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個我想,可能是因爲車禍的原因,是那個罪魁禍首的司機,才讓你變成瘋子。”
“不是,司機不是有意撞我,當時看見一個女孩差點被撞倒,我腦子抽風,撲過去把她推開了。”
秦沫沫和唐小米聽着宮城的解釋,用不着再相互偷看,也知道十年前,是他把秦沫沫推開的。
一時之間,秦沫沫的心情難以平靜,她萬萬沒想到,當年救自己一命的人,是現在坑她最深的人。
愣過片刻之後,秦沫沫不動聲色的微微揚起嘴角,不以爲然的說:“呵呵,原來你還會做好人。”
面對秦沫沫的嘲諷,宮城只是無奈的笑了笑,並沒接話。
緊接着,秦沫沫深吸一口氣,從坐椅上站起來,對他說:“東西我已經拿到,我先走了,至於飯,我們不適合同桌用餐。”
唐小米見秦沫沫起身,連忙也起身,朝宮城尷尬的笑了笑,說:“宮少爺,你慢用。”
兩人轉身離開的那一刻,秦沫沫突然停住向前邁的步代,轉過身,看向宮城,一本正經的說:“宮城,我們互不相欠,以後各自安好!”
秦沫沫說完便再次轉身向餐廳外走去。
宮城聽着秦沫沫莫名其妙扔下來的一句話,直到看見她的背影消失在餐廳內,他才意識到,原來當年他推開的那個女孩是秦沫沫。
宮城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她還會和當年的女孩重逢,還會發生後來的故事。
如果他早些知道秦沫沫是他當年救過的女孩,他一定不會與孟夕顏合作。
因爲那件事情,是他畢生以來,唯一做過的一件人事。
無奈的是,多年以後,他聽到的不是一聲謝謝,而是互不相欠。
他知道秦沫沫是原諒他的卑鄙,用那一聲謝謝,換了一句互不相欠。
宮城回想自己對秦沫沫的所作所爲,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天意弄人,他註定要做一輩子的壞人。
與此同時,醫院裡!
蕭夏剛到達醫院,便看見孟夕顏守在凌夫人的病牀旁。
蕭夏看見孟夕顏,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個女人,厚顏無恥的程度,讓她不得不刮目相看。
明明沒有懷孕,被她挑明瞭,也不知躲讓三分,反而越來越囂張,甚至明目張膽佔領秦沫沫的位置。
即便凌夫人讓秦沫沫離婚,那她現在還是凌家兒媳婦,守在這裡的,應該是秦沫沫。
她孟夕顏沒名沒份,肚子裡又沒貨,她不會尷尬麼?
蕭夏看着眼前的孟夕顏,總算明白,什麼叫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眼前的女人,典型案例。
然而,孟夕顏直接將蕭夏忽視,似乎她並沒有把柄握在蕭夏手中。
蕭夏見孟夕顏待她不理不睬,心裡極爲不爽,只見她緩緩走近孟夕顏,毫不客氣的諷刺:“俗話說,樹要皮,人要臉,孟夕顏,你還是人麼?你好意思呆在這病房裡嗎?你不知道伯母想要的是什麼?你有嗎?”
“蕭夏,現在是醫院,我不想跟你爭吵,你嘴巴說話客氣一點,給自己積點德。”
孟夕顏極其反感蕭夏對她毫不客氣的辱罵,她甚至想撕爛她的嘴,奈何卻拿她毫無辦法。
“怎麼?你心虛了?怕伯母是清醒的對嗎?”
“蕭夏,你果真還是這麼沒有教養,伯母待你也不錯,你是不是太不知好歹,她都病了,你居然還懷疑她,真是有娘生,沒娘養。”
有娘生,沒娘養,這句話把蕭夏徹底激怒,她攻擊孟夕顏,絕不會帶上她的父母。
可是孟夕顏卻挑她的短處說話,蕭夏聽後火冒三丈,抓起孟夕顏的頭髮,將她從椅子上拽起來,甩手就是兩個耳光,落在她的臉上。
瞬間,孟夕顏雙臉就印上重重的幾個手指痕跡。
被蕭夏煽耳光的孟夕顏不幹了,心想,她這段時間是撞了鬼嗎?誰都可以煽她耳光,有事沒有就拿她撒氣。
回想起秦沫沫煽她耳光,宮城煽她耳光的情形,孟夕顏心塞到極點,揚手就回擊蕭夏。
只是論起打架,孟夕顏與蕭夏相差太遠,她手剛剛揚起來,就被蕭夏抓住手腕,又是兩耳光落在她的臉上。
接着,蕭夏擡起腳直接踹在她並未懷孕的肚子上。
蕭夏一腳下去之後,孟夕顏疼的倒吸一口氣,蹲在地上捂着肚子一動不動。
蕭夏看着捂着肚子的孟夕顏,再次抓起她的頭髮,把她撞向一旁的牆上。
“蕭夏,你在做什麼?瘋了嗎?”
孟夕顏被撞上牆壁的那一刻,蕭夏身後響起了凌晨的怒吼聲。
聽着熟悉的聲音,蕭夏冷冷的“切”了一聲,才明白孟夕顏剛纔爲何蹲在地上一動不動。
原來,她早就發現凌晨來了,戲是演給他的看的。
此時,孟夕顏卻還蹲靠在牆上,捂着自己的肚子。
隨後,蕭夏便看見孟夕顏蹲坐的地上,有血滲出。
頓時,她眉頭緊皺,心想,她這是來大姨媽了嗎?她沒有懷孕,不可能被她踹一腳就流血。
這時凌晨早已經走近孟夕顏身邊,看着她身下的血跡,連忙將她從地上抱起,惡狠狠瞪着蕭夏警告:“蕭夏,你最好祈禱夕顏肚子裡的孩子沒有意外,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蕭夏聽着凌晨的威脅,怒氣衝衝的說:“她根本就沒有懷孕。”
只是任憑蕭夏如何解釋,眼前的事實是,孟夕顏身下的確有一灘血。
孟夕顏聽着蕭夏的控告,痛哭着說:“凌晨,我的孩子,我不要在這個醫院檢查,蕭夏肯定都動了手腳,如果我上了手術檯,一定下不來。”
凌晨聽着孟夕顏的指控,氣沖沖的說:“她沒那個膽。”
“送我去林醫生那裡,我不要找你們認識的醫生。”
蕭夏看着演技逼真的孟夕顏,緊鎖眉頭盯着她,心想,難道眼前的人是孟夕歡?
難道她們姐妹爲了扳倒她,不惜犧牲孟夕歡肚子裡的孩子?
一時之間,蕭夏錯亂了,她分辯不清楚,被凌晨抱住的究竟是孟夕顏還是孟夕歡,地上的血究竟是真還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