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從斯坦李告訴特納越老找他開始,想過了不知多少越老找他的原因,卻壓根沒有想過,那位胖老人找他的原因會是這個。
當然,特納也是完全沒有想到,他的身上會如此莫名其妙的多出這樣一個聯邦第一的頭銜來。
在聽到越老的這個請求,又或者是要求的時候,特納本能的想要拒絕,原因當然不只是他沒有管這件事的資格那麼簡單。
要知道,越老說的要特納去對付的那些傢伙,可是掌控柯納聯邦大權的三個政黨的人,不,應該說,就是那三個政黨,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以及越老之後告訴他的那些事情,根本不是一兩個人的力量能夠做到的,所以特納完全可以預見,如果他答應這件事情,那麼他將會直接與這三個政黨相對。
螳臂當車?特納發現這個成語真的是個很好的成語,因爲它非常清楚明瞭的描述出了特納答應那件事之後所處的狀態。
儘管特納的背後有越老、匹茲諾克——從越老告訴特納他的職員中有不少從聯邦安全局退下來的人,特納就知道這件事的背後一定有這頭總是陰笑着的老虎,甚至可能有軍方某些人的支持。
但是這些力量,對於特納來說,並不是可以把他這隻小螳螂武裝成擎天柱的力量,而是另外一輛大車,兩輛大車碰撞,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但他這隻被擠在中間的小螳螂都不太可能落下什麼好去。
只是,看現在的情況,似乎又不到他不答應,除非他已經做好了現在就硬闖出去並且第一時間脫離柯納聯邦的準備,否則的話……
“說實話,越老。”特納苦笑道:“即便您說的這麼清楚了,但我還是不太明白您到底想讓我做什麼,當刺客,去幹掉幾個他們的人,給他們點警告?又或者乾脆直接衝到和他們有勾結的國家去,幹掉幾個和他們勾結的人?或許我真的是在身份上很適合做這件事,但是,您有沒有想過,我有沒有能力做到這件事?”
“我不知道您老從其他人那裡聽到了多少關於我的事情,又或者您老查到了多少,但是再怎麼說,我都是一個人,而您現在讓我對付的,是執掌了整個柯納聯邦的政權超過500年的三大政黨,您老覺得我該怎麼做?”
既然越老已經把事情挑明,特納也不準備太客氣,直接開門見山的把問題攤了出來。
越老又一次被特納氣笑了,又是一巴掌呼在特納腦門上,笑罵道:“難怪斯坦李和匹茲諾克都說你小子性格不對呢,現在看來果然這樣,你就認定了我是想讓你去送死是吧?”
特納光棍的一攤手道:“那難道呢?這種事情,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人能夠做的了的吧?”
越老搖頭啞然失笑,也不答特納的話,反問道:“前幾天那些恐怖分子,和之前曾經襲擊過你的殺手有關係吧?”
特納一愣,不明白越老爲什麼會忽然扯到這件事情上,但還是點了點頭,那種武器能量並沒有擴散開,所以能夠使用那種能量的人之間肯定會有聯繫。
越老接着問道:“猛獸僱傭兵團,與你有大仇吧?”
特納再次點了點頭,這點比之前那點更加確定,他已經成了猛獸僱傭兵團必殺名單上排名第一的人了。
“那不就得了。”越老一攤手,說道:“你不會覺得,這些勢力,以及他們做的事情,與那些傢伙沒有關係吧?”
特納再次一愣,越老說的一點也沒錯,猛獸僱傭兵團在潛藏了多年之後,卻選擇這樣的時間復出,而且復出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綁架蘇鎮宣的小女兒,其後又與軍方有着秘密來往,如果說他們和那三個政黨沒有聯繫,特納都不相信,至於說那個擁有新型武器能量的勢力,上次的恐怖襲擊已經說明了一切。
“您老不會想讓我從這些地方入手吧?”特納再次有些摸不着頭腦,“可是,這些不正是我現在正在做的嗎?您不會只是爲了提醒我一句,所以特意把我叫來,然後給我說這麼多話吧?”
“當然沒這麼簡單。”越老搖搖頭,“你現在和之前做的,只是針對那幾個勢力本身,只是這樣,你完全可以慢慢來,慢慢尋找機會,甚至用計謀讓他們狗咬狗,或許任憑你這樣做下去,總有一天會把藏在他們身後的那些傢伙給逼出來,但是那樣太慢了。“
“你要知道,總統選舉還有幾個月就要開始了,如果不在短時間內把他們逼出來的話,不知道他們還會幹出什麼事來,所以……”
“所以,您老特意叫我來這,就是爲了讓我努力建立仇恨唄?”話說到這裡,特納總算明白了越老的意思,“您老的意思,就是讓我把所有仇恨都吸引到我身上,然後一直逼他們,逼的他們背後的那些傢伙現身。”
特納頓了頓,繼續說道:“我還是之前那個問題,您老覺得這些是我能做到的?您老說的兩個勢力,一個是隨便出一個核心成員都有能力獨自幹掉我的猛獸僱傭兵團,您老別說不是,您既然知道了這麼多,那一定知道,能幹掉蛇和鼠這些,是因爲其他原因,而不是我自己的能力。另外一個勢力則能夠輕易的組織起一支數百人擁有重火力武器的隊伍,就這樣的兩個勢力,我像現在這樣對付他們都夠困難的了,您老還想我再進一步?”
“那是因爲你做這些還是隻憑藉一己之力的緣故。”越老搖頭笑道:“對,你做這些的時候,匹茲諾克那小子一直都有幫你,但礙於很多方面的原因,他對你的幫助力度到底有多大,相信你自己也清楚。”
特納點點頭,從始至終,匹茲諾克對他的幫助大部分都是側面和間接的,比如幫他收集情報、幫他清理戰鬥區域、幫他善後,特納也知道這是爲什麼——身爲聯邦安全局的局長,就算特納在某些名義上是他的屬下,就算對方很可能對聯邦造成威脅,他也沒辦法明目張膽的幫助特納處理這些更傾向於私怨的事情。
“所以說。”越老一攤手道:“如果聯邦安全局,嗯,還有軍方的某些部分,比如國防部,在這些事情上全力支持你,你覺得你這隻螳臂還能擋住那輛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