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嘴巴放乾淨點。”蘇惜雪怒不遏制的拍了一下桌子,接着,人也蹭一下站起身。
那雙描着濃黑眼線的眼睛燃燒着大火,似乎要將眼前的唐汐燒個粉碎。
“喲,惱羞成怒了?”唐汐慢條斯理的說着,視線是落在她自已美麗的指甲上,看着顏色鮮豔的指甲,繼續說。
“你當初勾自己姐夫時,就該想到會落個什麼名聲,你這個女人。。果真是s市第一蕩**婦。”。
這段時間,蘇惜雪因爲懷孕的緣故,並沒有去上班,今天不知道爲何,莫西顧約她到咖啡廳裡來,說有事找她,可沒想到剛到就遇見一個陌生女人。
其實這個陌生女人她認得,是名媛唐汐,最近也還算火熱的人物,是蘇惜芩的朋友,她就納悶了,蘇惜芩這種人還能交上這種朋友,也不知是走了什麼****運。
她咬牙切齒看着唐汐,恨不得刮一掌到她臉上,突然目光掃到門口的蘇惜芩,嘴角即時泛起陰笑。
這時,唐汐支使服務生離開,包廂內只有三人。
“原來是蘇惜芩的同夥,不過究竟誰纔是蕩*婦,還真的要說清楚,蘇惜芩在新婚夜,跑到別人的房間,生下個不知誰的孩子,你知道這事嗎?”
唐汐氣的直了直身子,伸手指着蘇惜雪:“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要臉到太平洋了,當了(表)子還要立貞潔坊。”
“你和蘇惜芩是好朋友,她的事不知道你知道多少,既然你說我勾我姐夫,還不如說是她跑去別的男人房間了,我姐夫只得找我補償洞房花燭夜。”
蘇惜雪瞬間覺佔了上風,心頭不由的得瑟,撩了撩頭髮,然後屁股一往椅子上坐去:“蘇惜芩的手段比誰都要高。”
唐汐可是見不得好友受冤,說:“你***現在倒是想推卸責任,也就只有你這種人才配姓莫的。不過我告訴你,姓莫的可是玩了這麼多女人,你以爲他又對你有多少真心?真是渣男配賤女。”
“你一個外人知道什麼?在這兒胡言亂語。”蘇惜雪怒斥。
“當事人心虛的不敢吭聲,你一個走狗有什麼姿格在這兒造謠生非?”
唐汐突然感到一股火從腳底往腦門一直竄,最後抑制不住,隨手拿起桌面上的水杯,正面朝她潑了過去,“你這個女人不教訓就蹬鼻子上臉,以爲她好欺負,是吧!告訴你,我可不好欺負。”
蘇惜雪臉上,身上盡是水,臉上的水一滴滴往下掉,身上的雪紡全沾了水漬粘在一塊。
揚起手,朝唐汐劈去。
“想動手呀!”唐汐即時挽起手袖,一副女汗子的姿勢握住劈過來的手。
接着她一推,蘇惜雪往後退了幾步,她一直想教訓蘇惜雪,這次算是逮着機會了。
“我早就想教訓你這個女人了。”
她一邊說,一邊走上前去,揚起手,朝她的臉上劈去,‘啪’一聲,在了大廳的空中肅然乍響,如一道雷般驚破衆人的耳膜。蘇惜芩驚嚇般的睜大眼睛,看着唐汐大膽又犀利的舉動,想想這啪聲,該是有多解氣的一掌。
“你敢打我,你這個死女人。”受打了的蘇惜雪尖叫着,朝着唐汐衝了過去,接着兩人扭打在一起。
打架可是唐汐最擅長的生存手段,蘇惜雪哪是她的對手。
別看她是名媛,小時候,她可是打架下長大的,練就了一身高本領,於是幾下,蘇惜雪被她推倒在地,一身狼狽又憤恨的望着唐汐。
一直站在門口蘇惜芩,冷眼的看着兩人衝突,她是知道好友唐汐在打架方面可以匹敵男子,所以很是淡定,終於在蘇惜雪跌倒於地時,她邁步走過去,停在離蘇惜雪的一段距離,冷眼的瞅着她。
“我不出聲並不代表我心虛,也不是你拿來當可恥的理由,但你這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覺的有些事需要算算帳了。蘇惜雪,五年前我和莫西顧新婚,是你要蘇華音故意說錯房間號,導致我走錯了房間,蘇惜雪,我哪點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害我?”
蘇惜雪整個人僵住,那張臉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似乎很震驚,撐在地面上的手,捲曲成拳,甚至指尖刺進了掌心。
站着一旁的唐汐也震驚了,怎麼會有這麼壞的妹妹,又怎麼會有這麼狠的母親,這樣來害自己的女兒?難道一個是女兒,一個就不是了嗎?
蘇惜芩走到蘇惜雪跟前蹲下,目光狠冽:“蘇惜雪,爲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望着一臉陰沉的蘇惜芩,蘇惜雪突然笑了起來,臉上露出猙獰之色:“爲什麼要這樣對你?因爲我恨你,蘇惜芩爲什麼你什麼都比我好,你讀書成績比我好,我喜歡的男生都喜歡你,就連莫西顧也是,所以我恨你,我要把你身上的一切都奪過來。”
聽着這些話,蘇惜芩雙膝跪在地上,低下頭,然後呵呵的笑了起來,那是一種淒涼的笑聲,笑聲中透着一種諷刺的顛狂,就在蘇惜雪以爲她會狂暴時,突然,她抓住她的雙肩,目光猙獰。
“爲什麼我什麼比你好,那是因爲全是我努力得來的,媽不喜歡我,我只能把一切做的最好,我生怕我要是其他方面做的不好,媽會更不喜歡我。所以我不要命的讀書,每天晚上你睡覺了,我還在讀,早上你還在睡夢中,我已起來晨讀,做家務,爲什麼你要把我去討好媽的一點期盼當成是你恨我的理由?難道我想讓媽喜歡也有錯嗎?你說我什麼都比你好,其實我更羨慕你,你有媽的喜歡,當時,我就在想,我要是能得以媽對你一半的關心,那麼我寧願折壽,可是沒有,媽依舊不喜歡我。”
說到最後,蘇惜芩已經淚流滿面了,“蘇惜雪,你是我妹妹,我是你姐姐,爲什麼你的心這麼狠,不顧一點姐妹情誼,如果你喜歡莫西顧可以跟我說,如果你說了,我一定不會跟他結婚的,一定不會,爲什麼你要這樣做?”
說到最後,蘇惜芩哭的撕心裂肺,那哭聲足以被傷的多麼的痛,親人給予的傷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