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暖聽着這話有一種感覺,韓應鋮在對她解釋他和薄茜的關係。是因爲之前她在車上氣瘋了說他和樂祁澤一樣是半斤八兩,他在意了?
在意到拐着彎跟她解釋他和薄茜除了男女朋友的名義之外,其它,互不干預。
……表白似的,向她。
戚暖一時間心跳加速,擡着眸子仔細看韓應鋮,淺灰色西裝修長挺拔,看起來正統並不輕鬆,肩膀位置有淺淺的皺痕,被她抓的。他也沒來得及換衣服,一直在照顧她。
“喜歡哪一件?”韓應鋮再次問戚暖。
“沒有褲子嗎?”戚暖抓了抓微乾的長髮,遮在胸前。
韓應鋮拿了一條符合他審美的長裙給戚暖,沒有褲子。
戚暖是他見過最合適穿裙子的女人,短的長的,抑或她現在穿着他的睡袍,都是一副嬌生慣養的模樣。
戚暖拿着長裙沒說什麼,裙子是名牌的吊牌還掛在上面,說明沒有人穿過。她看了下尺寸,S碼,韓應鋮很清楚她的三圍,明明他們只上過兩次牀。
不知道他對女人的經驗是不是都這麼豐富。
戚暖下牀找剪刀剪掉裙子的吊牌,韓應鋮在沉靜中低沉開腔:“看到我和薄茜在一起,你會不會不高興?”
會嗎?戚暖找到剪刀的白皙小手,一頓,會不會她也說不清,但憑什麼她和樂祁澤見面韓應鋮就可以生氣,而她不能?所以她說:“如果我說會,你是不是就能消停不再糾纏我?”
“不。”韓應鋮薄脣淡淡輕啓,態度冷酷並堅定,沒有商量餘地:“我只是想跟你坦白,以後有些必要的場合我無法避免和薄茜一起出席,但這種場合是極少的,除去這點,我和薄茜還會商業聯婚。商業聯婚,你懂嗎戚暖?”
“兩個身份相當的人維持兩家所得到的利益,除此之外,沒有感情。”
“得到的利益已經那麼多,再讓我投入感情進去,不覺得太奢侈嗎?我的感情,必然只給我想要的女人,婚姻於我,只是一張薄紙。”
都說男人可以將性與愛分得清清楚楚,韓應鋮更絕情,利益的聯婚,他只談利益不談心。
這種價值觀在他們的矜貴圈子裡,很正常,家裡娶了個不愛的妻子完成家族任務,在外面找到真愛也會放肆去追求,所以纔是紈絝少爺。
韓應鋮何等霸道,韓城第一貴少,對他看上的女人自然更猖狂勢必要弄到手,肆意妄爲。
戚暖不會義正詞嚴地說教,因爲她也是從這個圈子裡出來的,以前戚母灌輸她的價值觀也有些近似,只是她沒接受:“我不知道你和薄茜之間的利益有多複雜,但這都是你們倆的事。”
“我跟你的價值觀……不一樣。你如果再逼着我,我指不定就找個男人嫁了。”
拿起剪刀,戚暖剪掉裙子的吊牌,就像剪斷她和韓應鋮的紅線一樣。
“好啊。”韓應鋮似笑非笑,眼神詭譎可怕:“到時候我一定會做新郎的伴郎,然後將他綁到隔壁的房間,我跟你洞房!”
戚暖白淨的臉兒迅速紅
透,紅脣憋着一口氣硬是說不出一句話。
韓應鋮提起她的下巴,指腹摩挲着細膩的肌膚,女人的嫩,男人的野,酥麻:“只要你敢找男人,我就敢這麼做。我肯定捨不得弄傷你,氣只能出在那個男人身上,打殘廢也沒所謂,死了則更好。寡婦加上還帶着兩個孩子,以後估計也沒男人敢娶你,我可以每晚光臨你家門。”
戚暖自問對付男人的經驗不夠,快要被邪惡的男人弄哭了:“韓應鋮,你這樣跟流氓惡霸有什麼分別?”
韓應鋮搖頭,一本正經道:“沒有,我在追求你。”
他俯下身,薄脣張開輕含戚暖的紅脣,那麼的甜,他很喜歡:“追求不到,我再耍流氓。”
性感沙啞的男聲,淹沒在深吻的彼此脣裡。
戚暖被他吻得眸光漣漣,腰身被摟着男人的大手在上面輕捏,她手裡的剪刀掉在地上,一個天旋地轉,她跌落在柔軟的大牀上。
睡袍在兩邊滑落露出倮肩,沒得一秒反應,韓應鋮的薄脣便瘋狂吻下,膝蓋抵在她腿的之間……
戚暖軟得毫無反抗力,韓應鋮喉結咽動,怎麼吻都吻不夠,身體很熱很熱。
他猛地一個翻身,倒在戚暖身邊,挺拔身材舒展着,語調慵懶隱含警告:“太上火了,你趕快去將衣服換上。要不,我們就繼續做下去不要停,我比較喜歡後者。”
戚暖恍惚回神,白皙手指拽過旁邊的被子砸到韓應鋮的俊顏上,接着拿着裙子攏緊睡袍進去浴室,用力關門。
流氓!
被子蓋臉上遮住燈光,韓應鋮眼前黑暗一片,反而清晰想着戚暖白腴的身子,在他牀上在他身上有多美麗,很惹火。
韓應鋮扯下被子,從牀上起身,打開衣櫃開始脫衣服,出席慈善晚會的西裝,很正統繁複,穿着並不舒適,特別現在他一身都是孽火。
戚暖穿好衣服出來,看到地上都是男人的衣服,西裝外套,襯衫,領帶,西裝褲還有皮帶……
韓應鋮修長的手扣上褲子的扣子,結實的上身穿上白襯衫,隨便扣了中間幾顆衣釦,露出鎖骨和腹肌,他的手指滑入打了髮膠的黑髮,慵懶撥亂,男士魅力性感。
他走過來,很自然地撫着戚暖的細腰,低頭吻她。
脣與脣淺淺輕碰,戚暖如觸電一樣轉開自己的頭,那種酥麻的舒服,卻留在彼此的脣上。
韓應鋮舔過自己的薄脣,有感覺。
“我問你一個事。”
戚暖態度好着,自知惹不起這男人:“我給你那份合作細節的文件,你看了嗎?我這邊老總在催,你是不是……給個話?”
韓應鋮薄脣撩起迷人謔笑,雙手捧起戚暖的白淨臉兒,越看越撩人,很自然吻着她的嫩脣,也不深入,只是在外面淺嘗,脣肉與脣肉姓感摩挲。
戚暖覺得告他職場潛規則的定罪機率是妥妥的高!
吻夠了,韓應鋮纔給個話:“你真當我不虐你?看我心情吧,先讓你老總爲難你一下也好。”
戚暖頓時頭大,她最怕韓應鋮來
這個,她還真拿他沒轍的。
“去幫我撿起地上的衣服,困了就先睡,我還有些工作要做,都怪你找了你一晚上。”韓應鋮將責任推給戚暖,順便使喚她,吩咐完就離開臥室。
戚暖心裡憤憤:冷血癌!
男人的西裝,很沉,戚暖一件件撿起,指尖撫過質地極好的白絲襯衫,好似還有韓應鋮的身體餘溫。她心不在焉地將衣服疊好,放到沙發,沒有再亂碰。
時間不早,戚暖也累了,躺在大牀上,脖子的項鍊戒指從衣服裡滑出來,她細細撫摸韓應鋮強硬給她的戒指,還好沒讓樂祁澤看見,她擔心樂祁澤會認出這是韓應鋮的所有物。
佔據大牀的一側,戚暖其實想睡客房,但又怕韓應鋮不悅要虐她。迷迷糊糊地想着,戚暖慢慢進入夢鄉,感覺韓應鋮好似一整夜都沒回來。
***
隔日,清晨。
戚暖快要被身後抱着她的男人擠下牀,那麼大的一張雙人牀,他緊貼着她的身子硬是一點點逼她到牀角,毫無翻身抵抗的餘地,只能蜷縮着手腳,窩在他寬敞的懷裡,連呼吸都帶有他男人的味道。
親膩。
“韓應鋮,你壓着我不舒服!”戚暖臉紅耳赤,韓應鋮只穿着一條長褲,人魚線的上身,赤倮。
“那你壓我。”韓應鋮沒睡醒,隨口安撫戚暖。
……
早上8點。
張姨準時上班,先去廚房準備早餐,一般以韓應鋮的生活習慣,張姨是不需要這麼早就準備早餐。
但是戚暖在則不一樣,張姨知道昨晚戚暖肯定沒有走,男主人很遷就戚暖。
果不其然,張姨差不多做好早餐,戚暖就從樓上下來了,紅潤的臉兒板着,膚白映得紅脣更紅,像塗了自然色彩的脣膏,很純。
她坐下餐桌前,手指掰着手指頭,張姨看她好似一臉的不高興,將一杯牛奶遞上給她:“小七小姐,先喝牛奶,溫的。”
“謝謝張姨。”戚暖一笑,脣就疼!
韓應鋮繫着領帶下樓,張姨正在將兩份早餐擺上餐桌,禮貌叫他:“韓少早。”
“給我一杯咖啡。”韓應鋮繫好領帶坐下,並不習慣早起。
他單手側着臉,緊緊注視身旁的戚暖,她看也沒看他,給人臉子看還這麼嬌氣,很可愛。
他看着身體就上火。
“好的韓少。”張姨進去廚房煮咖啡,韓應鋮不喜歡苦味,異常喜歡甜分,要加奶要糖。
吃完早餐,陸子來了,韓應鋮早起精神不大,陸子來當司機的,先送戚暖回公司上班。
在福家的小籠包附近,戚暖喊停車,她在這裡下車就行,反正離公司也不遠了。
韓應鋮在閉目養神中睜開眼,盯着戚暖:“早餐不合胃口?”
戚暖搖頭,說不是:“我買給鄒舟吃的。”
韓應鋮頓時似笑非笑:“你如果用討好你朋友的心思來討好我,我怎麼捨得虐你?”
戚暖看他,斟酌地問:“那我也給你買一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