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驊塵狹長的鷹眸半眯,烏黑的頭顱隨着低俯下去,薄脣呼出的溫熱氣息撲灑在女人臉頰,二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不要臉!誰在乎你的冷落了?本小姐只是現在困了,懶得理睬你!你自個兒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你不睡還不準別人睡了……”上官輕挽佯裝冷漠的輕嗔道,同時撇開小臉,忽視自己發熱的臉頰。
“我送完母親便迫不及待的趕過來,也沒注意時辰,只知道自己想見你……”白驊塵性感沙啞的低沉嗓音傳入女人耳底,流竄着曖昧的氣流,空氣裡的氣氛仿若凝固了似的,讓人的呼吸也隨之變得越來越緊。
“咳……白驊塵,本小姐現在沒空治你,有什麼話等到明天再說吧!”上官輕挽冷白他一眼,胳膊肘兒一拐兒,狠狠的頂向男人的肚子。
她的動作雖然敏捷,不過還是被男人輕鬆避開,白驊塵性感的薄脣一勾,揚起一抹邪魅壞笑,狡黠月光下,他早已經將女人倔強小臉上的紅潮分毫不差的收入眼底,低沉曖昧的笑聲愈發放肆,在妖嬈寂靜的暗夜裡層層漾盪開來……
上官輕挽被他這麼一笑,直感覺臉頰更熱了,幾乎就要惱羞成怒,不想卻在這個時候,男人脣角的戲謔笑意收斂了個乾淨,俊顏瞬間變得肅然,醇厚的嗓音低沉逸出——
“謝謝你這段時日對我母親的照顧,她的病情看起來確實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上官輕挽盯着男人鐫刻的俊顏,似想透過他那雙深邃似海的鷹眸,看穿到他的心底深處,卻偏偏看不透,這個如子夜般難以捉摸的男人,時而冷漠,時而溫柔,時而又像個孩子一般,有時候連她也懵了,不知到底哪個纔是真正的他?
“剛纔你是說……已經送伯母離開了瓊園?”上官輕挽眸光一亮,這時才突然回味起男人剛纔說的話,他說之前因爲有急事在身,要送他母親離開……
那也就是說,沐英仙的人已經連夜離開了瓊園?想到這兒,女人不禁心生疑惑,因爲這件事情確實發生的有些突然,雖然沐英仙眼下的病情已經有了相當的好轉,可是她卻並未痊癒,還需要繼續治療吃藥。
“是的,家裡突然發生了一些事情,需要我母親回去……”白驊塵深邃的眸光閃過一抹複雜,脣角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淺笑,粗糲大掌緩緩移握上女人的香肩,掌心在上面輕輕柔柔的摩挲着,語氣低沉而緩慢。
“可是她的病……還沒有痊癒,還需要繼續吃藥。”上官輕挽秀眉微蹙,撥開男人握在她肩頭的大手,顯得有些不開心,之前若他着急的是要送婦人走,爲什麼不直接告訴她,那樣她也能準備些藥給帶去。
“你把方子寫下來,我差人送回去便是,自然會有人將此事安排得妥妥貼貼。”白驊塵從女人臉上的緊張不難看出,她對沐英仙的關心是出自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