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惴惴不安的看着兩人,他從兩人的目光中感受到了非常明顯的不懷好意,不由又是一抖,顫顫巍巍的說道:“你……你們想知道的我都已經說了,你們……還想幹嘛?”
特納看着他,問道:“你自稱爲博士,是真的對能源學這方面很在行,又或者只是感興趣,卻並沒有什麼真材實料,甚至連那種新的武器能量也是你偶然發現而不是研究出來的?”
“不許誣陷我!”最喜歡甚至爲之沉迷的領域受到質疑,之前一直表現的畏畏縮縮膽小如鼠的博士一瞬間彷彿變了個人似的,弓着的腰板猛地停止,因爲長期窩在研究室中見不到陽光而變得蒼白的臉也因爲憤怒而漲紅,居然絲毫不讓的瞪視着特納,怒聲道:“你可以罵我甚至殺了我,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愛好和專業,我告訴你,如果沒有我的話,這種新能量如果不是我的話,恐怕再過10年也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特納和匹茲諾克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笑意,但是,他臉色卻是全然不變,依然沉着一張臉,沉聲問道:“哦?你這話說的有些誇張了吧,不說整個宇宙中有多少出色的能源學專家,就算是聯邦內部,同樣不乏這方面的人才,你是覺得你已經比他們都厲害了?”
博士驕傲⑨,..的一昂頭道:“事實就是這樣,不說別的,那種能量你們應該早就得到了吧,卻到現在都沒有用在武器上,是因爲有問題不敢用吧,你們還是官方,擁有大量的資源和人才,還不就這樣。”
“呵呵,你還真是自我感覺良好啊。”看着駝背且瘦小邋遢的博士做出這樣一個姿勢,不倫不類的彷彿一個小丑,特納不由失笑,說道:“瑪古洛和巴爾洛夫斯基這樣的專家如果聽到你的話,不知道會作何感想啊。”
“你說誰?”博士一怔,接着急聲問道,這兩個名字正是被匹茲諾克請到聯邦科學院去的幾個能源學專家其中的兩位,很顯然,博士聽過他們的名字,而且對他們頗爲熟悉。
特納微微一笑,故意吊他胃口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道:“如果你真的這麼厲害的話,爲什麼直到現在,你還不知道,你發現的那種能量,實際上卻是兩種,甚至更多種能量呢?”
“你……你說什麼?”博士聞言更加激動起來,連聲追問道。
特納依然沒有答他,而是嘆道:“看來你也不過如此,比你自己吹的差遠了,老虎大叔,這種眼高手低的廢物,你還是直接帶走吧,我沒什麼想問的了。”
“嗯。”匹茲諾克回了一聲,轉起博士的胳膊,就要把他往外拖。
“等一下。”博士忽然大吼一聲,那瘦弱的身體裡也不知道從哪爆發出一股力量,竟然一把從匹茲諾克的手裡掙脫出來,撲到特納牀前,死死的盯着特納,用近乎哀求的聲音道:“告訴我!”
“告訴你?憑什麼?”特納似乎很不屑的說道,目光卻瞥向匹茲諾克,目光中閃過一抹得色。
博士聞言,竟直接噗通一聲跪在了特納跟前,一字一句道:“只要你告訴我,你讓我幹什麼都可以!”
特納的臉終於不再沉着,而是閃過一抹奸計得逞的壞笑,但語調卻完全不變,問道:“我讓你幹什麼都可以?你拿什麼保證?”
“你想讓我怎麼保證都可以,發毒誓又或者怎樣,你說了算!”博士斬釘截鐵的說道。
“說的倒是情真意切的樣子,好吧,我就勉強相信你一次。”特納點頭說道,而邊上匹茲諾克則再一次走了過來,把博士從地上拽起來,向外面拖去。
“你幹什麼,放開我!”博士瘋狂的掙扎着,不過,以匹茲諾克的實力,如果不是故意放水,他剛纔都不可能掙脫開,更別說這次了。
“別掙扎了。”特納在病牀上笑眯眯的說道:“你想知道那些東西,就老老實實的跟着他走,你就會知道了。”
一邊說着,他忽然雙手一撐病牀,整個人直接從病牀上跳了起來,穩穩地落在牀邊地上,接着,雙腿猛地發力,腿上肌肉猛地往外鼓脹,直接將雙腿上的石膏繃帶全部震碎!
匹茲諾克驚訝轉頭,眉頭微皺道:“小子,醫生不是剛看過,你那些傷勢至少還要一天的時間才能拆石膏,你這又是幹嘛?”
特納一邊取過邊上的衣服裝備一件一件穿戴上,一邊笑道:“早說了這次都是小傷,你別忘了,上次那種讓我昏迷了5天的傷勢,我還不是說好就好了,咱們就別在這個問題上再糾結了,走吧,我也對李老他們的進度感到好奇呢。”
“臭小子,明明小秘密都已經快要天下皆知了,還要緊緊捂着,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匹茲諾克笑罵一聲,也不再問,拖着博士往外走去。
…………
“這傢伙外號博士,就是那種能量的發現者,而且他在能源學方面頗有些造詣,給你們打零工絕對沒問題,不過,他之前有些不好的過往,爲了以防萬一,他脖子上的這個東西,一旦啓動,就會向他身體灌注一股毒液,能讓他在1。3秒內陷入癱瘓狀態,這是控制器,您各位每人拿一個,一旦發現他想幹壞事,各位就按這裡就可以了。”
匹茲諾克把被特納三言兩語就拐帶了來的博士推到幾個老頭專家面前,聽到他的介紹,幾個老頭專家立刻雙眼發光的看向博士,隨手收過控制器,然後七手八腳的把因爲進入聯邦科學院以及驟然見到柯納聯邦幾個最權威的能源學專家而陷入呆滯狀態的博士拖進了實驗室,而全然忘記了他們之前作出的,繼續好好折騰一下匹茲諾克的約定。
看到幾人的反應,匹茲諾克不由鬆了口氣,對一旁等着的明顯已經不耐煩的斯坦李道:“好了,我的事情辦完了,這小子是您老的了。”
斯坦李眼睛一翻道:“想溜?沒那麼容易,你也跟着一起來吧。”說完,也不管對方聯邦安全局局長的身份,擡手揪住匹茲諾克的耳朵,帶着特納往他自己專屬的工作室走去。
特納跟在兩人身後,吹着口哨目光亂掃,臉上帶着明顯幸災樂禍的表情,就是不去看匹茲諾克那求助的眼神。
看到特納的表現,匹茲諾克無奈長嘆一聲,老老實實的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