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驊塵深邃的眸光頓時一暗,閃過一抹冷芒。
隨着啪的一聲厲響,男人一拍桌案,欣長挺拔的身軀也猛地站立起來,上官輕挽只感覺一股陰風呼嘯而來,周遭全都被寒颼颼的冷氣包裹。
“你想救紅芍沒錯,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有沒有考慮過本王的感受?”白驊塵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氣息也是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連同呼吸也是那麼的涼,讓女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上官輕挽真的是頭一回見男人生這麼大的氣,時間已經過去七天了,他的怒氣似乎不禁未消分毫,而且還給人的感覺是愈加濃郁了。
熟悉的淡淡馨香同樣隨着微涼的夜風鑽入男人鼻底,白驊塵不由蹙了蹙眉心,低俯下頭,鼻尖幾乎觸到女人的鼻,沙啞的嗓音聽着似努力壓抑着胸口的怒意:“如果你出了事,這輩子本王也不會原諒你……”
“臣妾這不是好好的嗎?一點小事兒……也能把你氣成這樣?”上官輕挽脣角勾起一抹俏皮,面對男人眸底的冷芒,不怒反笑,諂媚討好的主動的摟上男人的勁腰。
“小事兒?你覺得這僅僅只是件小事兒?你迷昏了高雄一衆,偷偷帶走人質,單槍匹馬去見一個來歷不明的刺客,竟然說這只是一件小事兒?”白驊塵不能理解的瞪大眼睛,握在女人纖臂的手掌不僅加重了幾分力道,額頭上的青筋鼓動,臉色一片鐵青。
“既然臣妾和紅芍都已經化險爲夷,這件事情當然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塵,你又何必一直爲此糾結?”上官輕挽秀眉微蹙,男人手掌的力道弄痛了她。
從女人臉上的表情,白驊塵感覺到了她的痛意,鷹眸劃過一抹異色,倏地鬆開大掌,狹眸半眯,細縫間迸射出冷冽鋒芒:“女人,對你……本王無話可說!你自個兒回去好好反省,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再來和本王說話。”
聞言,上官輕挽的臉色也冷了下來,脣角的笑意收斂了乾淨,清澈的水眸更顯冰寒,山澗清澈的泉水似已凝固成冰,就這樣對凝着男人的眼睛,同樣一瞬不瞬,卻毫無懼意。
“臣妾自認當時的決定是對的,情況緊張,爲了紅芍的安全,臣妾只能按着刺客的話去做,迷昏了高侍衛一衆,那了是情勢迫人,不得已而爲之。如果太子依然爲此而耿耿於懷,那……臣妾也無話可說!”
說到最後,上官輕挽的語氣越來越平靜,卻也越來越冷漠,不留痕跡的鬆開環抱在男人腰間的柔荑,感覺到站在面前的高大身軀瞬間僵直。
白驊塵剛剛隱忍下去的怒氣頓時又高漲起來,銳利的鷹眸幾乎要噴出火來,怒瞪着女人平靜淡然的小臉。
“既然都無話可說!那就什麼都不用再說……”白驊塵盯着女人的臉,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是的。太子和臣妾……眼下都需要各自冷靜。”上官輕挽出奇的平靜,清冷的嗓音淡淡逸出,毫無懼意的對視上男人充滿怒氣的鷹眸,丟下這句,轉身掉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