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沫看着凌晨逼近的臉龐,不禁深吸一口氣,睜着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她想,難道凌晨想咬她?或者想跟那啥啥,以證明他沒被踢壞。
可是她清清楚楚的記得,她沒有踢到要害。
秦沫沫終究還是女生,緊要關頭終究還是會害怕的。
因此,她的聲勢也慢慢弱下來,她將自己的腦偏向一旁,解釋:“我剛纔沒踢到要害,你不用拿我驗傷。”
“噗嗤!”凌晨聽着秦沫沫的解釋,忍不住還是笑了。
笑過之後,他將秦沫沫的腦袋擺正,讓她與自己對視,他問:“你剛纔不是挺能兇的嗎?這會怎麼泄氣了?”
秦沫沫十分委曲的說:“我打不過你。”
凌晨看着秦沫沫委曲兮兮的模樣,又笑着問:“秦沫沫,你知道我爲什麼要爲難你嗎?”
秦沫沫聽到關健問題,眼睛再次豁然睜大,她問:“爲什麼?”
凌晨看着秦沫沫迫不及待的模樣,不禁想逗逗她,於是,他極其不要臉的說:“你我夫妻一場,結果卻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係,我覺得很虧,所以不想就此離婚,你懂嗎?”
秦沫沫聽着凌晨的解釋,氣得恨不得一腳踢廢他,實事上她卻無法動彈。
所以只見她冷不丁的盯着他說:“那是你自己要爲孟夕顏守牌坊,我作爲妻子的本分已經都盡到了。”
凌晨說:“嗯!之前是我不好,是我不懂你的苦心,現在我明白了,我懂了,爲時也不晚吧!要不然你現在就把這本份盡了吧!”
秦沫沫一聽凌晨想睡她,立即炸了,這個臭不要臉的男人,臨離婚之際,還想佔她便宜,想都別想。
於是,只見她氣呼呼的罵道:“凌晨,你不要臉,無恥,你放開我,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就告你。”
凌晨看着秦沫沫焦急的樣子,故意湊近她,壞笑着說:“好呀!你去告訴,看誰敢接這官司。”
聽着凌晨的威脅,秦沫沫的眼圈紅了,沒想到凌晨拖着她不離婚的理由,居然是這個。
她委曲,更是恨透凌晨,爲什麼臨別之際,還要噁心她一把,早些幹嘛去了?
正在凌晨湊近秦沫沫的耳旁,打算對她說:沫沫,我喜歡你,所以我不想離婚。
可是他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蕭夏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剛纔,蕭夏在辦公室裡突然接到張秘書的電話,張秘書告訴她,秦沫沫來找凌晨了,而且在凌晨辦公室裡有吵鬧的聲音,怕是倆人在裡面吵起來了。
張秘書畢竟只是凌晨的秘書,對於他婚姻的事情,她不敢幹涉,所以纔想到蕭夏。
在盛唐集團裡,敢插手凌晨生活上面的事情,除了蕭夏沒有第二人。
所以她請蕭夏上來救援,避免事情鬧大。
當蕭夏推開辦公室的門時,看到凌晨右手扣在秦沫沫的臉上,秦沫沫兩眼通紅。
蕭夏想都沒想,衝過去就拉着凌晨的手,不讓他欺負秦沫沫。
嘴裡還一邊喊着:“凌晨,你是不是男人,三番五次對沫沫動手,你好意思嗎?”
蕭夏還記得,上次秦沫沫被陷害出軌,凌晨一怒之下,掐了秦沫沫的脖子。
雖然這並不算什麼實質性動手欺負秦沫沫,但是蕭夏偏偏要把事情說的嚴重,讓凌晨難堪。
凌晨看着莫名其妙出現的蕭夏,感覺有一盆涼水從頭頂澆到腳趾尖。
他好不容易見秦沫沫氣勢弱下去,好不容易見秦沫沫委曲起來,好不容易逮到機會適合表白,全被蕭夏打亂了。
這些日子,秦沫沫不是跟他鬧騰,就是對他不理不睬。
今天對於他而言,是個千載難縫的好機會,秦沫沫離他麼近,秦沫沫委曲,秦沫沫氣勢也不強。
他本來想着向她表白完之後,再將她擁入懷中,向她道歉,他想告訴她,他已經喜歡上她,喜歡到無可救藥。
他想請她原諒他前面所犯的錯誤,想讓她給自己一個機會。
其實經過冷靜下來的凌晨,反而還挺慶幸,慶幸當初弄錯人。
如果不是因爲弄錯人,他這輩子可能都無法遇上秦沫沫,他甚至連表白的臺詞都想好了。
可是一切都被破壞了,氣氛被破壞,他的心情也被破壞。
無奈之下,他只好鬆開扣在秦沫沫臉頰上的右手。
被凌晨放開的秦沫沫,二話沒說,揚起右手,就是一個耳光落在凌晨的臉上。
瞬間,蕭夏也懵了,心想,這兩個人的脾氣真夠火爆,還好她來了。
如果她沒來,指不定還要發生什麼事情呢!
凌晨的心情本來被蕭夏壞了一大半,緊接着又捱了秦沫沫這一巴掌,他什麼心情都沒有。
蕭夏杵在一旁,看着秦沫沫,小心翼翼的問:“沫沫,你們倆又在鬧什麼?”
秦沫沫聽着蕭夏的問話,橫了凌晨一眼,又看向蕭夏說:“凌晨他耍無賴,說好離婚,又不離。”
蕭夏頓時也莫名其妙了,心想,凌晨前些日子不是非要離嗎?爲什麼突然變卦?
蕭夏還沒來得及問凌晨怎麼回事,凌晨已經盯着她問:“蕭夏,你是不是給秦沫沫錢了?”
聽着凌晨的問話,蕭夏皺着眉頭直搖頭!
凌晨得知不是蕭夏給秦沫沫錢,自然懷疑徐朗,本身也是他的嫌疑最大。
秦沫沫見凌晨拿蕭夏是問,她極其無奈的看着他問:“凌晨,究竟要怎麼樣你才肯離婚?”
心情極不好的凌晨,對秦沫沫一再的逼迫極其反感。
他在想,難道他給的種種跡象,她難道一點都不明白嗎?一點都看不出來嗎?
此刻,凌晨很尷尬,尷尬到他很想對秦沫沫說,好!既然你這麼想離,那明天就去離。
可是他知道,這話若是說出口,他一定會後悔。
他不想在自己情緒不受控制或者極其不佳的情況下做任何決定。
在他心裡,他終究還是在乎秦沫沫的,還是想跟她一路走下去,他捨不得放手。
特別是當他想起秦沫沫的可愛,想起她穿着貓咪裝,滿屋子追趕他的情形,他捨不得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