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分手時,沐英仙再三告誡上官輕挽,不要趟這淌渾水,不管茹貴妃和德妃最終鬧成哪樣,她們能撇身事外就是最好不過了。
只是接下來,就算上官輕挽和沐英仙想置身事外,卻也不無忽視茹貴妃那裡鬧騰出的動靜。
事發當日,茹貴妃便親自去找白子龍告了狀,說有人用麝草陷害自己。
事情關係到龍種,白子龍聞言勃然大怒,只是奇怪的是,當男人命人去茹貴妃宮裡覈查此事時,回覆卻是並沒有在她寢宮外發現麝草。
很快,上官輕挽和沐英仙便再一次被請到了茹貴妃的寢宮,除了躺在‘牀’榻上身體虛弱的茹貴妃,白子龍也在這兒,男人端坐在紫檀木桌前,渾身秀着濃郁的威儀戾氣。
“臣妾見過皇上(父皇)”沐英仙和上官輕挽前後向男人請安問了好,清澈澄淨的水眸各自瞥向‘牀’榻的方向。
從茹貴妃蒼白的臉‘色’,還有她躺在‘牀’榻上的虛弱模樣,上官輕挽和沐英仙心裡頓時都有了數,看得出茹貴妃一定是小產了。
這一整天接二連三的經歷了衆多刺‘激’,再加上腹中的胎心原本就極乎微弱,茹貴妃小產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皇后,茹貴妃今日……小產了!朕聽說……下午是你和太子妃送她回來的,既然知道茹貴妃身體有恙,爲何不請太醫?”白子龍蒼勁低冷的嗓音緩緩逸出,中間頓了幾下,喉結滾動,面‘色’佈滿‘陰’霾,不難看出心情極差。
“皇上……請節哀!”沐英仙水眸微怔,與上官輕挽對視一眼。
“太子妃的醫術不是很高明嗎?爲何知道茹貴妃身體不適,也沒有給她瞧瞧……”白子龍冷聲道,眸光同時望向上官輕挽,語氣不乏責備之意。
“臣妾……臣妾給太子妃瞧過,只是胎兒的脈象太弱,臣妾也無能爲力。”上官輕挽雖然心裡委屈,卻也不能說什麼,只能忍氣吞聲的輕聲應道。
“脈象太弱?你的意思是指朕的龍嗣不夠好?”白子龍冷喝一聲,一拍桌案站起身來。
“皇上息怒。挽兒是有口無心,並無惡意……”沐英仙驚得率先跪下,手上暗施一把力道,拉着上官輕挽也一起跪了下來。
這一跪雖然有點冤枉,可上官輕挽卻也沒得選擇,龍顏大怒,稍有不慎可是要掉腦袋的,她也只能順從着沐英仙的意思。
見沐英仙也一併跪了下來,白子龍皺了皺眉頭,低沉道:“皇后這是做什麼?”
“臣妾知道皇上痛失愛子的心情,臣妾又何嘗不也心疼那還未出生的皇兒,只是事情已經不可挽回,還請皇上珍惜龍體,待茹貴妃養好了身子再懷上一個……”沐英仙面‘色’悽傷,對視上白子龍瞳仁深處的痛意,語重心長的道。
白子龍眸光一暗,道理他當然也是明白的,而且將此事責怪到上官輕挽的身上,確實不合情理,再看看她還‘挺’着大腹跪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