
“你說過?”陸沅離突然反問。
就在這時,傭人敲門,說蘇惜芩讓兩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