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輕挽的話出,不動聲‘色’觀察着男人臉上的表情。
白子龍臉‘色’看起來確實有些異樣,只見他極不自然的避開了上官輕挽的眼神,看似漫不經心的低沉道:“朕的風疹還有少許未消褪去,再堅持抹數日冬槐樹的漿汁,應該便能痊癒了。”
“父皇的風疹得到了緩解,臣妾心裡也踏實了。”上官輕挽笑應道。
“皇后的病情就有勞太子妃了,朕還有事在身,先行一步。”
“臣妾恭送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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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花’宮,沐英仙和上官輕挽緩緩漫步於長廊間,燕檐綠瓦間外零星飄落着‘花’瓣,在如水的月華光芒下,淡淡如金碎灑落。兩個‘女’人安靜的繞着長長迴廊走了許久,廊間串串搖鈴隨風發出輕柔之音,冬槐樹的絮兒翩躚飛舞,似綿綿細雨,潤物無聲。
“母后近日的氣‘色’,看起來是好了許多。聽說父皇身上起了風疹,這些日子每天都會來鎏‘花’宮抹‘藥’。”上官輕挽凝向沐英仙,‘脣’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
“說來也奇,這樣的風疹只能用冬槐樹的漿汁化解,本宮還從來聞所未聞過。”沐英仙杏眸閃過一抹‘惑’‘色’,不過注意力很快便收了回來,淡淡道:“如果不是這次的風疹,本宮大概這一生也再難與他說上知心話……”
“聽母后的意思,和父皇之間是說上話了?”上官輕挽水眸一亮,閃過一道‘精’光,她就覺得像沐英仙這樣的‘女’人,沒有理由吸引不了男人的目光,雖然不再有十七八歲的青‘春’美貌,可從骨子裡透出的嫵韻自有一番風味。
“前兩日,本宮在打掃院子時,竹枝不小心傷了手,皇上正好過來,隨即便讓人去太醫府拿了‘藥’,就這樣……隨口說上了幾句。”沐英仙淡淡出聲,語氣不驕不躁,平靜如水,被打入冷宮這麼些年,她的個‘性’也有了沉澱,哪怕是心裡再開心的事情,也能掩藏得很好。
“母后身爲長輩,所以……有句話挽兒不知該不該說……”上官輕挽輕聲細語的淡淡道。
“說吧,咱們之間還有什麼話不能說?”沐英仙莞爾一笑,沉穩的語氣就像在和一位多年的老朋友說話,在她的眼裡,上官輕挽不禁是她的兒媳,更像她的朋友。
“母后還年輕,人生的路還長,如果你心中還有愛,不妨大膽的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挽兒能夠感受到現在的你,生活充滿陽光,越來越熱情,相信……父皇也能夠感受得到。”上官輕挽雲淡風輕的淡淡道。
她的話不禁令沐英仙微微一怔,漂亮的杏眸閃過一抹複雜,突然‘脣’角微微向上勾揚,搖頭輕笑道:“你這孩子……開的玩笑未免也太大了些,別說本宮年輕的時候沒能讓皇上回心轉意,更何況到了現在這把年紀,你也看見了,後宮年輕貌美的嬪妃大有人在,本宮拿什麼和她們去爭皇上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