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幾位彪形大漢走過來,撥開人羣辟出一條道,薄庭川大步走去,這時,郝溫暖坐的車已出來了,薄庭川迅速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車子在閃光燈下快速駛去,留下陣陣汽車排放出來的尾氣,及想捕捉車內人物臉蛋的閃光燈。
坐上車的薄庭川,有了獨處時機,望了望身邊的郝溫暖,才凝肅着聲音輕道:“你爸爸看到這消息,會有什麼反應?”
郝溫暖嗡了嗡脣,聲音輕笑道:“應該是想着如何巴結我吧!”
薄庭川突然用手將郝溫暖攬在懷裡,把玩着她的頭髮,“如果郝氏拿到手了,打算怎麼報答我?”
郝溫暖在他懷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在他身上,任由他身上的熱氣源源傳送到她身上,然後幽幽道:“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條件嗎?”
“但是我覺的拿回郝氏要困難些,自然要多些籌碼。”薄庭川邊說邊道,將自已的下巴印在她的發間,吸取發間的芳香。
郝溫暖突然擡頭睨着他,“你怎麼可以這樣子?”
“沒辦法,我就是這樣了。”
郝溫暖無奈的說:“那你還要什麼要求?”
“給我生個孩子。”
郝溫暖一怔,以爲她聽錯了,怔怔的看着他,好一會兒才說:“生孩子?”
“嗯。”
“可是我們不是......”
“郝溫暖,我娶妻也是爲了傳宗接代,所以這個孩子你必須生。”
她心裡咆哮,什麼鬼?她也只是算計了一下他,現在連孩子都要她生,生了孩子她還能離的開嗎?還是說,他只需要孩子,她要走也可以走?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她不答應,郝氏到手就難了,先答應着,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說不定他看中了哪個女人的好基因,不要她生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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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後第二天郝溫暖和薄庭川來到郝家,已快十二點了,走進門,郝溫晴,紀亞蓮,郝青山坐在沙發上,郝青山看見郝溫暖與薄庭川的出現,無比歡悅。
“庭川呀,剛纔從電視上看到官司打贏了,真是開心,現在的人真是可怕,因愛生恨到這種地步。”郝青山自顧自的說着。
薄庭川笑應着,只是淡淡的。
郝溫暖臉上並無太多的情緒,走到客廳,見到郝溫晴及鬱傑,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郝溫晴只是瞪着她,而鬱傑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看郝溫暖的眼神有着說不出來的一種情意。
郝青山一味顧着招待薄庭川,沒有顧及上郝溫暖。
郝溫晴見父親對薄庭川那般熱絡及殷勤,臉色頓時陰暗,郝溫晴想說話,卻被紀亞蓮拉住了手,郝溫暖坐在一旁冷眼旁觀。
薄庭川坐在郝溫暖身邊,手握住她的手,這落在郝青山眼裡那絕對不一樣,心裡高興的跟什麼似的,以後郝氏還怕誰啊!
這時,傭人從薄庭川車中拿回一大堆禮物,薄庭川轉向郝青山道:“岳父,今天算是我們登記以來第一次正式登門,也不知道買些什麼?從一位朋友那兒買下一副字畫,送給你。其他人也有。”
郝青山兩眼圓瞪,笑道:“庭川真是太客氣了。”
“應該的。”薄庭川笑着應道。
薄庭川笑道:“其他幾位也有,希望不要嫌棄。”
郝溫晴終究不能控制情緒,刺人的話語從口中溢了出來:“謝謝了,只是一隻胸針,郝家根本就不把這些放在眼內。”
薄庭川臉上的笑並沒有隱去,反而笑的更加燦爛:“俗話說,禮輕情義重嘛,如果二小姐不滿意這份禮物,有空時可以去博達旗下的珠寶商行挑一份喜歡的,郝夫人也是,可以再去挑一份自已喜歡的,一切帳單我來負責。”
紀亞蓮直笑道:“這怎麼好意思呢?”
薄庭川臉上閃過一抹譏笑:“我做這些,無非是要溫暖開心,不希望她回來,因爲禮物而受人冷眼。”
突然,紀亞蓮及郝溫晴臉上頓時僵化,不敢再言,郝青山開口化解僵硬。
“庭川有心,對暖暖也好,這樣我就放心了。”
“岳父大人是該放心,以後郝氏商業上,只要暖暖開口要求,我都會滿足她。”薄庭川將郝溫暖的手捏在手裡,但眼睛卻望着郝青山,郝青山是商場打滾出來的,自然明白這話裡的深意,開心又有些擔憂的點頭着。
郝溫暖的臉上盡是笑意,但視線卻落在郝青山臉上。
兩人的舉動,不僅讓紀亞蓮母女氣的像什麼似的,更擔心的是郝青山會屈服在薄庭川勢力下改變主意。
坐在郝溫晴旁邊的鬱傑看着郝溫暖和薄庭川的親密,就像根針狠狠刺穿着他的心窩,痛的他喘不過氣來,以至手不由的緊握一團,手臂上的青筋盡現。薄庭川眼角已掃到鬱傑的異狀,但他不動聲色。
薄庭川隨後就笑了,“妹夫,暖暖給你挑了一份禮物,是一款最新勞力士的手錶,希望你喜歡。”
鐘錶鐘錶,諧意就是終表終表,亦有終止的意思,其中暗藏的玄機,聰明的鬱傑自然明白。
薄庭川的話一出,已悄然宣告成功,鬱傑的身份永遠都爭不過他,所以還沒開始,鬱傑就已敗了,不管現在溫暖心裡有沒有他,他們都不可能,溫暖永遠會是他一個人的。
郝青山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打轉,聞到異樣的氣味,趕緊出聲道:“溫暖真是有心。”
郝青山這句話正適薄庭川需要,‘有心’兩字幫他穩固與郝溫暖之間的地位。
“庭川,以後就不要破費,都是一家人。”
薄庭川又再一次表明心跡道:“岳父,剛纔我已表明了,我做這一切都是爲了溫暖。”
這時,一直沉默的鬱傑似笑非笑的說:“薄總真是財大氣粗。”
薄庭川一臉情深意重道:“溫暖是我愛的人,又是我的妻子,就算沒什麼家底,在這些禮節上,我都不會讓她過不去。”
簡單的一句話,在鬱傑心中掀起巨大的浪潮,溫暖以後不用他保護了,眼前這個男人也愛她,不會讓她在這個家中受到任何的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