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眼望去,只見兩個陌生的男人正擡頭看過來,郝溫暖很平靜的朝他們點頭,以示她的打招呼,但有一個她認識的,那就是Toniy。
“暖暖,你來了。”Toniy起身朝着郝溫暖走過去,只是經過薄庭川的時候,被薄庭川手一擋。
“坐着。”
Toniy有些氣急敗壞,雖然沒有再邁步,但也沒有回去位置上。
“暖暖,你可來了,快坐。”
另兩個男人都看向薄庭川,薄庭川簡潔的介紹:“郝溫暖。”
沒有過多說明,只說了一個名字,兩人似乎明白了什麼似的點頭。
落坐後,蕭同率先舉起酒杯,“狐狸,來,這杯酒你必須得喝。”
門口的郝溫暖不明白薄庭川跟一幫男人聚會,爲什麼會讓她過來,但既然來了,她也沒有過多的拘束,而是大方的迎視着兩人打量的目光。
“
薄庭川對着郝溫暖說:“還忤着做什麼?沒看到蕭警官舉着酒杯,領了。”
郝溫暖眉頭一蹙,對方是敬他,不是敬她,但是她要求他,只得壓下不滿,接過處在凌亂中的蕭同遞過來酒杯,就着幹喝了。
“郝小姐真是海量。”蕭同嘻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蕭同都喝了,你們不表示表示?”薄庭川轉看擺着一副看戲姿態的楊雷及擔憂的Toniy。
見過替女伴擋酒的,沒見過要灌酒女伴的,高貴冷傲薄庭川這是什麼噬好,Toniy實在看不下去,便說:“薄總,你這可不對啊,爲什麼讓暖暖一個人喝。”
“你可以問問她爲什麼得喝這酒。”薄庭川說。
“Toniy,沒事,這酒我確實得喝。”
見本人都這麼說,Toniy也沒有辦法,訕訕的不再發話,郝溫暖不得不喝了兩杯,Toniy不敬,所以也就沒有喝第三杯,兩杯酒下肚,開始火燎般的難受,像是被火燒,她一個勁的壓着,薄庭川一直也沒理她,跟三人開始聊天喝酒。
郝溫暖坐落了二十分鐘了,胃裡燒的實在坐不住了,於是起身。
“去哪兒?”薄庭川眼角掃見她的身影,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
“去洗手間。”郝溫暖忍着不適,應他。
之後,薄庭川也沒說話,倒是蕭同熱心的指引,“洗手間在那個門。”
郝溫暖說:“謝謝!”
說完,她一愣一愣的往洗手間方向走去,進了洗手間後,郝溫暖實在撐不住了,胃一陣陣的劇疼。
雙手捂住胃部,捲縮住身子,慢慢的往下沉,最後是倒於地。
——————
十分鐘後,包廂裡的四人相談甚歡,但是薄庭川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時不時投向洗手間門。
“庭川,郝小姐進去這麼長時間,不會有什麼事吧!”楊雷發現了他的目光變。
“確實有一段時間了,剛纔進去的時候,我發現她手捂着胃,是不是剛纔喝酒......”
蕭同話還未完,薄庭川已經起身,大步邁向洗手間,推開門的那一刻,某人的心頭緊縮起來。
“郝溫暖,郝溫暖,怎麼了?”他蹲下,攬起捲縮在地上的郝溫暖,氣息不穩的呼喊。
痛的失了知覺的郝溫暖軟軟的,薄庭川一把抱起她往外走。
包廂裡的三人也起身過來關切,薄庭川一邊走,一邊說:“現在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帶她去醫院,你們先定奪方案。”
衆人看着疾步如飛出包廂的薄庭川,心裡嘆息,狐狸很緊張這位郝小姐嘛!
——————————
醫院裡,醫生推開急診室的門,臉色極臭的對着薄庭川臭罵。
“病人的胃病這麼嚴重,也敢讓她喝烈酒,不要命了?”
薄庭川站在門口,耳裡聽到醫生的責罵後,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不久,他突然笑了起來,那是一種被打敗的笑。
郝溫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時分,張開眼看到的是一片暗沉的天花板,眼睫毛上下翩了兩下,思緒才甦醒過來。
腦海快速的倒帶回到她暈倒前的畫面,片刻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視線往房間四處掃射。
房間裡全是白色,最顯眼的是她牀頭旁邊立着點滴架子,上頭掛着一玻璃瓶正往下滴着藥水,手背上傳來疼痛感。
這一切讓她清楚的意識到她在醫院,手上打着點滴。
是她的胃病犯了,應該是喝了那幾杯酒引發胃病了,想到那幾杯酒還是在薄庭川逼迫下喝的,心頭就冒着惱火的泡。
這輩子真的是跟他犯衝。
躺了一會,三急中的一急襲來了,病房除了她一人就再也沒人其他人了,於是那隻沒打點滴的手撐在牀板上,支起上半身,快速的掀開空調薄被子,下牀。
手腳靈活的拎起點滴架子往洗手間快步走去。
五分鐘後,她拿着架子踏出從洗手間,剛走出洗手間的門,病房中間佇立了一抹修長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底。
她怔滯步子,接着看見他朝她走過來,到了跟前從她手中拿過掛點滴的架子,催促一句。
“還站在那兒做什麼,回牀上躺着。”
郝溫暖淡淡的收回視線,邁開步伐不待見的說:“你怎麼在這兒?”
能待見嗎?灌酒灌成她犯胃病而。
她回到病牀後,並沒躺下,望着他說:“這樣捉弄我,很開心?”
那道濃眉頓時皺褶起來,“喝酒這事確實是我的不是。”他算是道歉了,但他又問。
“你當時喝酒時知道自己有胃病嗎?”
郝溫暖沉凝的睇着他,他這是什麼意思?是想追究責任?凝思片刻,她點頭。
“那當時你喝的時候就沒想過拒絕?”
郝溫暖冷笑一聲:“我拒絕有用?你明知道我有事要找你,我不順從你點,你怎麼可能答應我?想想在門口時,你是怎麼轉身就走的?到了包廂房你又是怎麼讓我做不得任何反抗而接受那幾杯酒?甚至你是如何對我說,只要我乖乖的,我的日子就好過,所以啊,我也是爲了日子好過些。”
郝溫暖濤濤不絕的訴狀薄庭川的罪行,可是某人似乎很自豪的輕笑出聲。
“呵呵,這麼一說,我還真是十惡不赦了?”
“你現在才知道啊!”郝溫暖十分埋汰,別開頭,不想看他。
薄庭川拿過一把椅子,就着牀頭邊坐下,目光灼烈的注視着她,最後說:“你找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