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下一秒,上官輕挽淡淡吐出的另一句話,卻再度讓男人的眸光變得黯淡無光。
“不過,塵說會待孩子如己出,我想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和孩子一個機會。”
上官輕挽之所以要說這句話,是因爲她看出了南宮元拓的心思,希望將男人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的表白就此堵住,讓那些話爛死在他的肚子裡,不要再吐出半字。
南宮元拓愣站在原地,看着女人優雅的舉起茶杯,以茶代酒,緩緩一飲而盡。
“挽兒已經飲完了,拓,你也幹了吧。大家都看着呢……”上官輕挽的聲音很輕很輕,提醒着男人莫失了禮數,大殿之上眼線衆多,若是招來話柄,怕只會有他倆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她不想惹麻煩,也不想再麻煩他!
南宮元拓回神,緩緩擡臂舉杯,一飲而盡。
收杯低眸之時,嘴角微搐兩下,似還有話想說,卻在這時聽見熟悉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他知道是白驊塵回來了。
確實如男人所料,白驊塵看似一臉漫不經心表情,正朝着自己的位置走來,剛纔遠遠地他便看見了南宮元拓和上官輕挽之間對飲的一幕,雖然心中有些吃味兒,可他從女人臉上的表情,相信她能處理好這件事,故稍稍拖延了一小會兒。
白驊塵已經走到了自己的位置,與南宮元拓目光相對,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還不等他開口,南宮元拓已經先出聲了——
“太子,我先敬你一杯。”
白驊塵眸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精光,脣角緩緩勾勒起一道優雅弧度,醇厚低沉的嗓音更加迷人:“三皇子你是客人,應該是本王先敬你纔是。本王有錯在先,罰酒三杯,先乾爲敬!”
話音落下,男人一手舉杯,一手拿壺,動作瀟灑利落,連飲三杯。
南宮元拓突然笑了,眉宇間流露着複雜情愫,語氣聽着卻是的真誠認真:“酒是要飲的,可有些話……卻也還是要說的。聽說太子殿下如今已經搬出皇宮去住,這正合了本王的心意,正打算向北冥皇上稟明,希望能夠搬到太子府裡小住幾日,一來可以敘舊,二來也希望太子殿下能夠一盡地主之宜,帶本王一覽北冥山河。”
他的要求一出,白驊塵似笑非笑的鷹眸頓時一沉,突然低笑兩聲,意味深長的道:“三皇子都已經說明了,就算本王不答應,你稟明父皇,他老人家也一樣會滿足你的要求。所以本王倒不如應了你這件事兒,你說是嗎?”
南宮元拓笑而不答,此話確實不假,若是白驊塵不答應他,他也會稟明白子龍,提出這個小小的要求,於情於理絕不過份,皇上沒有理由不答應他。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上官輕挽雖然聽見的都是客氣言辭,卻能明顯感覺到這二人之間的疏冷,因爲他們之間的對話全都用了敬詞,以前的二人是絕不會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