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事情就是這麼簡單?你們在內線的指引下抓住了這兩個人,然後在他們的指正下,又摸出了這小子?”匹茲諾克很沒個坐樣的癱在椅子裡,斜眼看着眼前站着的一干人,淡淡問道。
這裡當然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小審訊室,而換成了大樓高層的一個大會議室,而在場的人,除了特納、康納利以及那兩個“證人”之外,也多了不少,比如匹茲諾克,比如跟在匹茲諾克身邊,與特納有過一面之緣的商正樑,再比如聯邦安全局3部的部長和副部長,頂頭上司罕見的親自駕臨,他們要是不來陪着,那也太沒眼力見兒了一點
。
而此時的會議室裡,儘管椅子很多,但是坐着的卻只有兩個人,一個是癱瘓一樣軟在椅子裡的匹茲諾克,另外一個是和他也差不太多坐像的特納,匹茲諾克依然是臉帶微笑,但是面對這樣一張和藹可親的笑臉,包括3部部長和副部長在內的幾個人,卻都感到一股無形的寒意,有笑臉卻無笑意,他們當然知道,他們的局長大人並沒有真的笑,而是在生氣!
說完這些,匹茲諾克的目光又落在特納身上,沒好氣的笑罵道:“臭小子,我這樣坐是因爲腰背受了傷不好用力,你這樣做是幾個意思,沒骨頭啊?”
“啊?你受傷了?”特納一怔,急忙說道:“你早說啊,我就不叫你過來了,這點小事我還是能解決的。”
“行了,少假兮兮的了,我這又不是什麼重傷,否則你求我來我也不會來。”匹茲諾克的話讓特納一臉無語,怎麼就忘了這位老虎大叔也是個沒什麼節操的主兒呢?
只聽匹茲諾克繼續說道:“而且,我受的傷多多少少還和你的事情有那麼一點關係,所以我更得來了。”
“有關係?什麼關係?”特納好奇問道。
“問那麼多幹嘛,邊上呆着看着。”匹茲諾克不耐煩的說道。
特納無語的看着匹茲諾克,心說貌似是我把你叫來的吧?爲什麼你一來就搞的沒我什麼事了呢?這不科學啊!
匹茲諾克收回目光,看向那兩個證人中屬於猛獸僱傭兵團的一個,問道:“你是什麼時候被他們抓住的?”
儘管那人不認識匹茲諾克,但僅看他往那裡一坐,就把之前在他面前威嚴無比的一羣人鎮住就知道他身份不一般,有些畏畏縮縮的答道:“昨……昨天。”
匹茲諾克點點頭,繼續問道:“那你在被抓之前,有收到你們內部的什麼消息嗎?比如你們的團長和副團長受傷了之類的消息。”
“沒有。”那人一臉茫然的搖搖頭。
匹茲諾克一聲嗤笑,看向3部的兩個老大以及康納利,說道:“這就是你們抓來的重要犯人?我看連猛獸僱傭兵團的外圍成員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個小嘍囉,你們還當寶貝一樣,還想通過他去順藤摸瓜?”
接着,他又看向那人說道:“最後一個問題,你真的見過他和你們那幾個核心成員在一起?時間、地點、都有誰?”
那人身體不受控制的一顫,結結巴巴的答道:“四……天前晚上10點左右,在比薩市西郊楓林公園裡,我是去給他們送……送吃的,只看到了他,還有熊、蜂以及狐三位老大。”
匹茲諾克也不理他,看向康納利道:“之前的審訊記錄呢?音頻的。”
康納利急忙找出,知道匹茲諾克要來,他已經把所有的材料都準備好,匹茲諾克聽着一遍音頻,也不做解釋,而是看着邊上依然沒有個坐像的特納問道:“聽出什麼了嗎?”
“兩遍完全一樣,連說那三個人的順序都是一模一樣,這根本就是事先背好的
。”特納懶洋洋的說道。
“他都聽出來了,你們聽不出來?還是說,你們根本就沒有想過這方面的問題?你們3部的人員素質已經降到這種程度了嗎?”匹茲諾克淡淡說道,但是任誰都聽得出他話中的不滿,只聽他繼續問那人道:“既然你看到了那幾個人,那你告訴我,狐是男是女?”
那人一怔,急忙答道:“是女的!”
匹茲諾克淡淡笑道:“看到沒有,連親眼見到的自己副團長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這話還有幾成的可信度?”
那人說道:“可是,狐老大她確實……”
“確實什麼?我告訴你,我的傷就是你的兩個團長造成的,你覺得我會不知道他的性別嗎?”匹茲諾克沒好氣的說道。
那人又是一怔,張了張嘴,半天只說出兩個字,“難道……”
“沒什麼難道,你那個副團長確實是女的。”匹茲諾克說道:“你只是聽到我的問題,所以下意識選擇了一個不可能的答案吧,因爲既然我這樣問了,所以越是不可能的答案,反而越可能是正確的,你是這樣想的吧?其實你想的沒錯,如果你真的一直堅持的話,說不定我就真信了你見過狐,只可惜,你的堅持還不夠,因爲你根本沒有見過狐,所以聽到我見過狐並且反駁你,就對你自己的話產生了懷疑,小子,這一招學會了麼?”
最後一句卻是向特納說的,特納嘿嘿笑着向他豎起大拇指,說道:“不愧是宇宙著名大間諜,這一套忽悠人的本事真不是蓋的,佩服,佩服!”
“什麼忽悠人的本事,臭小子,夸人也不會誇啊?”匹茲諾克沒好氣的笑罵道,接着對康納利說道:“這傢伙的所有證詞都沒用,你們要做的也不是通過他的證詞去抓誰,而是好好查一查,他的這些證詞是誰教他說的,你們逼供的能力不會也退化了吧?”
這話就有點狠了,簡直就是給了3部在場的這幾個人臉上狠狠一巴掌,尤其是康納利,匹茲諾克話音剛落,他就已經清晰的感受到,正副部長4道犀利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急忙點頭嚴肅且恭敬的說道:“局長請放心,這一次不會再出任何差錯了!”
說完,他已經通過腕部通訊器叫來兩個黑超特警,將那個完全癱軟在地嚇傻了的傢伙拎了下去。
“好了,解決了一個,那麼另外這個,怎麼解決?”匹茲諾克看也不看那被拎出去的傢伙,目光落在邊上已經兩股戰戰快要軟倒在地的柴文,問道。
砰!
會議室的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一個老頭大步走了進來,冷冷的看着因爲他的到來而目露驚駭的柴文說道:“這個傢伙,我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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