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停在兩人跟前,白莞挽住白濤,“爸,你沒事吧!”
白濤搖了搖頭,其實現在他已經找不出任何的詞語來爲自己辯解,特別剛纔陸沅離的那句話,已經將這麼多年的恩情抹的乾乾淨淨。
“陸沅離,你爲了一個仇人,斥責自己的恩人,這就是你的報答?”白莞一副理直氣壯的瞪着陸沅離。
“這些年人,我該報的也都報完了,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回到讓我痛恨的地方,也不接受這種恩情。”
白莞臉色一僵,想張口說話,不想陸沅離陰測測的說了一句:“白莞,你也逃不了干係。”
“逃不了干係?你要對我怎麼着呢?殺了我以償還你那位仇人的命?”
“阿離,究竟他是你的仇人還是我是你的仇人?”白莞突然諷刺的笑了兩聲,陸沅離卻說了一句。
“記得我說過不要把我們之間僅剩的一點恩情散盡了,既然你不在乎這份恩情,那麼如你所願。”
“恩情?從你口裡聽到恩情兩字也是夠諷刺了。”說着,白莞朝白濤看過去,“每個月你對我爸的零用錢從來沒有斷過,可是現在卻突然間中斷了這份子錢,不過我說這事不是我們在乎這份錢,而是你爲了唐汐硬是跟我們斷的一乾二淨,這裡頭還有恩情可言?還不如你對仇人唐侍騰的十分之一好,別再跟我們說什麼恩情的話了。”
白莞說話的時候,眼睛裡崩射恨意直逼陸沅離。
“你跟那個所謂的男友,真是男友?還是特意策劃一場戲?那些被狗仔拍攝的照片是偶然還是故意而爲?白莞,你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
陸沅離的話頓時讓白莞怔忡了,她從來沒想過陸沅離會去調查這些事,更沒想過這些事會被陸沅離知道。
“莞莞,阿離說的是真的?”白濤像是受了刺激般的瞪着大眼,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愛的女兒,甚至爲了她,寧願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
白莞看看白濤,嘴角的冷笑是那以的絕狠,步伐往後退,已經沒有必要隱藏了,伸出手指向陸沅離。
“對,確實是這樣。”
“可是我這樣做的原因你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不是你在避開我,在躲我,硬要讓我去重新找別的男人重新開始見鬼的新戀情,我又怎麼會弄出這些事來,我做這些都是因爲愛你,你難道不知道嗎?”
理由全然是理所當然,理直氣壯,似乎錯的也只是他,而不是她。
白莞看着冷臉的陸沅離愈發的顛狂起來,瞪大眸子,低吼:“當初唐汐她不也是這樣纏着你的?這種玩心機的事她做的還少嗎?我記的當初你也是厭倦她到極點,特別是對她這種心機舉動,可現在你可以抹去她所有缺點愛上她,我這樣做跟她並沒有任何區別,甚至無可厚非,畢竟她把你從我手中奪走了,我爲什麼不能用同樣的方法把你從她手中奪回來?”
頓了頓,她冷嘲又悲諷,“男人是不是愛的時候做什麼都對,愛的時候做什麼都錯?”
陸沅離額頭上爆現血筋,隱忍的怒意一寸一寸的壓下去,沒有溫度的聲音從他薄脣裡壓出來,“光明磊落跟暗藏心機的區別在哪兒,我的區別自然也會在哪?我不喜歡別人暗算我,不管是誰都不可以觸碰這個樵。”
“唐汐沒有算計過你?她離開你的時候,不是把你算計了?”
“她可以,但你不可以。”陸沅離的話簡直就是絕情刀,生生的將白莞最後一丁點的自恃也都砍掉了。
“不管她做什麼事,都是允許的,也只有她纔有這個權力。”
如果說能夠刺死白莞的不是刀,而是陸沅離對唐汐的感情,那麼陸沅離這句話就像一把染了毒的刀,朝着的她心窩處捅了過去,瞬間失去了所以感知。
唐汐做什麼事都被允許,她卻沒有立場可以被允許,所以唐汐欺騙他可以縱容,可以無所謂,而她不行,不能觸碰他的底線,而這一切源於他對唐汐的愛,而對她就沒有愛了?一丁點也沒有?他不是說過,就算沒有愛情,也還是有親情,恩情的?難道親情,恩情都不行?
白莞晃着步伐,晃動了幾步,心裡不甘又疼痛,吸了幾口氣,自言自語的憚述着他的話意。
“你是在告訴我,唐汐例外是吧!只有她可以爲所欲爲,只有她對你來說是最重要的?我這個曾經跟你談過一段情,相處比她還長時間的前女友不足重要是吧!哪怕這裡頭還沾着一層恩情也不行?”
wWW▲ttКan▲¢O
說着,微微擡頭看向他,臉上的譫妄微微斂了斂,表情極爲迷茫,同樣看着她的陸沅離沒有迴應,但是看向她的表情足以給了她要的答案,心頭再次被劃上一刀。
她呼了一口氣,看不得女兒傷心的白濤走了過來扶住她,“莞莞,算了,放手吧!他不愛你。”
白莞看向白濤,眼神無神,幾秒後,她轉看向陸沅離,“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你愛上唐汐的是在什麼時候?是你跟我相戀的時候?還是後來我跟你分手之後?”
問這個問題,是因爲她想知道她究竟什麼時候輸給唐汐的。陸沅離這個男人她究竟有沒有得到過?
一直以來,她的意識裡,陸沅離愛上唐汐無非是在跟唐汐睡過之後,唐汐長的美,而且是s市的第一美人,這種尤物哪個男人不想睡她,特別她的身材又是那樣充滿誘*惑性,而且她對陸沅離一直都是很主動,很挑逗,是男人也受不了她的誘*惑。
男人不都是以性爲愛嗎?
跟女人睡着睡着就有感情了,甚至也就養成了習慣,他對唐汐的感情無非就是在這以後。
她錯就錯在早該把自己給他,而不是被動的等着他,唐汐的主動得到了愛,她的等待卻失去了愛,不是有一句幸福是靠自己爭取來的這句話嗎?
唐汐也肯定是這樣。
她定定的看着眯着眼睛的男人,她看不清楚他的臉色,甚至他眼睛裡的情緒,時間一秒一分的過去,白莞的每一根神經系統都被撩的緊崩。
意識裡期待的可能性在她的腦海裡無比清晰,無比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