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渡宇他們猜測着星藍的父親會如何處置他們時,突然從艦壁上射出一道藍色光芒,將所有人包裹其中。渡宇在經過短暫的無意識狀態後,與其他人一同出現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這個空間足有兩三百平,但四面牆和天頂地面皆是光潔的白色,牆上也無門窗,牆壁則發出柔和的白色光芒,整個空間一覽無餘。
見此情形,荒智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星藍,以抱怨的語氣說到:“星藍,你父親不會就將我們禁閉在這個艙室裡吧!這可得把我們給無聊死了,這裡面什麼都沒有呢!”
星藍一臉沮喪,應到:“以我父親的行事作風來看,是這樣了,我們恐怖得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了。”
“呆上一段時間,那是多久?不會是一兩年吧,我們可沒那麼多時間浪費,我們身上還有重要任務呢!”
荒智雨嘆到,說完又看向渡宇,看他如何反應。
渡宇經荒智雨這一提醒,才醒悟過來,瞭解到他們身上的重任,心中也有了些急切,因向星藍說到:“星藍,你也知道的,我們的任務事關重大,耽誤不得,你還是出面勸勸你父親,看能不能放我們出去吧!”
“渡宇哥,不是我不幫,是就算我出面,也沒用的,我父親固執了,而且我又闖了這麼大的禍事,恐怖我出現,還會適得其返,不如讓莫隱師傅出面,一來,同時月神星人,好溝通。二來,莫隱師傅對當前星域形勢也有充分的瞭解,他相信一定能說服我父親的。”星藍說到。
“星藍說得對,那就由我出面與他父親談談吧!”莫隱說道。可正當莫隱準備行動之時,卻發現沒有任何途徑向星藍的父親傳達談判的意願。莫隱望了望四周,只得無奈地搖搖頭。
“星藍,你父親不會就這樣把我扔在這裡不理不睬了吧!”慕曉對星藍說到。
星藍聞言,只嘆了氣,什麼也沒回答。因爲此時,他承受的壓力是最大的,父親那看不見的威嚴,如一塊巨石般壓在他身上,他甚至都有點不敢呼吸了。
然而就在這時,那白色的牆壁上卻憑空開出一個窗口,緊接着,便見窗口處往艙室裡伸出一個臺子,上面放着食物和飲品。
荒智雨見此,已是大步向前,驚呼道:“星藍,你父親招呼得還算周道,爲我們準備了這麼多好吃的呢!”說碰上便將臺上的食物盡皆拿了下來,又招呼其他人前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要吃起來。
渡宇見一時也聯繫上不星藍的父親,也只好讓大夥先吃飽了再考慮其他的事情。待大夥吃飽喝足,荒智雨已將任務的事丟了九宵雲外,躺在一旁睡着了,其他幾人也都從緊張的情緒中緩解下來,各自休息了。唯有渡宇和莫隱,卻還爲任務的事煩心,兩人正商議着如何將他們談判的意願傳達給星藍的父親。
“師傅,不如你就對着牆壁說出我們的想法,我想星藍的父親會關注到的。”渡宇說到。因爲以月神星艦的技術,星艦之內所有空間的情況,做爲艦長的星藍父親,都是可以瞭如指掌的,只要莫隱用月神星語表達出來,他父親自然就可瞭解到。
莫隱沉思了片刻,也深以爲是,便在艙室的一個角落,對着牆壁將他的緣由說了起來,從整個星域面臨的困境,月神星文明的隱患,以及渡宇他們一行人身負的使命都一一陳述了清楚。然而半個小時,一個小時過去了,他們卻得不到半點回憶。
這種情況讓渡宇也開始焦燥不安,一來,重任在身,卻無法履行,二來,兩三個小時過去了,月神星艦隊卻是毫無動靜,絲毫沒有離開這片星區的意思。這不得不讓渡宇擔憂起來,如果利忍先鋒組織起強大的力量,肯定會對月神星艦隊展開攻擊,渡宇堅信,這是必然的結果。三來,他對於星藍父親的意圖這不知情,星藍的父親似乎也不願與他們有所溝通。這種情況,就像走在迷霧的森林中,對前路和周圍的險況,沒有一絲絲的瞭解。渡宇此時心中已是一團亂麻。
雖然其他人已安然地睡去,但星藍卻怎麼也無法入睡,他心中依舊是焦燥不安,一來,不知父親如何處置他,二來,父親對渡宇他們的不理不睬,也讓他很有些過意不去。他看着坐立不安的渡宇和莫隱,心中充滿了愧疚,但也是無可奈何,無計可施,只得期望父親能番然醒悟,將渡宇他們放走,也好弄清楚破解星域浩劫方法的秘密。
轉眼兩天時間過去了,渡宇他們依舊沒有得到任何迴應,每天的食物飲品卻是定時送給來。然而此時,渡宇已無心飲食,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心中的擔憂越來越甚,更爲讓他擔心的是,隨時攜帶的小型探測儀顯示,利忍先鋒與月神星艦隊對峙的星艦已達到了200艘的數量,相當於每天以50艘的速度增加。這樣下去,利忍先鋒定然會對月神星艦隊發動攻擊的,而星藍父親的態度他們卻是一無所知。
這種情況下,渡宇只能再次將希望寄拖在星藍身上,他將當前的形勢一一向星藍說明了,囑咐星藍無論如何也要與其父親聯繫上。星藍也不敢有絲毫怠慢,他開始償試着說動父親,然而他的父親就像是在盛怒過後與他賭氣一般,對他不理不睬,他們依舊得不到半點回應。
艦隊身處危機中,渡宇他們又重任在身,星藍也深知如不能快速與父親聯繫上,後果不堪設想,無奈之下,星藍痛下決心,誓言一定要打動父親已經冰凍的心。只見星藍在艙室的一角雙腳跪,哭述起來,他先是陳述這十幾年來對母親的思念,以及爲何甘冒着巨大風險獨自出行尋找母親下落,又將古神廟內的見聞一一說與父親聽。待這些陳述清楚,又將渡宇他們的重大發現,與重要使命說了一遍。但仍然沒有得到迴應。
最後,星藍以嚴厲的口吻質問傖的父親,將月神星艦隊停留在此處是不是想讓那幾千名艦員與他們一起一同被消滅。因爲此時,利忍先鋒的星艦已增加到300艘,一場史無前例的星際大戰即將展開。而他父親的態度卻依舊讓大夥一頭霧水。
此時,利忍先鋒的前鋒星艦已然啓動,開始向月神星艦隊接近,眼前着一場生死難料的大戰即將展開,渡宇他們卻是無能爲力,只能聽天由命,此種情況下,一股絕望的情緒瀰漫了整個艙室。星藍也似乎將要放棄,懶懶地癱倒在地上。
就在這時,艙室內的一面牆壁卻迅速變化起來,由光潔的白色迅速轉變爲一塊巨大的屏幕。緊接着,一箇中年月神星男子出現在屏幕上,那畫面是來自月神星艦隊旗艦的控制大廳,此時,兩隊全副武裝的月神星艦員分列在中年男子身後,十分威嚴挺拔。
中年男子一臉嚴肅地說到:“星藍,不是我狠心,實在是你的做法太讓我失望了,你闖了這麼大禍事,我得給你些懲罰,至於你朋友所說的重要任務,在我看來,完全沒必要。就憑你們口中那個叫利忍先鋒組織的幾百艘破星艦,就想撼動月神星文明?毀滅整個星域,簡直是自不量力。我之所以率領艦隊在此停留,也是想給他們一些警告,在星域中的頂級星際文明面前,他們只能算做蟲子,就算他們集結起上千艘星艦如何,我只需30艘星艦便能讓他們灰飛煙滅,他們想來送死,儘管讓他們放馬過來好了,也好讓他們認清形勢。”
見星藍的父親如此說法,渡宇終於知道他的真實用意,然而心中的擔憂卻更甚了,因爲月神星人的自負,也同時因爲月神星的自我封閉,他們幾百年來已經與星域脫節,對當前的危機也不能正確把握。正當此時,莫隱卻向前幾步,用月神星語說到:“艦長大人,請問怎麼稱呼你,同是月神星人,我有一些忠告給你。”
“我叫星耀,聽說你曾在月神星星際外交署任職,有這回事嗎?做爲一個月神星人,也深信那些星域中的流言,實在是可恥。”星耀毫不客氣地說到。
“星耀艦隊,要說閱歷,我還是你前輩,對於星域之事,我比你更有發言權,我已離開月神星差不多四十年時間,對於月神星的瞭解,我不遜於你,於是整個星域的瞭解更是比你深入很多,星域浩劫,迫在眉捷,你們卻還在做着遺世美夢,這纔是最大的笑話。那些閒話我也不多說了,爲了整個星域的命運,我請求你將我們放行,至於,你要與利忍先鋒的艦隊是鬥個你死我活,還是同歸於盡,這不關我事,只希望你不要強留我們在此,人各有志,我們好聚好散。”莫隱語氣平緩地說到。
“您放心,我無意強留你們,再者,你們救了星藍,對他有恩,也就是對我有恩,我絕不會爲難你們。但星藍必須留下,這事,你們不要參與,要不然,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將你們一起禁錮於此。”星耀語氣嚴厲地說到。
“星耀,我奉勸你還是率領艦隊趕緊離開,別太過自信了,我比你更瞭解這個組織,他們早就把你這些得艦當做一定要拿下的肥肉了,可以說,爲了這個目的,他們會不惜代價,你何苦與他們相爭呢,識時務者爲俊傑,還是趕緊撤吧!這是我對你的忠告之一。第二個忠告是,即然已經離開月神星,就走得更遠此吧,月神星也已經不安全了,隨時有覆滅的危險。如果你還有拯救整個星域的想法,加入我們的隊伍,我們也是極歡迎的。”莫隱說到。
“笑話,笑話,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我月神星人會怕小小的利忍先鋒?就憑他們的科技想撼動月神星文明的地位?太可笑了,廢話少說,你們說服不了我的,現在,我就放你們走,越快越好,至於我和我的艦隊,你們就別管了,我一定要給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一點教訓,不然,我就不是星耀。如果沒問題的話,我馬上安排飛船讓你們飛。”星耀冷笑着說到。
“好吧,即然說服不了你,那就好自爲之吧!”莫隱說完,又望向星藍,眼中充滿了無奈之情。因爲他知道,星藍想跟他們走,但星耀的態度堅決,他們也無何奈何。
星藍聽完這一席話,心緒卻明顯有些激動起來,對着星耀大叫到:“父親,我已長大成人,我想按自己的意願做一事,我想跟我的朋友們在一起,你不能不顧我的感受,將我強留在星艦中。”、
星耀聞言,卻大吼一聲道:“星藍,你夠了,我肯放你的朋友出去,已是給了你很大的面子,把我惹怒了,你們一個也別想走。”
星藍聽聞此言,已嚇得大氣不敢出,因爲,他知道父親的話說到做到,如果自己再做爭辯,渡宇他們很有可能無法離開,他明白,自己不能爲了一已之私,耽誤了渡宇他們的重任,在父親嚴厲眼光的逼視下,星藍妥協了。只是一雙眼睛依依不捨地盯着渡宇他們。
渡宇此時本還想說些什麼,莫隱卻制止了他,並示意大夥按照星耀的意思辦。
星耀也很爽快,立馬讓艦員安排了一艘中型飛船給渡宇他們。可正當飛船準備起飛之時,渡宇卻發現探測器上顯示利忍先鋒的艦隊開始大規模調動。月神星星艦中也傳來了警笛聲,星艦內的氣氛驟然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