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莫聞推開房門的時候,臉色蒼白的他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特別是修羅,當看到莫聞臉色的時候,正在接受陸芸輔導的他騰地站了起來。
“你們繼續,星力耗竭的緣故。”莫聞擠出一個微笑,算是對葉寒和陸文等人打了個招呼,隨即鑽進了房間。
木白衣很配合的拉上了房門,並制止了葉寒想要進入看望的動作。
“沒事,估計在測試的時候他有點發瘋,讓他冥思一下就好了。”微笑着,木白衣輕釦了三下門板,示意自己將絕對保證他的安全和秘密。
“哦……那晚餐豈不是又不能一起了?”葉寒眼中閃過明顯的失望,從一下課,葉寒就和陸文趕到了莫聞他們的宿舍,一來是準備看看修羅的窘迫,二來是準備邀莫聞等三人出去一起吃飯。
“要不你們先出去吃吧,我在這裡守着。”木白衣微笑着建議。“看他的樣子,似乎沒有好幾個小時是出不來了。”
擡頭看看窗外,天色已經漸漸有些暗了。葉寒也知道,星力耗竭之後必須長時間的冥思才能重新凝聚星力,而且,每一次的星力耗竭都是一次重要的修煉,是萬萬不可以打擾的。
“那……要不我們先去,把房門鎖上就可以了。”陸文從沙發上跳出來,摸着肚皮不好意思的道,“肚子很餓了哎。”
兩位女孩子的目光也望向了木白衣,顯然,逃課來爲修羅補習的她們兩人也感到了飢餓。
正在木白衣有些爲難的時候,修羅靜靜的走到木白衣身旁,將他一掌推了出去,“你去,我也冥思,帶兩份便當回來。”
說完,被文化課折磨了一下午的修羅竟然閉上了眼,就這樣盤膝坐到了莫聞的寢室前面,雙手舞動了幾下,居然就這樣進入了冥思狀態!
無奈的聳聳肩,五個人也再不推遲,直接走出了宿舍大門。
……
房間中,莫聞在確認葉寒等人已經離去之後輕輕的呼了口氣。同時,他也確認了,修羅已經守在了門外。
“這傢伙。”莫聞心底升起一絲暖意,接着從櫃子中取出包裹,將那件黑灰色的破爛星甲戴在手臂上。
這件破爛星甲,莫聞一直沒有拿去給市區裡傳說中的那位脾氣古怪的制甲大師鑑定。因爲……在這個宿舍中,就有一位有着制甲天賦的天才人物。
鳳凰座,是一個極爲奇特的星座,它賜予守護之力的星戰士的星域突破方式很怪異——只能通過瀕臨死亡的方式才能感應到它的力量,從而成爲鳳凰座的星戰士。而成爲了星戰士之後,想要再次突破星域的封印,就必須再一次的進入瀕臨死亡的絕境,從死亡中獲取重生。
從突破第一門到第八門,鳳凰座必須涅槃八次,也只能涅槃八次。而每一次涅槃,都意味着星戰士等級的提升。
星甲同樣如此。一塊秘索銀要成爲星甲,也必須經過八次極爲驚險和複雜的鍛造才能最終成型,從一塊毫無生命力的金屬變成擁有活力的星甲。所以,修羅纔會說,大凡頂級的制甲大師,幾乎都是獲得了鳳凰守護之力的星戰士。
對於莫聞的這個星甲,修羅的建議是,暫時在冥思的時候佩戴在手上。因爲,冥思的時候,星辰之力同樣可以緩慢的恢復受損的星甲。而這樣恢復的星甲,比制甲大師用同樣的材料來修補要好太多。如果莫聞能夠用星力緩慢的將這件尚有生命力的星甲恢復,那麼,這件星甲帶給莫聞的可不僅僅是防護那麼簡單——甚至會產生極爲強烈的感應力。
既然修羅都這麼說,莫聞也就放棄了去找星巴格,而且現在他反正有巴爾特送給他的特等星甲,也不怕在戰鬥的時候裸奔了。
寶瓶座的起手式印結瞬間完成,莫聞閉上眼,享受着星力洶涌而來的感覺。突然,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腕動了一下。睜開眼時,星甲那被刀割過的切口上,一粒星辰以極快的速度生長起來!
莫聞忍住巨大的詫異,盯着星甲仔細的看了足足一分鐘。
沒錯!原本只有兩顆主星可以看見的破爛星甲,現在又生長出了一顆主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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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由於明天是休息日的緣故,今天晚上,學院周圍的飯館生意特別好。非但葉寒等人常去的飯館的包廂早就客滿之外,就連大廳的座位也沒有了。甚至接連走了好幾個飯館都是這樣情況。
站在大街上,看着到處都是卸下了星甲,穿着各種各樣休閒服裝的學員和來來往往卿卿我我的情侶們,陸文極爲鬱悶的低嘯了一聲。
“你就不能成熟一點?”大他一個小時的雙胞胎姐姐橫了他一眼後,眼中也升起了煩躁,“葉寒,不如我們回學院食堂吧。”
“我無所謂。”木白衣見到葉寒望向他,聳聳肩笑道。
葉寒沉吟了片刻,然後朝着市區走去:“還是去市區吧,你們認爲現在學院中還有什麼好飯菜留下麼?”
直到一行人穿過了三條大街,纔在遠離學院的一條街道上最終找到了一個相對安靜並比較清潔的飯館。踏進包廂後,木白衣習慣性的坐到了窗前。
這是一條較爲僻靜的街道,但是來來往往的人卻不少,而且,居然有很多是星戰士。
注意到木白衣的眼神,葉寒朝下面望了一眼之後笑着解釋道,“前邊不遠,就是傳說中鳳凰市最頂尖的制甲大師,同時也是大陸四大制甲大師之一,星巴格大師的所在地。”
陸文也探出頭,看着大街上那些垂頭喪氣的星戰士嘟囔道:“那個脾氣古怪的老頭,真不知道爲什麼選這麼個僻靜的地方,而且還定了什麼破規矩,一天只負責接待兩位客人,而且還要看心情……”
“哦……”木白衣理解的笑了笑,目光越過人羣,望向街尾的一棟老屋。
老屋的房門緊緊閉着,上面懸掛着一塊白色的牌子,用木炭寫着漆黑的四個字:“今日關門。”
木白衣轉回頭,正好看見上菜的侍者走進了包廂。
“吃飯吃飯,餓死了。”
……
而此刻,在那棟小屋內,一個躺在椅子上的中年人正望着站在他對面的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他的臉上,非但沒有尊重的表情,眼裡還甚至露出了強烈的不屑和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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