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敘之愣了愣神,他疑‘惑’的看着胡其然,這個人的面孔倒是生疏的很,似乎是從來沒有見過,可是聲音
也罷,人有相似,更不要說是聲音了,也許是自己聽錯了,張敘之暗歎自己太過小心了,做了這麼久的丞相,見過的人沒有十萬也有八千了,聽過這類的聲音也不足爲奇,便也就笑笑,“怎敢勞駕,”張敘之說完,倒是很自覺的走出了‘門’去,他一瘸一拐的,走相很是滑稽,而且他說話的時候漏風,胡其然倒是沒聽懂他說的什麼。
只是剛剛走出去,張敘之突然覺得不對,他回頭一看,見胡其然還是愣在當場沒有動,一向多疑的他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按照他對上官輕挽的瞭解,這個‘女’人雖然仁善,可是從來不是軟柿子,這一次自己給了上官輕挽這麼大的麻煩,上官輕挽可不像是這麼好說話的人,也許這個男子,就是上官輕挽給自己安排的絆子,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張敘之想到這裡,便忍住臉上的疼痛,努力地笑了笑,“貴使先走。”
胡其然這下倒是聽懂了張敘之的話,看來這老傢伙還是‘挺’有忍耐‘性’的,胡其然經歷了生死大關,‘性’子也早就收斂了很多,早就摒棄了當初在戰場上養出了倨傲衝動的‘性’子,他笑了笑,對着張敘之施禮說道,“不敢不敢,您先。”說着,胡其然倒是走到了張敘之的身邊,在一旁給張敘之引路。
張敘之一路走一路的忐忑,這一次出來他倒是帶了一些暗衛,但是他現在使出了自己的辦法叫這些人出來,可是這些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根本就沒有反應,得到這樣的結果,張敘之終於確認是上官輕挽出手了。
他暗暗的嘆了一口氣,想着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在這個男子,說不定還能活着回去,跟‘花’千淚說明白現在的狀況,也好讓不丹有個準備。
“這位大人,”張敘之拱拱手,甚是謙恭。
已經很久,沒有人尊稱自己“大人”了,一般的人見了他,只是叫他“阿胡”或者“小然子,”他是太監的下人,因此所有人也把他當成了太監,到現在好有人取笑他呢。
聽到這個稱呼,胡其然的腳步明顯頓了頓。
張敘之也趕忙停下來腳步,小聲的說道,“這位大人,聽聞您是不丹國人,但不知是因爲什麼來了北冥?”
“家道中落。”胡其然嘆口氣,倒是從心底散出了幾分的憂傷,他想到自己在不丹皇宮中生死未卜的嫡妹,額頭上不禁添出了幾分的怒氣。
張敘之皺了皺眉,家道中落,也就是說,這人曾經也是顯赫一時的,難怪自己會對他的聲音耳熟了,這樣想着,張敘之的信心有增添了幾分,“敢問這位大人,可想再次回不丹,我敢擔保大人回去之後一生富貴榮華。”
富貴榮華有個屁用,還不是‘花’千淚一句話的事,老子替他賣命這麼多年,到頭來還不是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