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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耶香扯了扯嘴角,擠出了一個不算很漂亮的笑容,喃喃道:“那……如果我先告白的話……”
“沒錯,如果你先告白的話,你的確能成爲他的女朋友,可是你覺得,這值得嗎?”王動很冷靜的看着沙耶香,說道:“我們來做一個實驗吧。”
實驗的內容很簡單,王動將魔力模擬出了沙耶香的外貌對上條恭介進行告白,兩人開始交往,然後沙耶加突然像上條恭介坦白,說出了自己成爲魔法少女的事情——所有的事。
“……沙耶香,我雖然很感激你治好了我的手,但是……和一具屍體交往……”
“……”聽到了上條恭介的回答之後,原本正緊張無比的沙耶香就像是崩斷了的彈簧一樣,一下癱軟在了地上。
“你有什麼想法?”王動蹲在了沙耶香的面前,認真的說道:“是不是覺得上條恭介就是個人渣?背叛了你的信任?
那你就聽好了,現在是教育性指導的時間了——
首先,我要教你的一個道理,那就是【恩情】的確最能催生感情,古往今來那麼多英雄救美最後美女嫁英雄的故事還少了嗎?
不過,【恩情】只能催生感情,而不能【代替】感情。
比如說,一個人救了即將死去的你,然後照顧了你幾天,你會非常感激他,甚至於產生了以身相許的衝動。
但是這種衝動就和一見鍾情一樣,只不過是一時衝動罷了。
比如你在之後發現,這個男人非常的邋遢,幾乎半個月洗一次澡,而且可以用扣了腳的手去拿蘋果吃,甚至於撓了p股之後又摳鼻子,最後拿饅頭吃……
這樣的行爲會迅速降低你對他的評分,最後會從以身相許變成無以爲報,下輩子做牛做馬來回報你的恩情。
這能怪被救的人嗎?
被救了,就必須通過愛情來償還嗎?這顯然是說不通的。
同理,你的確拯救了上條恭介這個人,但是他可能因爲對你的感激而愛上你,但是你的實際情況卻讓他的情緒迅速的冷靜了下來。
並不是每個男人都可以接受自己的女朋友是一個活死人的——很多東西小說裡看看,漫畫裡看看,高呼一下‘殭屍’真可愛什麼的。
那也僅限於小說和漫畫。
這件事固然顯得上條恭介非常的讓人失望,但是最後結果也有你咎由自取的成分在裡面。
對,咎由自取。
你以爲你爲什麼想成爲魔法少女?你真的是想當一個正義的使者嗎?不,你自己都承認了,你是想獲得上條恭介的愛情!
這就是在作弊!你想通過這種‘看啊,上條,是我治好了你的手’的方法,來提高自己在上條恭介心中的地位!
換句話說,你想抄捷徑!
但是,沙耶香,在愛情的道路上,怎麼可能有捷徑可走啊!
任何走捷徑的人,可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知道嗎?
如果你沒有想走捷徑,而是一點點的鼓勵上條恭介,讓他慢慢的從y影裡走出來,那麼他和你的感情就絕對不會是‘治療手的恩情’這麼簡單的一回事!
你也不會因爲魔法少女的真相而被他拒絕!
他,固然讓人失望;
你,同樣讓人氣憤。
明白了嗎?”
“……是……”沙耶香的嘴巴一癟,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哭的稀里嘩啦的,“我……我就是一個卑鄙的人……”
“這種程度的卑鄙,可算不上卑鄙啊。”王動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然後伸手摸了摸沙耶香的腦袋,低聲說道:“因爲,在愛情的面前,每一個人都會是卑鄙的,自私的,貪婪的混蛋啊。”
“老師——”聽着王動的話,看着王動的行爲,巴麻美和小圓都感覺到淚目了——她們已經徹底明白了王動的用心。
王動是在用事實給沙耶香這個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天真小丫頭,上一堂名爲“現實”的課。
“好了,不要哭了。”王動嘆了一口氣,然後伸出手在沙耶香的腦袋上摸了摸,說道:“我會把你成爲魔法少女的事實抹去,但是同樣的,上條恭介的手也會恢復到受傷狀態,到時候要怎麼面對他,你自己來決定吧。”
“……嗯。”沙耶香點了點頭,她一邊啜泣着,一邊說道:“老師……吸……真的……吸……非常感謝你……”
————
————
在解決了沙耶香的事情之後,王動並沒有再關注她和上條恭介的“未來”了,畢竟這是她和他之間的故事。
兩者之間到底會有怎麼樣的結果,那是沙耶香和上條恭介兩者之間的事——
到底是沙耶香放棄了上條恭介;還是沙耶香選擇繼續和上條恭介走下去;又或者是沙耶香還是被其他女性搶先了……
不得而知。
因爲王動現在將心思放在瞭如何處置丘比的身上——有人可能會認爲,丘比犯下了如此可惡的罪惡,丘比必須死,直接把整個丘比的種族人道毀滅是最好的。
但是王動要說:不不不,你們太天真了。
丘比之所以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只不過是因爲丘比沒有感情,而沒有感情的生物就不會誕生出道德觀——在它們眼裡一切都只是數據,可以拿來計算,就算它們本身也是如此。
但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丘比沒有感情的基礎上。
王動在將地球上的丘比轉移轉移到月球上之後,將整個丘比種族,也就是孵化者這個種族,賜予了所有的感情。
不得不說,在獲得了感情,擁有了“後悔”、“愧疚”、“罪惡感”、“道德觀”、“正義感”等等一系列情緒或者是情緒的衍生物之後的那一瞬間,丘比們的反應實在是太讓王動感覺到愉悅了。
有的丘比拿頭錘地,有的丘比則是用爪子將自己的臉抓的滿臉血痕,有的丘比則是蜷縮成一團神經質一般的呢喃着“對不起對不起”,有的丘比則是歇斯底里的發出了咆哮聲。
堪稱一副絕景的“懺悔千象圖”。
…………
…………
再往後,王動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乾淨了之後,帶着願意跟着他離開的魔法少女坐上了離開這顆星球的星梭。
“好……好厲害……這就是外星科技嗎!?”佐倉杏子嘴巴里叼着零食,一臉難以置信的跪在星梭靠窗的座位上,看着外面的星球,說道:“這比大叔你揮手之間改變魔法少女的事情還讓人難以置信誒!”
“你搞錯了吧喂,怎麼想都是後面一件事更讓人難以置信吧!?”王動一臉黑線的吐槽道。
“不不不,魔法的事,那不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到嗎?但是這絕對是科技啊!”佐倉杏子毫不猶豫的否認道,“這絕對就是那什麼……對對,宇宙戰艦亞馬頭之類的嗎!?”
“……泥垢了,沒事兒別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王動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說道:“行了行了,飛回去大概要一天左右,該休息的都休息,一部分人還要轉車呢。”
所謂的“一部分人”,指的就是既不願意待在原本的世界,也不願意以魔法少女的身份活下去的人。
她們會被王動送回到箱庭去,然後根據各自的意願分配到原地球移民的星球去當一個普通的居民,或者是留下來在新地球當一個服務人員(後者自然不會是‘和平的日常’)。
“是~”王動下令之後,姑娘們一個個的轉身,聽從王動的指示隨便找了一個房間當作休息室,只有雪之下雪乃還留着在。
“老師。”因爲已經離開了那邊,所以雪之下雪乃就恢復了對王動的稱呼——只不過此時她的表情可沒那麼好,“老師,能不能告訴我,爲什麼在我來的時候,是那麼簡陋呢?”
“你來的時候就只有你一個人啊,現在十幾個人要搬運呢。”王動一臉無辜的攤開了雙手,說道:“人少就從簡嘛,從簡從簡。”
“好吧,這個理由我暫且接受了,但是還有一件事,老師你似乎忘記了吧?”雪之下雪乃黑着一張臉看着王動,說道:“請問老師,我什麼時候能夠恢復原本的狀態呢?”
“啊哈哈,你看我都忘記了。”王動一聽,頓時露出了尷尬的笑容,哈哈大笑道,“哎呀,都是因爲蘿莉版的雪乃實在是太可愛了,忍不住多看了一會兒,來來,我這就給你解除!”
“老師,蘿莉控可是要三年以上的,最高死刑的。”雪之下雪乃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可不希望以後在監獄裡看到你。”
‘嘁,我要看看是哪個監獄有能耐抓我。’王動不動聲色的翻了個白眼,然後一臉嘆息的看着雪之下雪乃的胸前,嘆息道:“哎,我有點心疼你。”
“???”雪之下雪乃的腦袋上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喵喵喵喵喵?你這又是發什麼瘋!?
“雪乃,我是親眼看着你從十二歲成長到十七歲的。”王動一臉認真的看着雪之下雪乃,說道:“這五年的差距,讓你從可愛變成了漂亮,讓你的氣質變的更清冷了,讓你的腿也變的更棒了,只是……可惜,有一個部位,整整五年幾乎沒有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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