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天爲止,陸煊已經在山中呆了四年的時間了。他已經完成了猿擊術的基礎修煉。懂得了如何運用體內的氣,強化自身,輔助自己做到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之前的從高空落下,身體變輕,在樹頂奔走,身輕如燕,攀爬越過各種障礙。都是猿擊術中一些簡單的應用法門。只不過可惜的是,也只有這些應用法門。
猿擊術並不包含仙俠故事中的那些法術技能。只是一種比較純粹的練氣術。儘管這些簡單的運用,對於常人來說,已經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了。不過陸煊還是有些失望。畢竟不會法術,算什麼修仙啊。
不過也不是沒有希望。猿擊術的最後一段,記載的算是一種進階的法門的。那是一種引導日月精氣入體,並能隨心意釋放出來對敵的法門。然而這最後一式,難度係數之高。就跟各種武俠仙俠故事中,那些絕世神功的最後一重一樣。讓陸煊三年來都毫無頭緒。
他不是沒有嘗試過。但是隻要他敢引動太陽精華入體,就會瞬間感覺,全身如同烈焰焚身。並不是真正的燃燒,而是一種深入靈魂的灼熱。短短的幾個呼吸,就險些要了陸煊的命。
同理,月之精華,則是一種陰寒的感覺。一陰一陽,都不是陸煊能夠承受的了的。然而蛋疼的是,這個現象猿擊術並沒有提及。更別說如何解決了。陸煊只能無奈的暫時放棄這方面的修煉。每天只是努力的引氣入體,擴大氣海。
時至今日,他已經做到了猿擊術中提到的氣海循環。指的是,他體內累積的氣,已經能夠跟天地元氣形成了一個簡單的循環。能夠緩慢的自行運轉,引氣入體了。意思就是,再趕路或者戰鬥中消耗元氣,也會自動的緩慢恢復。當然是在不消耗過甚,傷及本源的情況下才行。
陸煊天賦異稟,自創最合適自身的練氣法門。又有猿擊術這種進階法門,加上洞天福地的輔助,仍舊花費了三年的時間,才建立了小循環。
由此可見,練氣修仙,是個漫長而枯燥的過程。短時間內,已經很難有所突破了。故而陸煊準備離開這片山林,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了。
這片山林非常深,陸煊在這裡面呆了四年,從未見過有人進來。不過他也做了不少探索,雖然沒見過人,但是知道某個方向,有過人類活動的痕跡。於是簡單的收拾了一些東西,起身往那個方向走去。
這些年在這山林中,他也弄到了不少好東西。各種珍貴的藥材,皮毛等等。林林總總的裝滿了一個皮質的包裹。背上包裹,陸煊如同一個逃難的野人一般,朝着山林外面走去。
他腳步很快,
半天的時間,就走出了上百里。此時的山林中,已經能夠看到一些人類活動的痕跡了。有些地方,明顯有人工挖掘藥草留下的跡象。陸煊循着這些痕跡,逆向的追蹤了過去。終於在大約三四十里的地方,看到了一個山村。
四年的時間,終於見到了活人。陸煊心中也是有些激動。不過他還是沒有貿然上前,而是在一旁觀察了一段時間。
從服飾上看,這些人應該是苗人部落。衣着款式是傳統的苗服。但是布料已經非常成熟。在加上他們部落中也有一些鐵器工具。陸煊判斷出,這個時代應該已經是近代,至少是清末民國時期了。這個山村極爲封閉,外面的時代,應該比這裡更爲先進一些。
陸煊有過三世經驗,縱然一開始情商再怎麼低,兩百多年的時間,也總歸鍛煉出來了。苗人向來團結排外。又是這種封閉落後的村落,貿然闖入,一般都會被排斥的。好在是陸煊身上大包小包,看起來像是一個落魄的獵戶,倒也不怎麼突兀。
觀察半天之後,陸煊走了出去。迎面的一個苗族的小孩見到了他。大喊了一聲,只聽整個山寨頓時轟的一聲,衝出了幾十個漢子,把陸煊圍在了中間。
陸煊一臉蛋疼的望着那個熊孩子。他上一世走遍華夏山河,學習過各種方言。勉強能夠聽懂這種苗族方言。那小子喊得是,響馬來了。
陸煊倒是沒有生氣,反而有些想笑。畢竟響馬這個詞,是他穿越第一世的時候最常聽見的詞彙。甚至他自己都親身扮演過不止一次。
“我.....不是......響馬。是獵戶。”陸煊仔細的斟酌了一下發音,然後回答道。周圍的苗族漢子也都放下心來。畢竟陸煊只有一個。而且全身破破爛爛,只有身上的武器只有一張弓,連配套的箭都沒有。看起來着實不像是響馬。
“獵戶?這周邊的獵戶我都認識,你哪的?”一個領頭模樣的老人說道。
“我也不認識你們啊。這是哪啊,我在山中迷路,已經大半個月了。好不容易纔見到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走到哪了?”
陸煊這一說,周圍的幾個漢子立馬上來,示意他把身上的包放下。陸煊依言把包放在了地上。他們上前打開一看,裡面全是皮毛,跟草藥。
“是真的。都是草藥,跟皮子。應該是山那邊迷路的獵戶。”
“嗯。”老頭點點頭,揮手讓衆人散了。
“既然是迷路的獵戶,那就現在這裡歇歇。回頭我們這有人出山的時候,讓他帶你出去。說完,也就不再理會陸煊了。”
陸煊也不在意他們的冷淡。他早就注意到,這個山寨的人對外來人極度排斥。而且女多男少,怕是經歷過什麼不好的事情。所以,才這麼警惕。苗人本就排外,能同意他留下,已經不錯了。
“謝了啊。 ”陸煊說着,把包扔在地上,去村落旁邊的小溪弄了一點水喝。然後取出了一個小的瓦罐,弄了一點木柴,準備生火弄點吃的。
他帶的食物不算多,主要是以他現在的能力,食物太過於簡單。在叢林中,他基本上是無敵的獵手,所有能吃的生物都是他的食物,所以沒必要儲備太多。帶在身上的,只有半條熏製野豬腿。
他徒手撕碎了一些肉,放進瓦罐,然後有加了一些樅菌,野菜,自己提煉的少數食鹽。煮了滿滿的一罐子肉湯。
約莫頓了半個多小時,香氣已經開始傳開。這時候,一個小孩跑了過來,蹲在了陸煊的面前,盯着他瓦罐裡的湯,直咽口水。正是剛纔,喊他響馬的那個小孩。
“想吃?”
“嗯......”小孩瞪着眼睛點點頭。
“那就去拿碗,我這可就只有一個碗。”
小男孩一溜煙的跑去找碗了。陸煊則是不慌不忙的先給自己盛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