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這次來,也爲太子妃帶來了丞相大人的問候和家書。”南宮元烈面色溫文儒雅,笑容優雅迷人。
相較他而言,坐在他身邊的三皇子南宮元拓,臉上的表情就顯得要冷毅許多,幾乎從頭到尾都沒有表情,總之上官輕挽是沒有看見他的笑容,這與過去的他……似乎判若兩人!
再見故人,上官輕挽眸底劃過一抹複雜,心裡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的滋味。
“多謝太子千里迢迢爲輕挽捎來家書……”上官輕挽說話的時候,舌頭莫名也變得不利索,她的異常反應不禁讓白驊塵深邃的眸光倏地暗沉下去。
下一秒,不等女人邁開步伐,白驊塵已經搶先一步,大步流星的朝着南宮元烈兄弟二人的方向走去,直至走到他們的桌案前,狹長的鷹眸眯成一條細縫,先睨向南宮元拓,低沉道:“多謝夏商太子千里迢迢爲本王的愛妃捎來家書,只是挽兒懷着身孕,行動多有不便,就由本王代爲轉交吧!”
話說到最後,白驊塵的目光緩緩從南宮元烈身上,移落到他身旁的南宮元拓臉上。
南宮元拓的目光卻是未看他一眼,反而直勾勾的盯着不遠處的上官輕挽,與她目光相視,鷹眸變得愈加深邃。
“拓,別來無恙!”白驊塵面色肅然,一臉深沉,還是主動開口和昔日好友打了招呼。
他淡淡的一句問候,也讓南宮元拓的視線緩緩收回,與其目光相對,卻是一句話也沒說。
坐在一旁的南宮元烈狹眸閃爍,胳膊肘兒輕輕碰了下身旁的三弟,脣角的笑意突然漾得更深,溫暖如初,低緩道:“三弟,北冥太子和你說話呢!”
“我和他之間……沒什麼可說!”南宮元拓終於出聲,字語行間卻是透着無比冰冷,眸光清冷從白驊塵的臉上移離,眼瞼低垂盯着桌面的酒杯。
他這句話顯然讓氣氛變得更加尷尬,不過除了白驊塵外,讓原本想從中打圓場的南宮元烈面子上也很難堪,臉頰一陣微紅,脣角不自然揚起,衝着白驊塵擠出一抹笑容。
不等南宮元烈開口,白驊塵會意的點了點頭,醇厚暗啞的嗓音緩緩逸出:“有些事情不能勉強,夏商太子也不必爲難。”
雖然說得漫不經心,卻不難聽出男人低冷的嗓音裡依然流露出絲絲落寞,畢竟曾經是那麼好的兄弟,眼下卻是再也回不去了。
上官輕挽已在不知不覺中走近,男人之間的對話她也是聽得一清二楚,看見白驊塵和南宮元拓爲了自己鬧到今日這般田地,心裡最難受的人其實是她。
“塵,拓,我真的希望看見你們能夠回到從前……像兄弟一樣友善!”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上官輕挽清婉的嗓音。
熟悉的聲音不禁讓眼瞼低垂的男人再度擡起頭來,南宮元拓那雙深邃的鷹眸,此刻如此近距離的凝對上女人的水眸,眸底劃過一抹異色,不過,卻在短短瞬間,便恢復了自若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