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殺蛇是情有可原,畢竟是他先賣了你,可是,你爲什麼要對我動手,我可沒有得罪過你啊!”
鼠貼在一面牆邊,喘着粗氣憤憤看着不遠處的虎,就在不久前,他親眼看到虎一刀捅入了蛇的腹部將之幹掉,然後立刻回過頭來與特納一起對付他。
儘管不像虎和蛇一樣是那麼多年的好友,互相之間已經到了無所不知的地步,但鼠和虎也是多年的戰友,還一起出過不少次任務,怎麼也算是比較瞭解的,所以,虎一加入戰團,就利用這種瞭解開始限制鼠的速度,並最終強逼着他與虎互拼了一拳!
和蛇一樣,鼠也是那種優缺點都非常明顯的人,他的優點當然就是那快到令人驚訝的速度,而缺點,則是那甚至還不如特納的力量。
而這,則正相反是虎的絕對強項!
於是,鼠頭拳套與合金虎爪一次猛烈撞擊之後,虎彷彿沒事人一般繼續發動着攻擊,而鼠的整條手臂卻都差一點被廢了,儘管他已經全力化解虎的那股力量,但最終還是在那一拳之下受了傷——那隻手的小指指骨與中指指骨無法抑制的劇烈疼痛,應該是骨裂了!
虎盯着狼狽不堪的鼠,冷冷一笑道:“哼,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自從那日被蛇賣了以後,我和你們,就已經不是一路人了。”
說着,他的嘴角溢出一抹嗜血的冷酷笑容,說道:“對了,順便告訴你,其實今天我來這裡的目的,根本不是那個傢伙,而是你啊!”
虎的話尚未說完,鼠的臉色已經變了,同時眼中閃過一絲陰暗怨氣,這怨氣卻不是因爲面前這兩個敵人,而是因爲——秦遠山!
從虎的話中他才明白,之所以特納和虎會先後來到這裡,是因爲他自己暴露了,但這卻並不是讓他陷入現在這種局面的最主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則是因爲秦遠山。
之前他代表猛獸僱傭兵團來這裡與秦遠山談生意,本來非常順利,秦遠山卻忽然在談到一半的時候中止了交談,並且在沒有任何解釋的情況下迅速離去,現在想來,應該是秦遠山接到了虎或者特納正往這裡來的消息吧。
想到這裡,鼠不由大恨,如果秦遠山把那個消息透露給他,讓他能夠提前做出反應的話,以他的速度,根本就不可能被這兩人困死在這裡!
或許是感受到了鼠的怨念,虎全不在意的淡淡一笑,說道:“與其在這裡怨天尤人,你不是更應該想着怎麼脫身嗎?不過,有我在這裡,你也逃不掉了,所以,還是想想有什麼遺言吧!”
那樣說着,虎已經跨步向鼠走了過去,他的速度並不快,甚至可以說有些慢,就那樣一步一步走出,每跨出一步,他身上的氣勢就凝聚一分,同時,身上的氣勢逸散出去,如同一隻虎爪一般,牢牢的鎖定了對面的鼠。
一滴冷汗自鼠的額角滑落,這時他才真正感受到了虎的強大,竟然僅憑氣勢就將他壓的死死的,面對一步步走來的虎,他一直想要移動想要躲避,但是,因爲那股氣勢的壓制,他的雙腿卻彷彿灌了鉛一般動也動不了。
眼見虎已經走到距離他不到5米的距離,而虎身上的氣勢更是已經攀登到了極限,鼠的心臟不由一顫,竟生出一股跪下膜拜的衝動,不過下一刻他已經剋制住了這種衝動,然後狠狠的在自己舌尖上一咬,立刻,一股劇痛襲上大腦,而藉着這股劇痛,他終於擺脫了虎那股恐怖氣勢的壓制,雙腿如同彈簧一般猛地一彈,整個人一下衝了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虎的拳頭也到了!
轟!
那一拳擦着鼠的身體而過,重重的轟擊在了後方的牆壁上,那以合金金屬製造,厚度超過50公分的牆壁,竟被虎這巔峰狀態的一拳給轟了個對穿!
鼠以毫釐之差躲過了這足以置他於死地的一拳,剛向藉機逃離,卻不料特納已經踏前幾步,再一次堵住了他。
這個倉庫不大,但是卻有兩個門和10個以上的窗戶,如果鼠只是單獨和虎對戰的話,以他的速度,就算打不過虎,也能夠輕鬆的從這些門窗處逃出去,但問題在於,這裡還有個特納,或者應該說是特納手中的那把槍!
鼠和特納一交手,就已經領教了特納手中那把槍的厲害,這把槍與上次戰鬥時特納用的槍完全不同,威力更是比之前那把槍大了很多很多,以鼠的速度,要在這些空地上躲避那槍中射出的子彈沒有問題,但是一旦他向通過那些並不大的窗戶出去,這就等於給了特納捕捉到他的機會,他好不懷疑就在他穿過窗子的一瞬,特納的槍將會在他身上開出幾個血洞來,這纔是他從開戰直到現在都沒有逃走的原因!
特納隨意的幾步,卻是堵死了鼠逃向大門的方向,然後轉頭看着收回虎爪的虎道:“喂,蛇我可是讓給你了啊,這個是我的,你下手是不是輕點啊,萬一被你打死了我不是虧了?”
“哼,我自有分寸!”虎撇頭吐出一口痰,說道:“好了,該做的我已經做了,接下來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該做的?這句話讓特納和鼠同時一怔,緊跟着,兩人的臉色同時一變,只是,特納臉上露出的是一副恍然而悟的神色,而鼠的臉上……
“唔……”鼠一聲悶哼,下意識伸手捂住自己的腰腹,就在虎說話的時候,從那個部位忽然竄起一股劇烈到讓他差點慘叫出來的劇痛,而此時,那股劇痛還在迅速擴散,轉瞬之間,他的胸腹已經除了疼痛再沒有其他感覺,同時,或許是因爲那劇烈疼痛的緣故,他的手腳全身也開始出現麻痹的現象!
一怔之下,他猛然間明白了,之前虎的那一拳,他看似在那一拳揮來之前作出了反應,並且以毫釐之差躲了開去,但是實際上,那一拳還是傷到了他,而且那一拳所造成的傷害,不比正正一拳轟在他身上要弱!
虎那一拳,到底達到了怎樣恐怖的威力!
這個念頭在鼠的腦海中浮現,下一刻,他就看着特納對着他舉起了手中的槍,他下意識就要發力逃竄,但是又是一股劇痛襲上大腦,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對已經陷入麻痹的身體做出任何控制,就那樣眼睜睜的看着那把手槍中噴出兩道微芒。
接着,他只覺得額頭微微刺痛,然後整個人陷入了永恆的黑暗……
“搞定!”特納低叫一聲,收起武器,走到鼠的屍體前,一邊查看着鼠的屍體,一邊對虎說道:“好了,你的任務應該也結束了,你可以回去了,啊,對了,你是怎麼來的,就沿原路回去,不要走其他路。”
“爲什麼?”虎一怔,接着不滿的問道。
“哦,沒有要針對你的意思,只是……”特納轉頭咧嘴對虎一笑,說道:“我要給猛獸僱傭兵團送份大禮,需要你最後配合一下而已。”
不知道爲什麼,看着那個曾經削斷了自己一手的傢伙臉上那燦爛的彷彿人畜無害的笑容,虎卻沒來由的打了個寒戰,也不再廢話,最後轉頭看了一眼蛇那癱軟在地上彷彿一條死蛇一般的屍體,轉身離開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