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瞅着關雪華,陶夭夭屏住了呼吸。(首發)『。?!.
關雪華要逃離雷濤?
“雷濤沒事。”關雪華大大方方地,“夭夭想哪去了。女人產後容易抑鬱,所以我想換個環境,讓自己開心點兒。”
靜靜地凝着關雪華,陶夭夭眨動着眸子,靜默無聲。
關雪華這是在侮辱她的智商呀!
怎麼可能沒事!
這裡可是關雪華的婚房,第一個家。沒有發生大事,關雪怎麼可能搬走。
如果沒事,關雪華該找雷濤,而不是要她陶夭夭幫忙找房子……
瞄瞄陶夭夭若有所思的表情,關雪華笑了:“夭夭,你這什麼眼神呀?如果沒時間,我就不請你幫忙了。”
“雪華……”陶夭夭聲音輕輕的,“你確定非要另外找個住所?”
她凝着關雪華的眸子。
關雪華是在笑,可遮掩不住眸間的淡淡失意。
關雪華不假思索:“夭夭,我確定。”
“好吧!”陶夭夭輕輕點頭,“我知道雪華做任何決定,都有必須的理由。”
“夭夭理解就好。”關雪華鬆了口氣,“我希望快點搬家。”
“我明天就去找房子。”陶夭夭承諾。
關雪華含笑拍拍陶夭夭細細的肩頭:“行。這點小事,你別告訴雷濤。你老公還一個人在客廳等着,我們過去吧。”
“嗯。”陶夭夭猛點頭。
回到客廳,本來有了心事的陶夭夭,忽然就噗哧笑了。
曲瀾不是一個人。
關雪華才一個月的寶寶,竟十分精神地追着曲瀾看。小小年紀,似乎也懂得欣賞男神。
月嫂只得抱着寶寶追着曲瀾跑。
“曲先生,你抱抱。”驚奇地睜大眸子,陶夭夭忍不住拉了拉曲瀾的衣袖。
寶寶現在挺精神,可愛極了。
扯了扯脣角,曲瀾俊臉微僵:“夭夭,我不敢抱。你抱。”
那麼小,那麼軟的寶寶,曲瀾覺得難度係數太高,比做一億的項目難多了。
“我……”陶夭夭打了個哈哈,躲到曲瀾背後去了,“我也不敢抱。”
她來了幾次,也試着抱了幾次,可月寶寶一身都是軟的。她抱着如臨大敵,感覺一個不小心,寶寶就會從胳膊中掉出去。
長眸掃過陶夭夭緊張的小模樣,曲瀾莞爾。
原來老婆大人也怕,虧她每天臉不紅心不跳地說着三胞胎,特喜感了。
關雪華也笑了:“要是你們生了寶寶不敢抱,可怎麼辦?”
好象是個大問題耶……陶夭夭的清麗小臉,忍不住就皺成苦瓜臉。
曲瀾不動聲色地頷首:“萬一是三胞胎……確實是個問題。”
“曲瀾你胡說!”陶夭夭悄悄掐上曲瀾的腰。
曲先生故意調侃她說三胞胎,真該一巴掌拍下去。
關雪華動容地瞅着兩人:“真希望你們一直這麼恩愛。”
“咳——”陶夭夭嗆住了。
她和曲瀾恩愛?
她什麼時候和曲瀾恩愛了?
好吧,看在關雪華心情不好的份上,陶夭夭決定不和她計較這事。
離開關雪華家,坐進蘭博基尼。陶夭夭雙手託着腮幫,靜靜地想着心事。
曲瀾深深凝着後視鏡。
老婆大人高深莫測,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半晌,陶夭夭發出聲長長的嘆息:“凌北帆是這樣,雷濤也是這樣……果然男人能相信,母豬都能爬上樹。”
曲瀾擰眉。
她又把自個兒縮進龜殼了。
雷濤那男人都幹了什麼!
傷了他自己老婆,連他曲瀾老婆的心,都給傷到了。
“我明天不能去鳳凰花園看房子啦!”陶夭夭歪着小腦袋,“下個星期再去。”
“哦。”曲瀾頷首。
回到咖啡廳,陶夭夭經過櫃檯時,站住了:“曲瀾,你先上去,我等下上來。”
她想和老媽談談心。
深邃的眸子輕輕掃過陶夭夭閃爍的眸子,曲瀾頷首:“我上去等夭夭。”
“不用等不用等。”陶夭夭連忙搖手,嘿嘿笑着,“曲先生先睡。”
“不抱着夭夭,我睡不着。”曲瀾不動聲色地凝着她。
“……”陶夭夭只覺一陣眼花。
曲瀾這是在說什麼呀,他們現在是在咖啡廳,大家都看着他們倆。
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夫妻有多恩愛……平時他可不粘她,今天受了什麼刺激不成?
瞅豐陶夭夭小通紅的小臉,曲瀾心中一鬆。
她能在他面前害羞,就是件好事。
曲瀾上樓了,陶夭夭站在原地滿面通紅,半天才回過神。
曲瀾竟當衆調侃她,明顯是不安於室了呀,她今晚要不要出去住旅館以策安全……
“夭夭,幫我點忙。”丁小佳喊,“週日晚上,每次都這麼多人,我真給跪了。”
丁小佳誇張的說法,陶夭夭噗哧笑了,這才先把關雪華帶來的陰霾拋到腦後,去幫丁小佳。
等閒了些,陶夭夭瞄瞄丁小佳:“你男朋友呢?”
丁小佳臉刷地紅了,委屈極了:“夭夭,別提了,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怎麼啦?”陶夭夭抿着脣兒笑着,“被追得太緊了?”
“夭夭,我喜歡的是哥哥,結果追我的是雙胞胎弟弟……”丁小佳的嘴角耷拉下去,抽了抽鼻子,“人生太悲催了!淚奔——”
“……”陶夭夭摸摸鼻子,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丁小佳。
實在不能再耗下去,陶夭夭一步一挪地回了四樓。
曲瀾已經睡了,而且非常自然地分享她一半牀。她小小的閨房,全是曲瀾的味道。
濃烈的男人味,清新的薄荷味。
洗漱好,陶夭夭小心翼翼地爬過曲瀾,睡到裡面。
她坐在牀頭,靠着枕頭出神,想着關雪華的事……
正想着,熟睡的曲瀾一個轉身,竟將他濃密髮絲的腦袋,輕輕落上陶夭夭的大腿。
“喂——”陶夭夭慌了,雙手忙忙地推他腦袋,“喂,曲先生,你醒醒。你弄錯啦,這是我的腿,不是你的枕頭……”
嗚嗚,一個大男人,睡了怎麼就這麼不安生呢……
下一秒,陶夭夭徹底石化了。
熟睡的曲瀾,不僅依舊枕着她的腿,還攬住她的小蠻腰。他大掌透着熱量和力度,傳向她四肢百骸。
陶夭夭身子僵了僵,忍不住磨牙——他今天忽然就這麼粘人,不會是故意的吧?
她歪着腦袋俯身,小臉騰紅,尷尬地凝着優雅的老公大人。
曲瀾依然熟睡中,發出均勻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