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傻眼。
她後知後覺地推着曲瀾:“不是一起洗洗睡,是我洗洗睡。”
嗚嗚,他們昨天才一起洗洗睡過,今天可別來了。
一起洗洗睡就是一起洗洗,再一起睡……
被他睡一次,她就腰痠背痛下不了地。
她明天還要上班呢!
似乎看出她糾結的小心思,曲瀾瞄瞄她的小胳膊:“這上面還敷了點藥,不能碰水。”
“……”陶夭夭竟無言以對。想了想,她撇撇嘴,“我還有一隻胳膊可以用。”
“再有……一起洗,還可以節約時間。”曲瀾挑挑眉,“都凌晨了,夭夭還想浪費一半時間?”
“……”陶夭夭淚奔。
這算什麼理由?
可惜顯然她在家的地位直線下降,因爲曲瀾壓根沒打算理會她的意見,直接就把她抱進浴室。
放好水,就摟着她一起滾進浴缸了。
“別這樣……”陶夭夭的小臉,幾乎想浸進水裡去。
好吧,水是透明的,她這想法太不靠譜。鑽進水裡,曲瀾一樣能看得到她。
長眸深邃如海,曲瀾白皙修長的指尖,輕輕滑進她柔軟的髮絲,似笑非笑:“夭夭,這可都是你設計的。這浴缸……”
曲瀾驀地低笑:“這浴缸就是雙人用。我理解老婆的一片苦心,一定不辜負老婆的期望。”
“……”陶夭夭一巴掌拍上自己的小腦袋。
她是個豬腦袋,居然設計的是這麼大的法式浴缸。
這下好了,成了她對曲瀾的苦心。
嗚嗚,她最近的智商特麼不行,IQ已經下滑到不可直視的地步。
陶夭夭還在糾結,還在想法子防狼。
一雙狼手早已環走她周身。
兩人這樣一起真的好麼?
“夭夭胳膊擡高一點。”曲瀾面前純淨如玉,聲音溫和得不得了,“小心傷口碰到水。”
陶夭夭困惑地揚起眸子,用眼角的餘光,瞅着純潔的老公大人一張臉。
小心翼翼地讓目光停在下巴之上的位置。
本來護着心口位置的手,這下把整個前面都緊緊護住了。
拿她當傻瓜咩?
他面容是平靜,語氣也溫和,可呼吸聲那麼粗,似乎還在咽口水,長眸裡晶亮的眸光。
那是狼一般的綠光。拼命在她光果果的身子游移……
嗚嗚曲瀾你這隻大尾巴狼!
“夭夭乖——”曲瀾長眸若笑,“再擔擱下去,我要被凍感冒了。”
“……”陶夭夭不由自主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好嬌弱的老公大人,要她以身子替他取暖咩?
“夭夭,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曲瀾聲音輕輕,堅定而溫和。卻不知不覺給了陶夭夭強大的壓力。
陶夭夭知道那叫氣場。
太坑了。
曲瀾想幹嘛,這個時候,來秀他的氣場。
陶夭夭糾結了半天。
可是爲了不落疤痕,她還真的只能乖乖舉起胳膊。
就擡了一下,陶夭夭知道自己錯了。
下一秒,她的身子被裹進某人懷中,連着水珠,幾乎連絲縫兒都沒有。
“嗚嗚這裡全是水。”她掙扎着。
“夭夭,節省時間,明天還要上班。”曲瀾抿脣輕笑,瞅着她嘟起的小嘴。
這丫頭在這方面能不能純到讓人捧腹的地步。
本來三分意,看她抗拒,自然成了七分意,這下還這麼可愛的小模樣,十足十地沒法子放過這麼俏皮的小女人。
凝着陶夭夭不解的目光,曲瀾輕輕補上一句:“反正等下還要洗,不如就在這裡就地取材……”
“等等——”陶夭夭眸光閃動,鋌而走險,抓住最後一根稻草,“曲先生,我不瞞你。我有我的幻想對象……”
曲瀾全身一僵。
眸光前所未有的銳利。
手底下的力量,瞬間大上幾倍,似要掐斷她細細的腰。
陶夭夭訕訕地瞅着他,在看到他大理石般迷人的肌夫時,飛快又別開目光。
慢慢地,她的脣角越翹越高,頗有幾分俏皮:“我喜歡那個從河裡救了我的男人。他纔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曲瀾心下一鬆。
眸中的銳利,緩緩沒了,反而多了幾分狂妄。
陶夭夭一巴掌拍上自己腦門——她再一次賭輸了……
曲瀾附身,綻開個傾城之笑。從口水戰開始,蠶食鯨吞,把陶夭夭吞了個囫圇。
這丫頭,明天大概要休假了。
他倒希望她一直休假,休到週日爲止,然後一起去娶餐。
浴室中,最後只剩下曲瀾粗重的喘西聲,和陶夭夭聽上去既痛苦、又釋放的怪異哭聲……
第二天早上,陶夭夭是痛醒的。
好累!
誰說春消一刻值千金,明明是春消一刻累死人。
她的腰一定已經斷了。
原來結婚這麼累,原來造人這麼累。
容她哭一會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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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覺得有視線落上自己的臉,陶夭夭不由自由看過去。
果然是曲瀾在偷看她。
還笑?
笑吧,她已經迫不及待,希望自己快點到狼虎年紀,到時有他求饒的。
凝着她靈動的眸子,曲瀾想當然知道陶夭夭心裡都在想什麼。
他輕輕一笑,長臂橫過來,落上她小小的鼻子:“夭夭累,今天休假好了,我和杜子鍔說一聲就行。”
“休假?”本來耗盡力氣的陶夭夭,自覺要死不活了,瞬間有了生機,眸子一瞪,“曲先生,你真以爲有情飲水飽啊!天天抱被窩一起就有飯吃了,就有房住了,就養得起寶寶了。”
越說越糾結,陶夭夭歪着小腦袋,恨鐵不成鋼:“也得上班多掙點錢,纔有飯吃,被窩裡才更有勁……”
嗚嗚,陶夭夭一拉被子,把自己全裹緊了,連一根頭髮都不露給曲瀾看。
曲瀾低低的笑聲,有如珠子灑落。
連被子一起,他摟過她,扒出老婆大人紅通通的小臉,小小調侃:“嗯,爲了更有勁,我要起來上班了。”
“……”陶夭夭緊緊閉上眸子。
當做沒看到。
這丫頭眼角真有淚痕……曲瀾白皙修長的指尖,輕輕拭過她眼角。
看來,他真把傻丫頭弄痛了。
第一回白天那次,顧忌她的腦震盪,也顧忌她第一次,他只得讓自己變成秒噴君。但償過一次,他便無法再控制自己的渴望。
四周靜得厲害,陶夭夭終於睜開眸子。
她臉紅紅地瞅着他,磨牙老半天,擠出一句話來:“曲先生,你就不能稍微收斂一下麼?”
曲瀾莞爾,凝着她紅通通的小臉。
他輕聲調侃:“夭夭如此多嬌,引我不得不折腰……這可是夭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