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氏大廈。
張建洋將怪獸跑車停在停車場上,隨手將裡面的花捧在手上
。
不得不說gt公司的跑車確實了得,一年多沒有啓動過,卻一次就打着火,而且發動機的咆哮依然如故,讓人聽得熱血沸騰。剛剛飛奔在街頭上,回頭率幾乎是百分百,對於全球限量的怪獸跑車來說,在華夏只有區區十輛而已。
特別是將跑車停在寧氏大廈廣場上的停車場上,更是引來無數人的眼光。
張建洋也算到過這裡好幾次,雖然在寧氏工作的人有離開了,有新進來的,但還有很多老員工記得張建洋的。可惜的,此刻的張建洋太拉風了,開着價值一億多的跑車,怎麼可能是他們知道中的那個張建洋呢?
捧着這麼大一束花,張建洋大搖大擺地走進寧氏大廈。
就張建洋現在的氣質,門口的幾個保安不敢阻攔,只能是看着張建洋走了進去。
在這裡上班的白領女人早就滿臉的星星了,誰不知道沙城的花貴?張建洋手上的這一大束花,至少也是她們半年的工資了,天知道是誰這麼幸福,有這麼一個有錢的男朋友?只是她們想遍了,也沒有發現誰這麼有福氣。
擠進到電梯裡,讓張建洋想起當初自己到來時的情景,忍不住笑出聲來。
到了寧氏辦公區裡,張建洋舉步走了進去,頓時又是引來裡面一陣議論,一個秘書走過來,似乎想詢問一下張建洋的來意。可是當她看到張建洋的面貌時,也是愣住了,她可是認得張建洋的。
“嗨,好久不見了。”張建洋打了一個招呼,忙問道:“你們會長到了嗎?”
秘書剛剛奔騰跳動的心迅速停了下來,結巴巴地說道:“會長……會長還沒有到呢?”
張建洋也不介意,走到寧薰衣的辦公室前,拉了一張椅子就坐下,絲毫不在乎辦公區裡衆人古怪驚詫的眼光。
僅僅是片刻後,電梯叮的聲響中,一陣高跟鞋的聲響傳來,在這裡工作的人都知道代表着什麼,剛剛的議論聲迅速消失掉,又是低頭假裝工作。不過寧薰衣的耳力不錯,剛剛嗡嗡的聲響,她是聽到的。
“你們不好好工作,在幹什麼?”
寧薰衣才訓斥一句,就看到在自己的辦公室前的一大束花。
張建洋站了起來,將花反背到後背上,笑盈盈起來。
一瞬間,寧薰衣整個人愣住了,呆呆地望着張建洋,似乎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一切。一年前,她雖然不明說,可是對張建洋的感覺卻是如此的清晰,在張建洋離開的一年中,無數次想起了張建洋,這一個讓她又怒又恨的傢伙。
而就在此時,他就這麼站在自己的面前。
無經意間,寧薰衣提着的包掉到地上,她也沒有察覺,只是呆呆地望着張建洋,淚水從臉龐上滑落。
……滿是落葉的街道上,張建洋與寧薰衣比肩而行走着。
兩人都沒有說話,一年的分別,彼此間都感覺到陌生了許多。又或許以前原本就沒有太多的交集,僅僅是關係微妙着而已。
默默地走着,良久,纔是由寧薰衣說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晚纔到的家
。”
張建洋的回答,讓寧薰衣多少有些暗喜,畢竟昨晚纔到,今早就來找自己了,這說明在張建洋的心中,她還是有着很重要的地位的。但是想到當初這個傢伙不靠而別,寧薰衣剛剛的一絲暗喜就化爲了烏有:“走的時候,爲什麼不和我說一聲?”
“不忍讓你傷心。”張建洋老實地回答,他說道:“走的時候,我就站在別墅裡遠眺着你在游泳,當時我一再告訴自己,如果當自己再一次回到沙城的時候,她還是單身一人的話,我就會告訴她,我喜歡着她。”
寧薰衣猛地停下來,愣愣地望着張建洋。
張建洋說道:“現在我回來了,只想知道,她還是孤獨一個人嗎?”
不知道爲什麼,寧薰衣的眼淚默默地流了下來,她別過臉去,望着街道上飛馳而過的車輛,還有歡笑着的行人,在早晨的陽光下,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可是她不敢肯定,這一切要真的來的了嗎?
哭泣着,寧薰衣喃喃地說道:“如今她還是孤單一個人。”
多少年了,寧薰衣都是一個人渡過,咬牙撐起若大的寧氏商會,爲的僅僅是父親的遺囑。
如今寧氏商會終於被評爲大型商會了,也算是完成了父親的遺囑。
不知道爲什麼,完成了父親的遺囑,應該感覺到輕鬆纔對,可是寧薰衣感覺自己好累,一個人這麼多年來的奮鬥,她好累好累,她不想一個人支撐下去。但是……有時候她感覺愛情是如此的奢侈,不是想擁有就擁有的。
而眼前這一個男人,第一次見到他,他正在吆喝着販賣武器,第二則是在倉庫裡,他只是寧氏商會倉庫裡的一名倉管員而已。
然後一系列的事情,讓人眼花繚亂,然後他攪動着整個沙城的風雲,將整個雷曼商會送進到了地獄裡,這一切都是眼前這一個男人做出來的。從那一刻開始,似乎她已經看不清張建洋了,迷一樣的男人,神秘無比,有一種讓人解開的衝動。
也許,自己的歸宿就是眼前這一個男人嗎?
……似乎是迴歸到了平凡,張建洋拉着寧薰衣蹲在一家小早餐攤上,一人扒着一碗早餐米線。
這一刻,寧薰衣完全將自己女強人的身份給拋棄,一邊吃一邊時而大笑着,她纔不去管外人是怎麼看的,活了這麼久,她突然感覺今天才是最讓人放鬆的,心裡好像很空明,有一種浴火重生的感覺。
張建洋倒是習慣了,只是若讓人知道在早餐攤上蹲着毫無風度的男人竟然擁有星盟執事的身份,肯定是世界級的新聞,各大媒體可不會放過這種新聞。而寧薰衣怎麼說也是寧氏的會長,身份同樣是了得。
吃過早餐,張建洋又是習慣地叼上煙,靠在椅子上,望着天空厚厚的核爆雲呆呆地出神。
寧薰衣也是擡頭看了看,並沒有什麼奇怪的。
從她出生到現在,核爆雲好像絲毫沒有改變一樣,就這麼赤紅赤紅地掛在天空上。但她還是疑問道:“怎麼了,上面有什麼有趣的東西?”
張建洋搖頭,說道:“有趣的東西倒沒有,不過……”他話還沒有說出口,然後整個臉色都一變
。
寧薰衣見到張建洋的臉色鉅變,心裡也是一緊:“怎麼了?”
張建洋猛地站了起來,眼光望向西方的方向……就在此時,一陣刺耳尖銳的警報響了起來,響徹整個沙城。
生長在沙城的人們都知道這一陣警報聲是什麼,不是防空的警報,而是整個城市進入到緊急情況的警報聲響。像這種警報聲,除了核大戰後十幾年前響過外,已經有六七十年沒有響到過了,沒有想到現在卻響了起來。
而六七十年前的那一次,是因爲沙城在生死關頭,受到大量的變異獸襲擊。
六七十年後的今天再一次響起來,又會是什麼原因?
隨着警報聲響,每一個人都是緊張起來,紛紛是站到了街頭上。
天空中,一陣陣的“嗡嗡”的聲響響起來,數十架武裝直升飛機騰空而起,向着西方的方向飛去。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這是?”
“就是啊,我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警報,該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吧?”
衆人都是議論紛紛,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不過能夠一次姓出去所有的武裝直升飛機,這一件事情肯定不會是小事。只是他們怎麼猜測,也猜測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現在政斧還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所以衆人回去工作,街頭又恢復了平時的模樣。
張建洋臉色有些嚴肅,他對着寧薰衣說道:“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你現在不要回公司也不要回家裡,就到我家裡去。”
見到張建洋嚴肅的樣子,寧薰衣知道事情肯定很嚴重了,否則張建洋也不會如此,她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建洋說道:“你先不要問了,現在開着我的車先離開。”
“那你呢?”
張建洋回答道:“我到外城去看看,記住,告訴我父親他們一聲,讓他們呆在家中。”
有着藍可盈在,安全還是可以保證的,可以說目前沙城當中,最安全的就是張建洋的家中了,八星星戰士的存在,除非九階的變異獸出現,否則根本就不可能傷害得到家人他們。
……用最快的速度出現在沙城的城牆上,入眼所看到的,全都是瘋狂地涌向沙城裡面的人們。
相比起什麼也不知道的沙城裡面居民,在外面的人多少知道一些,加上有着政斧的疏散,他們馬上就意識到了這一次事態的嚴重。對於關係到自家姓命的事情,沒有人敢含糊,拼了命地向沙城裡涌來。
而紮營在外面的軍隊,則是行動起來,一輛輛的坦克和裝甲車,向着西方衝去,揚起了滿天的塵土。
站在城牆上所看到的,無不是瘋狂逃命的人們,以往金貴的植物園,被人們毫不留情地衝撞過去,大量的種植物被蹂躪。現在已經沒有阻止這些了,因爲看守着這裡的人和工作着的人全都是加入到逃亡的大軍當中。
在西方,一股飛揚而起的塵土遮天掩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