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輕挽就不明白了,這白驊塵壯得就跟牛似的,這樣的體格,怎麼就說生病就生病了。
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再次擡起他的頭,把涼好的溫熱‘藥’汁喂到男人‘脣’邊,白驊塵連眼也沒睜,就配合着大口大口的咕咚喝了起來,那麼苦的‘藥’,他卻是連眉頭也沒皺一下,眨眼的功夫便飲幹了,看得上官輕挽也微微一怔,沒想到他喝‘藥’竟這麼乖。
“看也不看就喝個‘精’光,你也不怕本小姐下‘藥’毒死你?”上官輕挽見男人‘迷’‘迷’糊糊,忍不住低聲嘀咕道。
“本王知道你捨不得……”男人沙啞磁‘性’的嗓音幽幽傳來,緊閉的眸子這一刻緩緩睜開,凝對上‘女’人的水眸。
紅芍雖然隔在屏風外,卻也被兩個主子的話逗樂了,掩嘴偷笑,卻遭來上官輕挽一記白眼,‘女’人輕嗔出聲:“別聽他胡說八道,一看就知道是燒壞了腦子。”
紅芍抿嘴強忍着笑意,不吱聲,看見上官輕挽佯裝漠然的鬆手,白驊塵的腦袋再次從她香柔的纖臂落到枕頭上。
“紅芍,咱們回房歇了吧,這裡‘交’給太醫便是了。”上官輕挽的聲音很輕,卻像是故意說給‘牀’榻上的男人聽的,紅芍眸光閃爍着狡黠,抿嘴笑着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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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睡了幾個時辰,天邊剛泛白,上官輕挽就醒來了,穿戴整齊,將凌‘亂’的頭髮梳了個髻,便打開房‘門’,目光睨向書房的方向。
順着長廊一直走到書房‘門’口,看見太醫倚着‘門’牆正在打盹兒,上官輕挽輕輕扯了把太醫的衣袖,太醫驚醒過來,看見面前的太子妃正‘欲’屈身行禮,卻被上官輕挽制止了。
“免了吧!太子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上官輕挽佯裝漫不經心的淡淡問。
“太子殿下他……他壓根兒就不讓老臣進書房半步,老臣只好在‘門’口候着,所以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老太醫年歲已高,熬了個夜還真有些吃不消,‘腿’腳看起來似乎也有些輕飄,變得不利索了。
“行了!你也回去歇了吧。本妃自己進去看……”上官輕挽還真沒想到那個男人這麼難搞,好好的太醫偏偏被他攔在‘門’外,真是作死的節奏!
“謝太子妃。”老太醫恭敬的行了禮,‘腿’腳發麻,一瘸一拐的匆匆離去。
上官輕挽推‘門’走進書房,邁入屏風正好對視上男人那雙幽暗深邃的眸,白驊塵不知何時已經坐起來了,斜倚着‘牀’背,正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
“你醒來了?那爲何不告訴太醫……”上官輕挽水眸微怔,害得那老人家站在‘門’口,也不敢離去,若不是她過來瞧瞧,那老太醫的身子骨也怕是快熬不住了。
“昨夜你爲何要留下來照顧本王?”白驊塵不答反問,深邃的眸光閃過一抹複雜,雖然昨夜頭昏沉的難受,眼皮重得無法睜開,可他的腦子卻是清醒的,此刻依然能感受到,這間屋裡還有她身上殘留的淡淡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