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瀾下次再調戲她試試。
別以爲她是他老婆,他就可以不分場所,不分輕重地爲所欲爲了。
怎麼可以在電梯裡親親呢,把她的小嘴都咬痛了……
陶夭夭幾乎一身僵硬着進了董事長辦公室。
因爲一身都僵了,所以原本會打顫的腿,都不打顫了。
陶夭夭揉揉脊背——真不知道,這算不算以毒攻毒。
走進董事長辦公室,陶夭夭纔想起——她要見的牛B董事長,剛剛還在電梯門口,看她和曲瀾現場表演親吻呢……
“陶小姐,董事長暫時有事,請稍等。”曲長柏的秘書汪雅婷笑笑地說。
既來之,則安之。
陶夭夭點點頭,乖乖站在那兒等着。
曲長柏找她做什麼呢?
電梯門口。
三個人一致轉向長廊,看着陶夭夭僵硬地進了董事長辦公室。
“曲瀾你這條牛慘了。”曲長柏摸摸短短的鬍子。
杜子鍔微微錯愕:“曲先生何時這麼飢渴了?”
曲瀾挑挑眉,不動聲色地向自己辦公室走去:“我老婆,我當然食髓知味了。”
“……”杜子鍔揉額頭。
曲瀾這臉皮,用的是貂皮咩?
“……”曲長柏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後還是點頭,“沒關係,累死之前,給我留兩曾孫就可以了。”
杜子鍔豎起大拇指:“董事長所言極是。”
曲瀾挑挑眉:“董事長,有人在辦公室等你。”
“咳——”曲長柏頗有興味地點點頭,“我去看看那丫頭。估計這回她得馴服了。”
“……”曲瀾不予置評。
那傻丫頭就算心裡服了,也會死鴨子嘴硬。
老爺子可千萬別小看他老婆,否則會打自己的臉。
顯然,曲長柏沒有孫子那麼多顧慮,早負着雙手,開開心心回自己辦公室了。
“董事長好!”陶夭夭這回乖了,表面工夫絕對做到。
“好好好!”曲長柏連連應着。
這丫頭看上去確實馴服不少。不過他覺得她以前那模樣更好玩。
挺起胸脯,陶夭夭中氣十足:“董事長有話請直說。”
悠然坐進轉椅,曲長柏有節奏地轉動着,眸子卻眯起來,一直鎖着陶夭夭。
這丫頭的戰鬥力升級了呢!
明明剛剛在電梯口就臉紅,現在倒還算鎮定。大有一種“水來土淹”的氣魄。
是個可造之材。
看在孫子非這丫頭不可的份上,他就退一步,給她一個臺階下好了:“陶小姐,曲瀾已經回來了。不如你就趁機恢復泡咖啡,我就順便讓曲瀾留下……”
“不用不用。”陶夭夭小臉一抽,連連搖手,“曲瀾在H城蠻不錯的,曲爺爺,您不用費心了。就讓他一直在H城待着吧!謝謝曲爺爺的好意。”
開玩笑,才一晚上,曲瀾就把她整得差點下不了地,今天差點上不了班。
她立馬改變主意,要離曲瀾遠遠的。
否則再被曲瀾折騰幾個晚上,她哪還有命在。
“……”曲長柏不懂了。摸摸鬍子,他擰起眉,“此話當真?”
“當真當真,太當真了。”陶夭夭打起全副精神,點頭如小雞啄米,“反正這裡離H城也不遠,曲瀾想回來,坐飛機一個多小時就到了。曲爺爺,公司大事爲重,我們私人的小事,請不要放在心上。”
“喲?”曲長柏不解極了,摸摸下巴。
想了想,曲長柏卻點頭笑了:“陶夭夭,我知道怎麼做了。”
“不客氣不客氣。”陶夭夭低着頭,乖得不得了。
“我改變主意了。”曲長柏摸着短短的鬍子,得意洋洋,“丫頭,我怎麼就那麼喜歡和你唱反調呢。你想要曲瀾回來,我纔不讓曲瀾回來。不過你現在這麼想要曲瀾走,我還就留下曲瀾了。得,就這麼說定了,從今天開始,曲瀾就留在恆天國際總部。”
“……喂?”陶夭夭低着的小腦袋,瞬間擡起,黑白分明的眸子裡,眼花花地全是星星,“曲爺爺,您是董事長,出爾反爾不太好吧!”
“我說的算。”摸摸下巴,看着陶夭夭驚訝的表情,曲長柏十分得意,“你什麼時候乖乖來給我泡咖啡,我就什麼時候站你這一邊。還有……”
曲長柏忽然起身,來到陶夭夭面前,神秘兮兮地眨眨眸子:“陶夭夭,我聽說,你不嫁富二代?”
“嗯嗯。”陶夭夭毫不猶豫地點頭。
“那……”曲長柏嘿嘿一笑,“萬一曲瀾他媽是個大富婆,你怎麼辦?”
大富婆會讓兒子向銀行貸款按揭買房嗎……陶夭夭忍不住甩給曲長柏一個白眼:“曲爺爺,您想象力真豐富。”
“哦?”曲長柏要笑不笑地凝着她,“那要是我是曲瀾他爺爺,你是不是就和曲瀾分手?”
陶夭夭想了想,輕輕嘆息:“那肯定的。”
曲長柏笑了。
呵呵,他老人家太期待週日的聚餐了哈哈。
這老爺子笑得就是那麼刺眼……陶夭夭耷拉了脖子,向樓下走去。
嗚嗚,曲瀾居然以後一直在這裡了,也就是說,她以後每晚都要遭受昨晚同樣的待遇咩?
她每晚都要被曲瀾拆一次咩?
回到辦公室,陶夭夭趴上桌子,默默想着。
下班鈴一響,陶夭夭拿起包包就跑。
嗚嗚,屁古好疼。
一步一疼……
出了大門,她走向地鐵。
一邊拿出手機打電話。
“夭夭,你今天沒上班嗎?”關雪華的聲音傳來。
“剛剛下班呢……雪華,你那套租的房子還能住嗎?”陶夭夭細聲細氣地問,“我想住住。”
“呃?”關雪華一愕,“你的男神老公怎麼辦?”
陶夭夭吸吸鼻子:“男神……我看走眼了。白天是君子,晚上是擒獸。我決定和他分居。”
關雪華低低的笑聲滾落:“夭夭,姓福不好嗎?爲了我閨蜜的姓福,我不能幫你逃。”
說完,關雪華不客氣地的掛了電話。
“喂,你是我閨蜜——”陶夭夭的抗議聲,在聽到話筒裡的盲音時,不得不停住。
她得另想辦法。
還沒走進地鐵站,電話又響了。
陶夭夭掏出來,憋屈地扁了嘴:“雪華,曲先生真的是個擒獸,你就不能幫幫我咩?”
那邊靜默了會,然後響起曲瀾溫潤如水的聲音:“夭夭,擒獸正在停車場等你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