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走吧,不能比卜渡他們晚到太多時間!”
“是,前輩!”
“孩子,我們也要趕時間,我飛行帶你吧,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
“麻煩前輩了!”
向金來倒不是擔心,只是有些詫異!
伯牙也不多言,單手托起向金來,他只感覺原力包裹住自己,使自己輕飄飄的,似乎不用伯牙他也會飄起來一般,伯牙單臂往前一推,一股精純原力將他包裹着急速飛行起來。
向金來看着腳下地面,剎那間就已經飛到高空,這時候已經在急速往前飛行了,以前向武帶着他也用修爲急速跑和跳躍,那時他已然覺得很是快了,沒想到和飛行比真是雲泥之別。伯牙帶着他絲毫不吃力,雖說帶人飛行原力損耗略大些,但也無妨,中途有個幾次調息,馬上就可接着飛行。
向金來跟着伯牙飛行了約莫小半日功夫,就已經看到前方的海灣城了。海灣城雖小,但城牆建的高大,這時站在上面的護衛軍已經看到他們,馬上就有人彙報了統領,片刻一個統領衝着伯牙抱拳大喊:”參見統帥!”其他人也是抱拳參拜。
原來伯牙不但是落山宗即墨涵大弟子、大長老,也是三軍統帥,但其實並無實權,掛個虛職。也無需實權,伯牙威望在整個月米國也僅次於即墨涵,所以護衛軍也好,其他官員也罷,對他很是尊重,尊主見到他也要客氣萬分,伯牙雖平易近人,但尊主也依然不敢託大,時常拜見!
軍方稱他爲統領,因爲有個虛職在,另外軍人都尊重強者,對他很是敬服。
官方,也包括尊主都稱他爲大師,一是他在月米國極有威望,只是安坐國內,他國宗門、修士就投鼠忌器,不敢亂來。二來伯牙對他們各級官員的政務從不橫加干涉,如即墨涵一般,放權朝堂,這就讓他們都有了實權,也能盡心盡力做事,上下都很感激。
另外他說自己是商人,不是憑空捏造,也不是託詞,落山宗的錢莊創始人其實就是伯牙,很多經商的人有想法,有魄力,有手藝,但沒本錢,錢莊就借錢給他們以作資本,利息極低,比其他國,尤其是皇室下面的錢莊稱爲慈善錢莊也不爲過。
還參與商船海貿等一些生意,大多參與些缺乏本錢的小生意,對於他們可謂雪中送炭,其他大商行和賺錢的生意他很少參與,他認爲那是錦上添花,意義不大!
月米國能繁榮離不開一個豁達的、無私的、睿智的領導者。所以在很多人眼裡,他是個慈善的人,是個長者,是個師長般的人,官方也知道伯牙對月米國是愛護的,是關心的,是保護的,也是沒有私心的。所以,都尊稱他爲伯牙大師,然則修行界多稱大長老。
這時伯牙帶着向金來已經到了城牆上,護衛軍統領急忙走上前來,又要參拜,手還沒擡起,就聽道:
“小白啊,無須多禮了,不用每次這樣,又不是第一次見我,還有啊,軍人的腰要少彎。”
“白無忌遵命!”
原來此人名叫白無忌,也是個一境修士,三十多歲,境界攀升很慢,一境圓滿多年不能突破,不過爲人正派,護衛海灣主城多年,忠心耿耿,提拔起來後更是不敢稍有鬆懈。他看到伯牙帶着一個凡人,就急忙過來拜見,不過也沒多問。
這時候他們走向城牆下,邊走也邊問白無忌。
“元不花和卜渡來過嗎?”
“並未見到。”
“局面控制住了嗎?”
“都已控制了。”
“傷亡如何?”
“我方修士傷亡不重,不過敵方傷亡慘重,尊主讓我參戰的地方只是堵截,所以具體我也不很清楚。”
“好了小白,我自己去尊主那裡就行,你忙去吧”
“是,統帥!”
他們還沒走片刻,只見前方一羣人衝着他們走過來,爲首的遠遠就說道:“高洋見過伯牙大師!”
“尊主一國之尊,怎地親自來了,我過去即可啊!”
“伯牙大師勞苦功高,此次大勝又全賴大師運籌帷幄,晚輩多走幾步而已,不能失了禮數!”
“見過大師兄!”
從高洋身後出現兩個人同時說道!原來是他的兩個師弟,伍由起和赫連玉,他們身側是一干官員隨從,紛紛上前見禮。
他們隨即前往議事廳,由高洋親自給伯牙做了彙報,高洋身形勻稱,四十上下年紀,底層百姓出身,年輕時做過商行掌櫃,做過海貿,去過很多地方,就連土著,也打過交道,後來被落山宗推舉進了工部,從基層做起,屯田,土建,興修水利,做事沉穩幹練,成績斐然。
後來又到禮部,沒成想還是個天生的外交能吏,做到侍郎時已經舉世聞名了。沒有修行過,本來是無法進議政閣的,但伯牙力排衆議,落山宗全力支持,提拔上來,後來選舉,很多宗門自然不會投票,但還有半數選舉權在本地小宗門、商戶、民選代表手裡,他又很得本地人擁護,就當了尊主。
上任後也是兢兢業業,把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又有落山宗支持,是極有可能連任的,但這次大亂如果被敵國得逞,是鬥不過各宗的聯合打壓的,不過現在自是不會了,他也即將連任。
高洋也將這次戰果做了詳細彙報,原來素支和啓國趁即墨涵和伯牙都不在,馬上發動了政變,打算裡應外合奪取政權,派了多個宗門高手聯合他們蟄伏多年的修士打算一舉攻破,不想落山宗伍由起橫空出世,已經是三境後期高手,赫連玉本身也是三境初期,也是一個強者,月米國又是準備充足,佈下天羅地網,結果是反被月米國來了個甕中捉鱉,一舉清除了他們的蟄伏勢力,派來的其他宗門高手死傷無數。
據高洋說,一境當場被殺的有三百餘人,二境也有四十餘人,就連三境高手也被殺死一個,雖然多數還是逃了,但對敵國可謂元氣大傷,要知道修士可不是普通兵卒,死上百人就猶如兩國大軍大戰被對方全殲一般。
這次伍由起師兄弟二人可謂一舉成名,尤其是伍由起,突然以三境後期修爲大展神威,着實讓敵國驚駭莫名,亂了陣腳,被伍由起殺了一個三境初期,重傷了一個三境中期,他的師弟重傷了一個三境初期,更重要的是蟄伏的宗門勢力基本肅清,就是有漏網之魚,也是鳳毛麟角,興不起風浪了。
“他們是否會前來複仇,兩國來攻?”一個議政閣閣老問道。
此人是吏部尚書,本名蘇何,做事勤勉務實,前後侍奉過三任尊主,高洋上任後進入議政閣,成了核心班底,議政閣閣老一共九位,分別又吏部尚書、工部尚書、戶部尚書、兵部尚書、刑部尚書和禮部尚書分別擔任。其他三位一個是民選代表,一個宗門代表,一個商戶代表。
“不會,這還不值得引發國戰,況且各國關係錯綜複雜,我們又有即墨原祖在,他們在沒有徹底弄清楚她老人家的動向前是不敢貿然來攻的,況且通過這一戰,他們勢必狐疑我們根本就是故意放消息給他們的,從元不花和卜渡二人此時也不見出現在月米國就能看出他們的顧忌。這樣看來就更是不會輕易發兵了。”高洋道。
“自此我們月米國再無隱憂,可以上下一心經營國事了,雖然我們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但我相信,等我們緩過來,就會比以前更好!”伯牙說道!
“正是,大師您放心,所有受到波及的商戶和百姓我們暫時都安撫了,稍後會有賠償給他們。”
“這我就放心了!”
接下來衆人又商議些災後重建的事宜,衆多修士的破壞力也是很大的,還有馬上要進行的選舉,肅清了很多宗門,就把名額多勻給民選代表和商戶等等事宜。其他一應瑣事伯牙和兩個師弟就無心參與了,伍由起性子跳脫,早就不耐了,估計這次議事內容怕是左耳進右耳出了,要不是他大師兄伯牙在,早就開溜了,反倒是赫連玉很專注的聽衆人議論。
告別之後他們三人帶着向金來去往落山宗。他們議事時向金來就在議事閣外等候。
落山宗,在海灣城外城,這裡遠離海邊,卻有一座綠油油的山,因爲山上長滿了青草和樹木,遠遠望去,似只能看到綠色,不見山石。約莫百丈高,從南到北約莫三百丈長。不大不小的山,直到走近也不見山路,從底處向上看去能看到多個大小不一的缺口,看樣子是修士跳躍形成的。
路上伯牙指指點點說了一些見聞,他爲人隨和,談的多了,也發現他風趣幽默,又對向金來觀感頗佳,所以一路上說了很多他去過的地方,其中說了一些五國以外的一些小國家,大都是閉塞而窮困,也說了一些關於百花國的風俗民情,不過都是即墨涵對他講的,不曾去過。
說到此山被即墨涵起名落山,是因爲它的山腳似是落進一個坑裡一般,矮於路面,後來宗門就建在這裡,乾脆叫落山宗。向金來也看到了,確實比路面矮了一些,但一個宗門名字如此隨意,看來即墨涵爲人恐怕也是如此,他不禁腹誹了一下,可不敢說出來。
一路上伍由起也時不時給他講些見聞,他也很健談,不過性子跳脫,上一句還在說一個小島國,說島上的語言是多麼多麼有趣,下一句直接跳到雪山上了,問他師兄大雪山頂的決鬥情況,他大師兄還沒答話的空當,他自己又把話引到了小海島,這讓向金來又要猝不及防的聽他叨叨。赫連玉是個穩重的性子,一路上大多都是聽,伯牙問話時他就說一說。
前方已經看到落山宗,佔地面積不是很大,建在一塊平地上,側面緊挨着落山,看上去也就十多個大一些的房子,其他有些小木房想來都是下人們居住。反而空地更多,這不禁讓他感到意外,當世大宗,難道人這麼少?他幾年前去向武的宗門分支時都比這個大,也氣派,人數也有數百,房子更是密密麻麻。
“我們落山宗其實除了我們師兄弟三人,再加一些不住這裡的外門弟子,就是一些僕從了。”
“啊?”
他很驚訝,五大宗之一隻有這點人?他真是感到不可思議。
“我們落山宗不同於別宗,無心國事,也無意和其他宗門爭奪什麼,只要他們不來找麻煩,那我們自然不會主動去找他們的麻煩。師父交代,守好月米國,安心修行...”
他們師兄弟三人還有許多話要長談,就讓僕從給向金來安排了住處,,除了即墨涵的住處,可以任意行走,另外告訴他商船已經安排,只不過要去如此遠的地方就要把船滿倉,完成一次遠洋商貿,需要幾日功夫,還不失幽默的說:“不可虧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