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種。”陶夭夭撇撇嘴,一臉不屑,“你肯定會贊同的。”
“呃?”曲瀾挑挑眉。
陶夭夭悶哼:“米法子,誰叫你們男人,都是用下伴身思考的生物。”
曲瀾薄薄的脣,不由顫了顫。
陶夭夭掏出手機,打開空間,指給曲瀾看。
長眸掃過,曲瀾哭笑不得。那上面挺溜的一段話:“乖巧懂事顏值高,高挑白皙小蠻腰,生氣噘嘴性格豪,活好聲嬌姿勢多,敬重家裡老和小,對外保守不約炮!”
陶夭夭臉紅紅地收回手機:“我說得對吧?”
“這是哪來的?”曲瀾不動聲色地問。
他絕壁不會認爲,這會是陶夭夭原創。這丫頭保守得緊,說話從來沒髒字,可寫不出這麼極品的話來。
“某百呀。”陶夭夭悶哼,“好多人點讚的,說明你們男人就是這麼想的。”
曲瀾俊臉抽搐——看來,在把天涯搞清楚之前,他還得先搞清這個某百。
當真毀節操。
老婆大人如果再去,他絕壁要把它給滅了。
車內忽然就靜默起來。
陶夭夭小臉更加紅通通。
嗚嗚,她剛剛怎麼把這話給說了出來。
想了想,她轉移話題:“曲先生,你幫關雪華,是爲了我嗎?”
“夭夭,我不管,你就會管。”曲瀾淡淡一笑,“那還不如我先管了。”
“呃。”陶夭夭心內小小感動。
想了想,她悄悄擡起頭,瞅着後視鏡裡的曲瀾,忽然就小小感性起來:“曲先生,你一定不是雷濤那樣的人。”
騰出一隻手,曲瀾揉揉她的小腦袋:“夭夭想多了。”
“那……”她的臉,忽然皺了起來,“你以後不會欺壓我是吧?”
曲瀾挑挑眉:“那要看是什麼欺壓了。晚上如果不欺壓夭夭,別說三胞胎,連一個都做夢。”
“……”陶夭夭小臉憋紅。好半天,蹦出一句話來,“你就不能認認真真說句話嗎?”
“夭夭,我很嚴肅。”曲瀾似笑非笑地凝着那張尷尬的小紅臉。
“呃……”陶夭夭辭窮。
曲先生你牛。
想了想,她悶哼:“那欺瞞呢?如果你以後有什麼欺瞞,我保證把你揣太平洋去。我那份協議還在呢!等我生了寶寶,你還不老實,就讓你淨身出戶。”
欺瞞?
曲瀾的心,小小一頓。
她是說以後。他以後當然不會有什麼欺瞞。等到了週日,就什麼都會說出來。
哪還會存在什麼欺瞞。
正說着,天涯咖啡廳到了。
關雪華果然已經在等着。曲瀾把關雪華和陶夭夭一起帶進二樓包間。
“有事嗎?”關雪華有些錯愕,看樣子,可不是夭夭找她。
但關雪華可不以爲,曲瀾能找她。
“有一份文件。”曲瀾從手提包裡拿出個A4文件袋,放到關雪華面前。
“這是?”關雪華一愕。
曲瀾的大掌,輕輕壓上A4文件袋,落上關雪華的眸子:“如覺得和雷濤還可以生活下去,就不要看這份文件。如果你覺得雷濤無可留戀,纔看件。”
關雪華一震。她久久地瞅着文件袋,又默默擡頭,看着陶夭夭。
陶夭夭一臉茫然。
關雪華明白了,這份文件的內容,連陶夭夭也不知道。
想當然,肯定是相當私密而重要的東西。
孤身一人長到二十六歲,關雪華經過多少磨難,早被生活磨礪得心思玲瓏。
她輕輕笑了:“謝謝曲先生的好意,我會處理。夭夭眼力比我好多了。曲先生是個真正有魄力有擔當的男人。夭夭,好好珍惜。”
曲瀾神色凝重:“如果決定看文件,去諮詢一下律師,盡最大能爭取權益。留不了情,留財。”
“好的。”關雪華輕笑,“最受打擊的日子我都熬過來了,現在比任何時刻都冷靜,我會保護自己和孩子。我忙,先走了。再見!
關雪華僵硬而優雅的背影,終是消失。
陶夭夭的小嘴張了又張,最終乖乖閉了。
雪華是聰明人,會處理好一切。
想了想,她纖細的小手,默默放進曲瀾的大掌:“謝謝!”
曲瀾眸子一閃,心中一鬆。
這是陶夭夭第一次主動把手放進他手中。
這丫頭是不是終於願意,把他當成半邊天的老公……
他牽着她去三樓吃飯,然後回鳳凰花園造人。
曲瀾驚奇地發現,今天晚上的陶夭夭,雖然還在抱怨腰痠背痛,卻合作了些。
那張嬌俏的小臉,更多了幾分羞澀。
第二天,陶夭夭去了醫院。
她胳膊上的小傷疤好得差不多了。自認爲扯了紗布就好,卻被曲瀾逼着讓醫生再看看。
“我陪你去。”曲瀾說。
“不。”陶夭夭渾身一激靈,小小幽怨地瞅着曲瀾。
曲先生最近口水戰上癮,不分時間地點,就要親親她。幸虧天天上班,她才逃掉大白天被啃被親的美麗畫面。
無論如何她要甩掉曲瀾。
所以她隨意找了個藉口,說有人陪,自個兒去了。
曲瀾果斷過分擔心,她那點小傷,壓根就不是什麼事。
“小姐,這還要看嗎?”醫生說,“浪費掛號費。”
被醫生用大驚小怪的眼光一瞞,陶夭夭小臉通紅,一溜煙從外科出來。七繞八繞,居然繞到產科。
陶夭夭微微一愕。
她居然在這裡看到了舒蝶。
陶夭夭心裡咯噔了下——舒蝶可是個大姑娘,來婦產科幹什麼?
陶夭夭趕緊藏了藏身子,準備跟蹤。
可小胳膊被人抓住了。
抓她小胳膊的手臂特別有力。第一反應,陶夭夭就想起最近粘她粘得特緊的老公大人,不由小小埋怨:“曲先生別鬧,我在跟蹤一個人。”
“夭夭,是我。”身後的聲音清涼。
陶夭夭驀地轉身,一下子拍掉抓着她的手臂。
她挺起胸脯,嘿嘿冷笑:“原來是凌總啊!凌總是陪凌少奶奶產檢吧?真體貼!”
凌北帆久久凝着她:“夭夭,你還在恨我?”
“有嗎?”陶夭夭一愕,笑了笑,“恨人需要精力,我纔不恨。”
凌北帆眸子閃爍:“夭夭,你恨我,是因爲你還愛我。”
“……”陶夭夭嗆住了,吃驚地瞅着凌北帆,“你來醫院拿藥吃的嗎?”
該治治腦子了。
“該拿藥吃的是曲瀾。”凌北帆眸中閃過一抹不甘,“明知你不嫁富二代,還扮做普通男人騙你結婚。夭夭,欺騙你的人是曲瀾,不是我。”
陶夭夭默默朝藥房方向一指:“凌總,去那裡拿藥吃。”
凌北帆一把抓住她細細的指尖:“他是恆天國際曲長柏的得寵長孫。你看看曲瀾鬥牛標誌的車,蘭博基尼蝙蝠,起價人民幣七百多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