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洋被帝長親自送回家的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一樣,給整個引,巷……給整個舊居民區帶來的震動,和一場地震一樣,如同海嘯掃過。
早上才傳開關於張建洋的謠言,像是被刺破的氣泡,讓還在熱議的人們,全都是目瞪口呆,然後馬上閉上了嘴巴。
市長啊,這可是市長,沙城之王,他親自送張建洋回來,說明早上的情況,不就是一個誤會嗎?而且能夠讓沙城之王送回來的人,他的身悔……很多人不敢再想下去,反正他們知道他們舊居民區裡,終於出了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至少在沙城裡可以橫着走的大人物。
而整小巷子裡,每一個人知道這個消息,全都是涌向張建洋的家
現在張建洋的家,絕對是整條小巷乃至整個舊居民最權貴的地方,身爲鄰居,如果不在這個時候去露個臉,誰知道到時候張家怪罪下來,會是什麼樣的後果?恐怕很多人已經忘記了他們早上在星戰帶走張建洋時的醜惡心態了。
張建洋家裡,父母兩人都是抱着張建洋相擁而泣,今天發生的這一切就像是坐過山一樣。
早晨還遭受到那一種生死離別,就要痛失愛子的痛苦,可是在下午,卻被無盡的驚喜給淹沒。
一輩子也只是在圖片和電視上見到過市長的父母,當看到鄭亞皓出現在家門時,那一種震驚,讓他們懷疑是在夢中。雖然鄭亞皓並沒有久留,可是他到過這裡,就憑這一點已經足夠了,從此以後,誰不知道市長來到過張家?
更重要的是,張建洋,他們的兒子平安回來了,他沒有罪。
這種大悲大喜之下,張父兩人,如何能夠控制得住情緒?
“會長,你怎麼會在這裡?”直到安撫好父母,張建洋對發現寧童衣一直站在院子裡,她可能是匆忙到這裡,並沒有化有什麼妝,素顏的樣子,反而是讓張建洋更加的震撼,因爲太美了,完全不像平時的寧董衣。
張父回過神來,罵道:“臭小子,今天還虧會長四處託人想要保你出來,你現在說的是什麼話。”
寧黃衣輕輕地用手撥了一下額前的劉海,輕聲說道:“伯父沒事,你看現在張建洋也是平安出來了,反正我也沒有出到什麼力。”
“這是什麼話,你從早上就在這裡安撫着我們,如果不是你,我們還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張母倒不這麼認爲,在六神無主的時候,寧黃衣的出現,那一刻寧黃衣在他們的心裡,變得高大起來。身爲商會的會長,是什麼樣的身份,能夠放低身份,當成晚輩來安慰他們兩人,這怎麼不讓他們感動?
張建洋有些怪笑地望着寧董衣,這讓寧董衣一陣驚慌,張建洋說道:“會長,謝謝啊”
“不用神,我……我有事情先走一步了,你們聊”寧董衣有些心慌地提出辭別。
“會長,留下來吃個晚飯吧,我們還沒有好好感謝你呢。”母親挽留着。
可是寧黃衣現在看到張建洋的眼神就心慌,她推託有事,最終還是走了。
張建洋當然想挽留會長留下來吃個飯,可是他想到了什麼,還是沒有挽留,今天要做的事情,似乎有些多。兒女情長,暫時放到一邊。
這時候,一直圍在外面的鄰居們,爭先恐後涌了進來,開始問寒問暖,說什麼早就看出張建洋是冤枉之類的話來。這讓張建洋翻着白眼,懶得理會他們,也許整條小巷裡,除了少數是真正關心過張建洋的人外,其他大多是衝着什麼來的,張建洋一清二楚。
可是張建洋並不怪他們,這是人之常情,也許換了自己,站在他們的角度,也一樣是會這麼做的。
“爸媽,你們聊,我有事情先出去。”
正陷入到鄰居包圍圈的母親連忙說道:“晚飯記得回來吃,媽給你做你愛吃的菜。”
巷孫大爺的修理攤上,張建洋坐在孫大爺的小鐵凳上,望着正在修理着一輛自行車的孫大爺,說道:“大爺,有沒有想到過你的腿會恢復正常?”
聽到張建洋的話,孫大爺停下手中的動作,平淡地說道:“想過,但又有什麼用,你大爺可沒有幾千萬去買一瓶藥劑來搞這個。”他吸了一口煙,說道:“聽說今早你出事了?真是造孽,這世道怎麼就不讓人安生?像馬凱橋這樣的畜生,死了纔好,你這是在行使正義的權力。”
張建洋笑道:“大爺,我這不是回來了嘛,所以說,惡人自有惡報。
孫大爺也沒有問現在傳得沸沸揚揚的市長事件,在他看來,張建洋還是張建洋,還是他看着長大的張建洋,只要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
而張建洋則是看着孫大爺從修理自行車,想起小的時候,自只就成天圍在他的身,就因爲那時候孫大爺是做小吃的生意的,跟着他有東西吃。隨着長大,張建洋他們也沒有少給孫大爺添亂,可以說他就像自己爺爺一樣。
望着大爺瘸掉的一條腿,張建洋以前是沒有能力,現在有能力了,當然不會坐視不理。
這時候,王文拂風心急火燎地開着一輛摩托車趕過來,將摩托車一停,就是急聲問道:“建洋哥,你沒事吧?”
張建洋給王尖緯扔了一根香菸,說道:“我能有什麼事情。”
“是哪個混蛋敢整建洋哥你?”王文緯就像是吃了火藥一樣,事實上他一直在處理着馬凱橋留下來的爛攤子,也是剛剛接到消息不久,然後是接到張建洋的電話,這就馬上趕了回來,以王文緯的性子,要真的瘋狂起來,纔不管是不局,搶了人再說。
張建洋抽着煙,站了起來,對孫大爺說道:“大爺,改天有空再找你嘮叨嘮叨……
王文拂收起自己剛剛的火脾氣,說道:“大爺,我們先走了。”
孫大爺嘆了一口氣,搖着頭,又是在修他的自行車。
王文拂載着張建洋到了距離小巷不遠的地方停下,兩人蹲在一棵樹下,抽着煙。
張建洋說道:“文拂,有沒有膽量跟我去一個地方?”
“建洋哥,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龍潭虎穴我王文拂什麼時候怕過?”王文緯抽着煙,他眼睛露出兇光,老實說,悶了兩個多月在家,他早就被憋壞了。
現在又見到張建洋顯然是被人給整了,王文拂怎麼不火氣,他有一股吹人的衝動。
張建洋將菸頭按滅在樹上,說道:“你知道要去的是什麼地方嗎?”
王文緯搖着頭,說道:“建洋哥,你知道我聽到你出事,第一個念頭是什麼,就是想到局裡搶人。大不了到時候我們逃出沙城就是了,只要我們有本事,什麼地方不是混出一片天來。連局我都敢闖,還有什麼地方不敢去?”
“我要去的地方,是雷曼商會的總部。”張建洋淡淡說着。
“咀”王文拂倒吸了口冷氣,他有些瞪目結舌,他當然知道雷曼商會總部是什麼地方,整個沙城,誰不知道雷曼商會?它沙城第一商會的身份,幾乎掌控着沙城四分之一的經濟命脈,在沙城裡,它就是一個巨無霸的存在。
闖局並不算什麼,畢竟局裡的人大多是普通人。
可是闖雷曼商會的總部,就不是這麼簡單了,先不說會不會引起沙城政府的彈壓,就是雷曼商會裡擁有着的星戰士數量,就足夠驚人的。這些星戰士,高的達到了五星,低的也有二三星。而且雷曼商會還有着一些合法執有槍支的人,如果就這麼闖進去,被亂槍打死的機率非常的大。
王文緯僅僅是猶豫了一秒,就咬牙說道:“幹,區區雷曼商會又算得什麼,建洋哥,我跟你去。”
張建洋有些感動,說道:“不愧是我張建洋的好兄弟,單憑這一份膽識,我敢肯定,你的未來絕對不會平凡。”
“建洋哥,未來什麼的我不知道,就算是死,今天灑出去的熱血,也不再有遺憾了。”王文緯做了決定,整個人放鬆下來,他說道:“馬凱橋還藏有些好貨,建洋哥我這就去取來,他,今天我不幹死他們,我就不姓王。”
張建洋嘴角露出笑意來,自己這個兄弟,自己真的沒有看錯他。
能夠陪着自己去闖雷曼商會的兄弟,早就將他的命交給了自己,只要知道雷曼商會的人,都知道,像他們這樣闖去,十之命就交代在裡面了。可是誠然這樣,王文拂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像這種可以隨時陪你一起同上刀山火海的兄弟,纔是真正的兄弟。
像今天搞出這一件事情,張建洋知道,整個沙城裡,除了厲風行外,不會有其他人。
從今早試探宋鴻朝時,儘管他沒有說,可是張建洋已經得到了答案。
張建洋是什麼人?
平時見他有些吊兒郎當,對待事情上,總是平淡無野心。可是內心裡,張建洋絕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主,厲風行三翻五次地挑釁,早就觸動了張建洋的神經。像這種威脅到自己的人,也隨時可以威脅到自己家人的人,張建洋的手段,當然是不會放過對方。
更何況,厲風行送了這麼一份大禮給自己,張建洋不回敬一下,就不是張建洋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