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呵呵!”的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秦沫沫聽着徐朗的笑聲,以爲他是對自己無語。
其實,徐朗只是聽着自己喜歡的女人說喜歡另外一個男人,不知道該怎麼接着聊而已。
接着,秦沫沫又說:“我會和凌晨離婚的,我知道時間會平復一切的,有一天,我不會再喜歡他。”
徐朗說:“是啊!時間會撫平一切,最重要的是自己要喜歡自己。”
秦沫沫說:“那是,就像你一樣。”
徐朗轉移話題問:“秦沫沫,你怎麼不睡覺?你不累嗎?”
秦沫沫說:“腳好冷,睡不着。”
徐朗聽着秦沫沫說腳冷,連忙把身子往秦沫沫那邊挪了一些。
然後抓起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衣服裡面。
瞬間,秦沫沫愣住了,連忙把腿縮回來,徐朗的這個動作很曖昧,她不敢接受他的好意。
誰知她腳縮回去那一瞬間,徐朗又把她的腳抓住了。
他說:“你就把我當作凌晨吧!算是我替那哥們贖罪的。”
秦沫沫說:“不用了,這事跟你沒關係。”
徐朗說:“怎麼就跟我沒關係?要不是我當初勸你不離婚,要不是我教你勾/引凌晨,你也不會像今天這麼傷心,都是因爲我太自私,太爲我哥們想,才把你坑了,纔會讓你喜歡上他又被拋棄。”
爲了讓秦沫沫心安理得接受自己的好,徐朗把所有的錯誤都扛在自己的身上。
他明明是因爲看出來秦沫沫不想離婚,所以纔會幫助她,明明只是想讓她開心而已。
卻在此時,把自己說成一個自私自利,坑害她的人。
秦沫沫聽着徐朗的分析,無奈的笑了,她笑並不是因爲她贊同徐朗說的話。
而是因爲她心裡比誰都明白,若是她當初堅定要離婚,誰都拿她沒轍。
如果不是她自己想替凌晨生孩子,又怎麼會接受徐朗的幫助。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都是她心甘情願,跟徐朗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相反的,她最應該感謝的人是徐朗,每次當她左右搖擺,舉棋不定的時候,他都會在一旁幫助她,鼓勵她。
即便她沒能有緣分和凌晨走到最後,這也與徐朗沒有任何關係,也只是好心想撮合她和凌晨而已。
所以,徐朗口中所說的與他有漠大關係,秦沫沫能理解,能懂。
他知道徐朗在爲他們的離婚內疚,他不想讓徐朗爲這件事情背上任何心裡負擔。
儘管她回去之後會和凌晨離婚,但是徐朗這個朋友,她不想失去。
雖然她以後的生活會跟這個圈子搭不上關係,雖然她以後再也沒有機會看見徐朗。
但是在她的心裡,徐朗已經是她最要好的朋友,甚至可以和唐小米平起平坐。
於是,這次,她沒有拒絕徐朗的‘贖罪’而是任由他把自己的腳藏進肚子裡。
頓時,秦沫沫感覺一陣暖流穿越身體,不僅是腳暖,更是心暖。
她說:“徐朗,其實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所有的決定都是我自己做的,當初離婚是我自己沒有堅定的意志力,至於勾/引凌晨,我本來就是想勾/引他,不是你教的。”
秦沫沫以爲徐朗是在內疚,所以儘量把他與這些事情撇清關係。
可是她沒有想到,徐朗聽着她赤。裸。裸的坦白,心如刀割。
她以爲徐朗只是內疚,只是把她當朋友。
的確,徐朗的確是把她當朋友,但是他卻更喜歡她,他那樣說,只是心疼她,不想她拒絕自己的好,他想給她暖腳,他怕她受冷而已。
聽着秦沫沫的坦白,黑暗中,徐朗的笑容很苦澀。
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把秦沫沫的襪子脫下來,讓她能夠儘量從他身體取暖。
即便秦沫沫心裡是拒絕的,但她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她知道,她再過多的推託,就是矯情。
只會讓氣氛變得更尷尬,倒不如坦然接受。
何況,徐朗又沒有進一步對她做出過分的事情。
於是,在徐朗的呵護下,秦沫沫不再感覺到冷,整個人的心情也慢慢的平穩。
有一個人陪在她的身邊,也讓她感受到,離婚其實並不可怕,她習慣習慣就好。
何況她的生活,在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凌晨。
即便是離開凌晨,她也會習慣的。
徐朗的話沒有錯,強扭的瓜是不甜的。
如果她死乞白賴不離婚,只會壞了她在凌晨心目中的印象。
既然他想離,那就離吧!
或許離婚對於這段並不算完整的婚姻來講,不是壞事。
秦沫沫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徐朗見秦沫沫睡着了,又摸着黑,將她抱起,平放在牀上。
隨後又坐回屬於他的那片小天地,再次抱起秦沫沫白皙、滑嫩的小腳,塞到自己的肚子裡面,替她取暖。
只不過,當他捧起秦沫沫的小腳時,情不自禁在她的腳背上落下一個吻。
他知道此時此刻秦沫沫還是凌晨的老婆,知道自己這樣做是不對的,可是他沒有忍住。
第二天清晨,秦沫沫和徐朗幾乎是同時睜開眼睛的。
兩人睜開眼睛那一剎那,彼此看到雙方的臉龐。
徐朗看着眼前的秦沫沫,朝她會心一笑。
秦沫沫卻立即從牀上坐起來,假裝成沒事人。
他居然跟徐朗在一起睡了一晚,雖然什麼事情沒有發生,但也很尷尬。
徐朗看着滿臉尷尬的秦沫沫,說:“你是第一個睡我旁邊,沒被我吃幹抹淨的女人,所以,你不是女人,是我哥們。”
徐朗知道秦沫沫在尷尬什麼,於是故意說這話安慰她,讓她別多想,他不想給她增加壓力。
儘管他已下定決心,以後秦沫沫的幸福,由他負責。
但是,現在不時候,他不會幹趁火打劫的事情。
然而,徐朗這麼一說,秦沫沫果然釋懷了,徐朗只是把她當哥們而已。
而她亦是如此,拿徐朗當姐們,和唐小米一樣的姐們。
當秦沫沫的眼神終於落在牀上的時候,只見牀上的被子被她們踢得一塌糊塗。
那是因爲,半夜的時候,電來了,老闆娘把所有房間的空調都啓動了。
結果沒脫衣服睡覺的秦沫沫和徐朗又熱了,於是把被子都踢了。
秦沫沫轉身去看徐朗的時候,只見那個傢伙,面色蒼白,兩眼無神。
這一看就是生病的症狀,正當她準備開口詢問徐朗狀況的時候。
徐朗深吸一口氣,有氣無力的說:“嗯!我生病了,但是你不用擔心,我剛纔已經打過電話給宋秘書,我先睡一下了。”
徐朗說完就把眼睛閉上了,確切的來說,他是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