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土飛揚中,衆人只能隱約的看到飛天蜈蚣正在痛苦的掙扎,似乎受了某種重創。下一秒,陸煊從塵土中飛出。
飛天蜈蚣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但是已經無濟於事。衆人這才發現,陸煊手中竟然握着一顆通體漆黑,但是環繞着某種奇異光芒的珠子。珠子在陸煊手中不斷的跳動,似乎想要脫離他的手掌。但是被陸煊手中某種氣旋環繞,始終無法飛出。
這奇幻的一幕,讓衆人嘖嘖稱奇。這可是實打實的修仙對決。儘管是最低級的那種。但是已經遠遠超出凡人的想象的。
“他奶奶的,這世間還真有神仙妖怪。那我羅老歪壞事做盡,是不是真的得下地獄啊!”陳玉樓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因爲他自己也在心虛。陸煊跟飛天蜈蚣展現出來的能力,已經遠遠超過他的想象了。
飛天蜈蚣的掙扎逐漸變緩了。在陸煊掏出它的內丹,並且切斷了它跟內膽的聯繫之後。它的生命力就開始急速的流失。內丹這東西,是妖物的本源。不管受了多重的傷勢,只要內丹還在,就能夠依靠內丹儲存的元氣,恢復傷勢。但是同理,一旦失去了內丹,又受傷了的話,那就離死不遠了。
陸煊之前斷斷續續的給它製造了不少傷口。有內丹的支撐,它能夠生龍活虎。但是失去了內丹,傷勢爆發。飛天蜈蚣頓時撐不住了。
眼見那個龐然大物,終於變得死寂下來。周圍的上百人,纔敢慢慢的靠近。
“陸兄弟,這東西......死了?”
“嗯,死了。我取走了它的內丹,它元氣盡失,沒有活的可能了。”
“那就好,那就好。這東西看着實在是有點嚇人。就算我把大軍拉過來,像弄死他怕是也不容易啊。”
“還好吧。它被陰氣侵蝕,靈性雖強,但是智慧卻不匹配。所以才能被我親輕鬆斬殺。如果這下面沒有墓葬,風水格局沒有變成至陰的話。憑藉這裡的藏風聚氣的格局。我們今天怕是奈何不了它。”
“奧......這麼說這個墓葬還是我們的福星了?那可得好好招呼他一下。”
陸煊:“......”
雖然搞定了飛天蜈蚣。但是那個大殿內部,仍舊有着無數的小蜈蚣盤踞。剛纔的大戰,把那大殿毀的差不多了。讓那些小蜈蚣全部都跑了出來。現在怒晴雞沉睡不起,衆人也不敢輕易的下去了。
“沒關係,
你們儘管下去就好。紅姑娘,你到時候你把身上的藥囊打開,讓藥力散發,就能夠解決這個問題了?”
“......不是,陸兄弟,有這手段,你不早說?”
“藥囊的藥力,是在不斷積蓄的。這次用過之後,至少得三個月的時間,才能夠積蓄到現在這個程度。所以,還是謹慎使用的好。”
“奧......明白了。趕緊的,準備。”
第二次下峽谷。這一次,基本上是全軍出動。只剩了一羣工兵,在上面架設滑輪,準備運送寶物。
進入峽谷之後,紅姑娘依言打開了藥囊。藥囊中,積蓄了數月的妖力,頓時揮散開來。整個峽谷,衆人所到之處,再也不見了任何一隻毒蟲。
這一幕當場讓在場的衆人嘖嘖稱奇。
“厲害啊,陸老弟,你這藥囊多少錢,我買你一個還不行嗎?”
“沒有了。普天之下,只有兩個。一個之前用過了。另一個就是紅姑娘手中這個。你要買,就去買她的那個好了。”
羅大帥扭頭看向紅姑娘。只見對方麻利的把藥囊收了起來,看都不看他一眼。
“......”
因爲大殿被毀了。衆人只能另外尋找進入地宮的方法。鷓鴣哨也亮了一手,通過滲水的快慢,判斷出了地下宮殿的所在。然後取出了搬山一脈的法寶,搬山掘子甲。
陸煊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東西。一大一小兩隻穿山甲。而且是經過特殊培育過的那種。爪子格外的鋒利。地宮上面的土層,都是經過壓實的硬土。人工挖掘的話,這一天都不一定能夠挖開。但是這些硬土,在兩隻穿山甲面前,如同豆腐渣一般,被輕而易舉的破開了一個大洞。
“有趣。這小東西,有一點靈性了。只可惜,拔苗助長,已經到頭了。”
“這些穿山甲,是自由嚴加訓練,同時配合各種名貴藥材輔助,十幾只裡面最後選一隻,才能夠得到真正的搬山掘子甲。不過就向前輩所說的,潛力已盡,而且壽命也受了損傷。”
“這手法不錯。我也懂一點藥理,回頭我們可以交流一下。”
“前輩指點,自無不可。”鷓鴣哨連忙同意。爲了解除族人的詛咒,他真的是窮盡了所有。
穿山甲花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成功的打通了進入地宮的通道。羅大帥一見地宮就在眼前,興奮的就要衝進去拿寶貝,被陸煊一把拉住了。
他伸手在一旁的牆壁上抹了一把。只見手指上沾了一團粘液。
“看看這是什麼?”
“什麼呀。這是啥玩意?”
陸煊取過一隻火把,照亮了粘液。羅大帥這才勉強看清,那些黏液中,竟然包裹了一個又一個細小的,如同蛆蟲一般的東西。
“這這這......這什麼玩意, 還會動呢?”
一旁的鷓鴣哨看過了,頓時明白過來。
“這應該是蜈蚣的蟲卵。它把這裡當做是他的巢穴,整個地宮到處佈滿了它的蟲卵。這東西,怕是同樣有劇毒。”
“奶奶的,這死蜈蚣,還真是陰魂不散,自己都嗝屁了。還給我們添亂。陸兄弟,你說,該怎麼整?”
“畢竟只是一些蟲卵,還沒成型,好對付。多準備幾隻火把,一路燒過去。注意把那些牆縫,地縫之類的地方,全部燒一便。”
“二十多個士兵衝進來,人手兩支火把,對着通道一通亂燒。折騰個大半個小時,總算是一點粘液都看不到了。”
一行人終於進入了地宮的大殿。而這時候,天色已經大黑。天空中沒有一絲的月光,陰沉沉的,隱隱的甚至有陰風陣起。
陸煊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微微停頓了一下,擡頭望天。地宮之中,自然是看不到天的。但是陸煊能夠感覺到,周圍的氣場似乎出現了某種細微的變化。